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道长、顾大嫂,有消息了!”时迁来到马灵等人住的房间开口道。“刚听说了,今日柴进被带回了城里!”马灵点头道,这事他已经知道了。“那高镰怕把柴大官人弄死,这才关进了牢城,高唐州牢城节级叫蔺仁,我以前还在高唐州时就知道此人,也算是明白些是非的,经常在牢城里周济人,相救柴进就必须从此人下手!”时迁看着马灵说道。“此人真的可靠?”马灵皱眉思索道,这是一步险棋,如果蔺仁愿意出手相救,那事情就能成,如果不愿意,那众人暴露在城中就危险了。“此人应该可靠,不过人心隔肚皮,咱们还是不要都暴露,我一个人去找他谈,如果不行我就直接出城!”时迁开口道。“多加小心!”马灵点了点头,以时迁的身手,再加上是高唐州本地人熟悉地形,出城应该没有问题。“时迁兄弟,小心啊!”顾大嫂连声说道。“我去了。”时迁笑着就翻窗出去,消失在了夜色中。“马道长,时迁兄弟不会有事吧!”孙新看着马灵问道。“没事的,咱们做咱们的事,城中不是在招募民夫么?孙新兄弟,你们几人可以去试试。”马灵笑着看着孙新几人道,可惜他是道士,如今的皇帝信道,道士不服徭役,也不用做工,所以他去不了。“好,明日我们就去!”孙新笑着点头道。“听说大军伙房也在招人,小妹也算做得好一手菜肴,也可以去试试,正好探查军情。”顾大嫂也笑着说道。深夜,牢城。“柴大官人,我知道你冤枉,可这次拿你是高镰的主意,他是高唐州知府,你这一劫怕是躲不过去了。”蔺仁给草堆上躺着的柴进喂着水,柴进被吊太久了,身体虚弱吃不了东西,他已经命人去熬粥了。“我……我……不怪你!”柴进终于是把气喘匀了,看着蔺仁断断续续的说道,蔺仁只是个牢城节级,根本不知道他得罪的不是高镰而是赵家皇族。“我家里还好么?”柴进看着蔺仁问道,他这边出事了,也不知柴家庄怎么样了。“这……柴大官人,你那沧州一家老小都被打入大牢了,只等击败梁山大军就会从沧州牢城转来,一同问罪。”蔺仁叹了口气说道,柴进这罪名真是莫名其妙,这勾结梁山谋反也没什么证据,更何况世人都知柴家有丹书铁券,可以免死的。“我那……怎么会?”柴进一听挣扎着想起来,可浑身无力根本动不了。“哈哈……可笑我柴进一生结交人,庄上养着上千庄客,自以为赛孟尝,可结果出事庄上却无一人相救!”柴进一脸悲凉的笑着,寻常好汉遭难,到了沧州他都是尽力救援,出钱出力的结交,可没想到他出事之后,满庄好汉却一个相救的都没有,只有孙磊不远千里从梁山泊带兵赶来。“柴大官人好好休息,那梁山泊孙磊就在城外,只要他一日不退兵,柴大官人性命就无忧。”蔺仁见柴进满脸悲伤,开口安慰道。“多谢节级,柴进又一事相求,请节级帮忙。”柴进看着蔺仁说道。“柴大官人请说。”蔺仁看着柴进点头道。“我不求蔺节级救我,这样只会害了蔺节级,只求蔺节级给我那孙磊哥哥送个话去,就说这是个圈套,让他速回梁山泊去,能有哥哥千里相救,柴进已是感激不尽了!”柴进看着蔺仁说道,他已是必死,孙磊没必要来冒险。“柴大官人放心,小人会想办法的。”蔺仁点头道。“蔺节级,为何冒险帮我这个将死之人?”柴进感激的看着蔺仁问道,蔺仁帮他那是冒着极大风险的,这如果被高镰发现,蔺仁也会落得相同下场。“柴大官人仗义疏财,周济之人无数,可曾记得五年前沧州有个罪囚要打一百杀威棒,是柴大官人帮着说话,使了十两银子才免了的?”蔺仁看着柴进开口道,五年前他在沧州犯事被押入牢城,按照沧州牢城的规矩要打一百杀威棒,大冬天的一百棒子打完人就去了半条命,沧州冬天严寒,多半是挺不过去的,幸好碰到柴进这才免了,捡了一条命回来。“你是……”柴进平日里周济人无数,根本不记得蔺仁,可五年前那事他有印象,他去牢城帮一名犯了杀人罪的好汉,碰巧看见牢子们要打杀威棒,顺手花了十两银子也给救了,当时蔺仁披头散发被按在行刑的板凳上,他甚至连蔺仁的脸都没看清楚就走了。“柴大官人就在这安心住下,高镰那边我自会应付!”蔺仁对着柴进一抱拳说道,他早就想报恩了,可柴进之前都被关在知府衙门下的地牢里,没有来牢城,他无计可施,可现在柴进在牢城,这里他说了算。蔺仁走出地牢,来到牢城上面的房间里准备休息。“蔺节级!”蔺仁正准备吹灯休息,忽然柜子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谁!”蔺仁连忙跑到墙边,按住了墙上挂着的刀。“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恶意。”时迁笑着走出来。蔺仁皱眉看着时迁,这瘦小的模样让他警戒心放下了不少,时迁这样子实在是没什么威胁。“在下梁山泊时迁!”时迁笑着拱手抱拳道。“时迁!鼓上蚤时迁!你上梁山了?”蔺仁立刻想起了时迁,这位以前高唐州的惯偷。“蔺节级,我这次是为了柴大官人来的,不知蔺节级可愿意行个方便。”时迁看着蔺仁笑道。“既然是梁山好汉,那随我来吧!”蔺仁点头便把时迁带进了牢城地下。“柴大官人!”时迁看着虚弱的柴进呼唤道。“时迁兄弟?你……你来了?快让孙磊哥哥走,这是高镰的陷阱。”柴进看着时迁说道。“柴大官人放心,哥哥早就知道这是陷阱,哥哥既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