听闻此言,姓陆的男子猛然抬头,就连那女子也死命往凤无忧身前扑过来。 “陛下饶命!” 陆姓男子挣开身后拉着他的兵丁,死命扑在凤无忧的身前,将头磕得山响,不住叫道:“陛下饶命,我做错了,要杀要剐都随陛下,只求陛下放了我的孩子,他们年幼,什么也不知道”听着他的话,一侧的千心几乎气笑了。 她上前一脚踢开陆姓男子,喝道:“混帐!娘娘什么时候说要你家孩子的命了!娘娘这是在救你家的孩子!” 此地,那妇人居然也在挣扎中弄掉了口中的布,她扑上前哭叫道:“陛下不可啊!他们说了,但凡有人去找他们,就会立刻杀了我们的孩子,救娘娘开开恩,杀了我们夫妻二人,饶过我们的孩子!” 凤无忧一直端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到了此时,忽然道:“你们认为,他们还活着?” 陆姓夫妻一怔,那男子先反应过来,问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陆大嫂亦说道:“他们答应过我们的,只要我们按他们所说的去做,就不会伤害我们的孩子。” 若非如此,以他们芳洲子民的身份,又怎么会做下毒这件事情? 而且就算他们下了毒,也都是下在那些大夫的杯盏中,毒的是外人,并不是他们芳洲子民。 这是他们最后的底下,若是让他们去毒芳洲自己人,便是对方再怎么威胁,他们也绝对不会肯的。 “兵器坊只有这么大,你们下了毒,你们觉得,查不出来的可能性有多少?” “这”陆姓夫妻对望一眼,却都是闭口不言。 这不是他们不知道,而是他们太清楚了。 这么简单的问题,他们怎么可能回答不出来。 芳洲总共就这么点人,兵器坊地方特殊,管控极严,一进一出都有记录,别说了下毒杀人这么大的事情,就是谁去茅厕多蹲了一会儿,都有人能立刻要察觉。 他们做了这事儿,被查出来是必定的,他们也早知,他们的结局只有死路一条。 “看来你们都知道是么?” 凤无忧微微冷笑:“你们做下这种事情,必死无疑。 既然你们都死了,那还留着三个拖油瓶的孩子做什么? 等着他们把自己暴露出来吗?” 此话一落,陆姓男子猛地抬头。 “不可能!” 他脱口而出:“那些人答应过我们的。” 凤无忧冷笑:“那些人是什么人,你们就那么信任他们? 这些人居然比本皇这芳洲女皇还让人信任,凭什么? 就因为他们拿着刀么?” 凤无忧没有拿着刀,可是她却字字如刀。 陆姓夫妇面如土色,那妇人还有些迷糊,可是男子却完全听懂了凤无忧在说什么。 他们太在意孩子的生死,竟连这么简单的陷阱都没有看出来。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任何一个人,面对着自己至亲的生死,谁又能还保持着理智? 短暂的怔愣之后,陆姓男子猛地激动起来,他一用力就想从地上跳起来,口中更是大声地叫着几个名字,拔腿就想要往外冲。 但周围的兵卫哪会容得他如此,只一把就将他给按下了。 “陛下陛下”他哭得了涕泗交流,一个又一个地给凤无忧磕头:“求陛下去找他们,救陛下救救我的孩子!” 凤无忧看着心头也是沉重,她示意边上兵丁将这二人放开,再次对程丹青说道:“去找人吧。” 陆姓夫妇也想要跟着去,被凤无忧给拦住了。 “兵士们四处分散,你们跟着哪一支?” 陆姓夫妇纵使心头焦急,听了凤无忧的话,也只能重新站住。 虽给他们松了绑,但也没有看坐。 不论什么原因,他们终究是做了下毒的事情,不能因为他们的孩子出了事,就抹掉这份错误。 两人坐立难安,不时地往门口张望,女人更是泪水涟涟,凤无忧也不去理会他们,任由他们自行呆着。 约摸过了一个多时辰,程丹青从门口大步进来。 “程将军!” 夫妻二人目光登时一亮,立刻往程丹青身后看过去。 程丹青身后空无一人,那二人心头一下焦急起来,冲上来便问:“程将军,可找到我的孩子们了,他们在哪里,可好”一连串的问题,让程丹青向凤无忧汇报都不成。 凤无忧对着程丹青点了点头,示意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