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医术简直神了,也不需要把脉,随便问问,查查吃的,就能断定。邀功,也不能这样邀吧?”淮王脸色极其不好的看着云姒。 “淮王信不信,跟我没有关系。只要九爷信我,其他人,无所谓。”云姒不是当初那个直不起腰来说话的云姒了,如今她有身份,在这里,更是有霍慎之为她撑腰,她人的脸色,都可以不看。 霍慎之面色冷清地颔首:“你只管医治,其余的人,不用管。” “九皇叔,医治也不能如此潦草。”淮王眼看着自己的功劳是要被抢了,有些不甘心。 霍慎之却没有多理会,吩咐了霍影:“把这些东西都扔了,日后不准在食生肉。” “九爷,粪口传播是最重要的感染途径,除此之外,只怕还要规整大家的生活习性,不干净的东西,不能乱吃。”云姒建议。 霍慎之道:“你来操持,若是有不听,或者有所阻碍的,只管来报于本王。” 有这样靠谱的神队友在,云姒觉得也没有什么是完不成的了。 陆鹤这边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未免脏了云姒一个女儿家,他主动说是要做镜检。 天色渐浓,帐篷周围升起火光。 在镜下,陆鹤就看见了不同的虫卵…… “蛔虫卵,还有绦虫卵,没错。”云姒看了一眼玻片,感慨地看着陆鹤:“你就是我的小护士,好助手,好徒弟!” 陆鹤的脸色并没有那么好。 这镜检,似乎不是什么好活,以后可能就不揽了…… 确定了病,云姒开始找出氯硝柳胺,分发给陆鹤。 “先把绦虫病治好,再治疗蛔虫病。” 陆鹤蔫巴了,抱着一堆药出门。 云姒笑了笑,这也刚准备要走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笑。 “你这样行走的活宝贝,跟在九皇叔身边,实在是枉费。” 淮王放下帘帐,一边笑,一边朝着云姒走来。 “不如跟本王如何?” 云姒挑眉:“你能给我什么?” 淮王抬手勾起云姒的下巴,十分轻佻:“你想要什么,我就能给什么?” 云姒嫌恶的移开脸:“曾经的霍临烨比你如何?我连他都看不上,又怎么会看得上淮王呢。我乃西洲顶级权贵嫡女,你一个大周庶出,还没什么军功的王爷,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普信男! 淮王原本就是睚眦必报的宵小之辈,云姒把话说开,他顿觉受到侮辱,抬起手就要打云姒。 巴掌还没有落在云姒脸上,他整个人,就僵住了,站在原地,只有两只眼珠子尚且还能转动。 “我说过了,你应该有点自知之明。” 云姒将麻醉枪的针从淮王身上拔下来收好,拍了拍他的肩膀:“打女人的废物。” 错开他的身,云姒一眼就看见坐在帘帐外的人。 “胆子倒是大,这么做,想过后果么?” 霍慎之看着云姒跑出来,便放下了帘子。 “淮王想要打我,碰了麻药,动弹不得了。这么丢脸的事情,他怕是不好意思到处嚷嚷吧?” 云姒行事之前,早就把后果想清楚了。 “对了九爷,你之前吃过那些肉……” “几年前的事,身上并无不妥。”霍慎之倒是从陆鹤口中听出了这种病的肮脏之处。 云姒这才了然:“皇帝派来的人没有用武之地,这下,兵权还是在九爷的手中。只是,九爷要这么一直装下去么?” 任何人都清楚,兵权,不会凭白放在一个双腿残疾的人身边的。 霍慎之一天不好,兵权,就不会在他手中得以长久。 霍慎之并未回答,只问:“还未问过你,除了跟在我身边,可还有什么其余想做的?” 黄昏的风迎面吹来,云姒跟随在霍慎之身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平静跟安宁。 她拂开脸上的头发,看着霍影牵来了马,跟着翻身上马,笑声随风而去:“我是个医者,看惯了求助无门,只希望天下无病。若是哪天不跟在九爷身边,我便走遍天下,到处行医救人。” “看惯了,求助无门?”霍慎之牵动马缰绳,追着云姒而去,语气之中,带了一丝疑惑。 长河落日,澄阳血色,辉煌的颜色笼罩在京郊,流淌入前方的山野。 云姒纵马奔驰,只觉从未有过的肆意洒脱,她回头去看:“这不是人生百态之中,最常见的一种么。” 少女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