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云姒在自己房中,刚把昨晚的那些药找了出来,衣摆就被一阵过路风掀起。 等她在回头看的时候,烈风已经把人放在了床上了。 命不等人,云姒也不可能这个时候叫烈风把人挪走。 陆鹤上前给霍临烨检查了之后,才道:“还有微弱的心跳,可是心率跟云夫人中毒的症状很不一样。而且,孔雀翎的毒,是面色发白,楚王现在,都开始嘴角流血了。” 烈风一听,“噗通”一声就给云姒跪下了:“救救我家王爷!” 云姒的院子,是除了老夫人那,光线最好的地方。 她吩咐人扯下窗帘,开始给霍临烨做检查。 终于,在他手臂内侧,看见了伤痕,上面泛着乌黑的血。 陆鹤不解地看着云姒:“他身上就只有这一处伤痕,别的地方都没有了,怎么还会中别的毒呢?” 云姒眼前闪过姬澈的一张脸:“看他嘴角流血的情况,便是另一种毒导致的。而且,中了孔雀翎在前,流血的症状在后。那应该是……在太子府的时候,中的毒,除了太子,不会有别人了。” 烈风彼时还不知道什么太子不太子的,他忽然站起身:“我杀进太子府,要解药!” 他才刚转身,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人—— “九爷!” “九爷?”云姒转头去看。 霍慎之淡淡伫立,目光幽静的看着躺在云姒床上的人,最终,落到了围在床上人身边的云姒身上。 除他之外,还有云承祖也在那,皱眉看着这一切,沉声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烈风没听懂云承祖话里的深意,只道:“九爷,我家王爷昨夜去搭救六小姐,中了毒,六小姐正在救治!” 云承祖冷声道:“云家这么多地方,你把你家王爷带到我妹妹的房间来?” 烈风急的解释:“是六小姐叫我跟过来的,而且,人命关天,在哪里不都一样吗?” 云承祖眉眼一沉,余光看向了身旁的男人。 他来西洲,一条条路铺得滴水不漏,为了云姒,周全了他整个云家。 只有他们知道九爷给出了什么。 如今叫他看见这么一幅画面,且不说情爱之中的人,眼里容不得傻子,不管如何,他定然都是寒心的。 “九爷。”云姒唤了他一声。 欣长挺拔的男人,眼里蓄着凉薄,淡淡静静地看着云姒:“你救得他如何?” 云姒喉咙一哽:“他身上中了两种毒药,一个解药对他已经没用了。太子府,想来有解药。九爷能不能,带我去一趟太子府拿解药。” 她从来没觉得,开口这么难。 霍慎之微微颔首,示意她跟上。 烈风急忙道:“属下一起去!” 结果刚走到门口,云承祖就将人拦了下来:“九爷去,是身份摆在那里,足够震慑现在摇摇欲坠的太子。云姒去,是因为她是大夫,方便甄别解药真假。你去做什么?在这里看着楚王为好。” - “呜呜呜,太子殿下,我也不知道云姒怎么会知道了这事,不是我说的!栀儿跟太子殿下是一条绳上的,怎么敢到处去说?” 一身粉红嫁衣的虞晚栀,在姬澈去找云姒时,就被他吩咐,提前抬进了太子府。 此刻,正跪在太子跟前。 “孤已经吩咐,人去把那些散播谣言的废纸都给收拢起来了。” 姬澈捏着虞晚栀的下巴:“这几日吩咐你收拾云姒,你不用担心,也是跟孤牵扯得不清楚。现在,你跟孤才是一条绳上的!此事只要被做实,你就跟着孤一起死。” 他一直在等着皇宫里面的传召。 可偏偏,明帝就像是没有收到这种消息一样,一直没有派人来问他此事。.. 门客说是因为明帝信任他。 可是身在其中的姬澈,也不知道为什么,越发的心慌。 ——“太子。” 一个清晰冷淡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清晰的传到了姬澈的耳中。 他下意识地站起身,却发现,是…… “大周摄政王?”姬澈紧蹙起眉,转眼就看见了跟在他身后的云姒,声音骤然拔高:“你还敢来!” “交药。”霍慎之没有多余的话。 姬澈现在,显然是一副不怕死的状态了,看着霍慎之,他大笑:“怎么?摄政王也学楚王来要解药啊?你应该跟楚王好好学学,楚王为了云姒愿意跪下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