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州,一支商队正缓缓排队进城。 “马道长,这蓟州守将就是上次准备趁机偷袭沧州的那伙人吧?” 石秀笑着问一旁的马灵,马灵对于燕云之地可是很了解。 “不错,耶律德重,辽主的兄弟!” 马灵点头道。 “你们是哪里来的?” 守城官见石秀等人穿着是南方的款式,立刻拦了下来。 “我们是江南建康府来燕云贩卖羊马的!” 石秀也不是第一次装成商队了,很自然的说道,一口的南方口音。 “建康府?” 守城官明显不知道这个地方。 “长江南岸!” 一旁的副尉连忙说道。 “这么说你是宋人?” 守城官这才反应过来,然后一脸不善的看着石秀。 “有什么问题吗?辽国律法可没有不许南方人来做生意!” 石秀开口道。 “做生意当然是可以,但是南方人进城是要交税的!” 守城官搓了搓手指笑道。 “原来是想要钱!” 石秀心里冷笑,但却没有强硬的回绝,而是拿了一锭五两的银子递了过去。 “算你懂事,进城吧!” 守城官笑着收了银子,挥手放行。 “南方的宋人就是油水多!” 待石秀带着人进城,守城官摸着下巴思忖起来,大宋富裕那是人尽皆知,商贾更是富得流油。 “大哥,我看那些人眼生得很,似乎是新人,出手也大方,不如再榨上榨!若是能得个几百贯,咱能也能萧洒些日子!” 一旁的军卒立刻撺掇起来,梁山的崛起几次打的辽国大军惨败,他们已经很久没南下打草谷了,而宋国商队向来是有钱的。 “是啊!大哥,就那几个饷钱还不够喝酒的!” 其余人也起哄,以前他们靠着守城门,没少得南方商队孝敬,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 可自从两年前梁山在沧州杀灭三万辽国大军,去年又杀了南下打草谷的兄弟,这关系紧张之下,陌生商队已经很少了,敢来的商队那都是有关系的,他们不敢索取银钱。 “这事不好办啊!” 守城官也是心动,难得遇到肥羊他也不想放过,但他是守城官,在城里有些事不好办。 “大哥,咱们找人合伙啊!” 一个尖嘴猴腮的凑到守城官身边低声道。 “找谁?” 守城官连忙问道。 “踢杀羊张保啊,他最是会做这种事!” 尖嘴猴腮那人开口道。 “张保?是极!是极!找他就对了!” “张保?是极!是极!找他就对了!” 守城官大喜,踢杀羊张保那是蓟州本地出了名的泼皮,后来从了军,也是官司不断,在城里名声早臭了,整日领着一群破落军汉在城里欺压良善。 石秀还不知道他一进城就惹上了麻烦,原本石秀的脾气是比较冲动的,寻常勒索他绝不会妥协。 可这次他是探查情报,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学着孙磊花钱免灾,可没想到这一示弱却成了有些人眼里的肥羊。 石秀找了个客店住下,假意问了问小二,城里羊马交易之所在哪,也就点了桌酒菜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蓟州比起梁山镇可是差远了!” 时迁看着酒楼外的街道摇头道,蓟州怎么也是大城,可街道比起梁山镇来说萧条太多了。 “如今女真人大军压境,辽国灭亡就在眼前,想不萧条也难!” 马灵喝了口酒摇了摇头道,辽国五京已经失去了三京,大半国土丧失,百姓逃亡者不在少数,为了弥补兵员不足,甚至招募辽东地区流亡的汉人、渤海人组成了怨军。 第二日,石秀装作买马匹牛羊,带着几个随从就去了蓟州牲口交易市场,马灵则一个人去探查消息了。 石秀到了牲口交易市场边开始询问价格,挑选羊马,最后自然少不了讨价还价。 “一百五十贯一匹马?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我也不是第一天贩羊马,马匹这东西正常也就二十多贯顶天了!” 石秀一打听价格,顿时指着那买马的骂道,上次他也是来买过马的,哪有一百五十贯一匹这么夸张。 “这位兄弟,你那是前年的价格了!去年马匹就已经涨到了五十贯一匹,今年的价格就是一百五十贯!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别的地方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