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眶里面的那两个东西还能看这些,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云姒轻笑着坐起来。 她吃进去的几乎都被胎儿吸收了,所以长胎不长肉。 已经八个月的身子,又是双生胎。 在六月之后就像是吹气一样的大了,怀起来也很是痛苦艰辛。 如今,湿润的发丝贴在脸上,虽然处境困顿,却不见折了分毫尊严。 靖王妃看着云姒现在还能笑得出来,更是气得牙痒痒:“是不是的,让楚王以身作药,喂给你,不就知道了。还是说,你真的怕了?你肚子里面怀的孩子,其实就是不明不白的野种……唔,我记得,之前可是有人传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九爷的!” 靖王妃忽然捂住嘴巴:“不会真的是九爷的吧!” “二皇嫂慎言!”霍临烨握着匕首,怒声开口。 要是这么个弥天大谎被靖王妃这种小喽啰戳破,那就真是叫他们足够死一回的了! 云姒在靖王妃开口之前,嗤笑:“我一个医者,到不知,你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比我身边所有大夫都厉害,治他们治不好的病。入口的东西我不敢随便吃,你说说,你怎么来的本事。我是中了毒,还是身体本就如此,说清楚,让我安安心心被你治。” 靖王妃顿时就像是个哑了的炮仗,叫唤不起来了。 ——“皇兄,你觉得呢?” 这时,门口忽然响起一个沉冷的声音。 云姒看过去,一片玄色的衣角,跟武宗帝明黄的一身,一同进来。 霍慎之仿佛他们所有人的主心骨。 他的出现,让陆鹤他们歇了口气。 却让靖王妃,眼底的神色更加疯狂。 她仿佛都已经看见九皇叔怎么死的了! 当初陛下把他那还没有订下婚盟,甚至都不算是未婚妻的大魏公主睡了,可是遭到了朝臣内外跟百姓的指责,现在都还抬不起头。 如今,九皇叔跟云姒被百姓捧得这么高,在朝中,两人更是有头有脸的人。 两人之间这种脏到令人发指的事情爆出来,让他们被五马分尸,都是脏了那几匹行的刑马! “嗯……云姒说的,也不无道理。”武宗帝本想要靖王妃以一人之力就把这件事情解决的。 因为他也很好奇,到底云姒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不是霍临烨的。 这几天瞧着,霍临烨对云姒这么上心,是有点可信,可是还是需要铁证来安他的心才行。 只是没想到,靖王妃是个废物。 靖王妃慌了:“陛下,臣媳可是好心来救云姒啊!” 云姒看着靖王妃冷嗤了一声,再看向了陆鹤:“陆鹤知道我身上的病因,知道怎么个解法吗?” 陆鹤立即朝着武宗帝跪下:“陛下,臣师父的这个病症,臣还当真不知如何解?” 云姒转头问南绛:“南绛可知?” 南绛的鼻血止住了,脸还肿着:“不知。” “那么战奴呢,战奴可知?”云姒的眼神锐利,纵然如今境地,也有绝境翻身的韧劲儿在身。 战奴亦是低头:“回禀陛下,草民无能,并不知。” 武宗帝的眉头紧皱。 云姒笑道:“陛下瞧瞧,大周唯一的国医不知怎解,西疆巫族唯一的圣女不知何解,就连我身边的第一毒术师,也不得要领。可你——靖王妃!” 她抬手,指向了靖王妃,条理清晰,字字压迫: “你连个前因后果为什么都说不清,就要想我按照你的法子来保命。你是想要我母子三人的命,还是因为,这毒本来就是你下的,我是被你害的,所以你知道得这么清楚,却又不敢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我……”靖王妃真是要把云姒恨死了。 都这样了,她说话还那么头头是道,完全让自己没了招架之力。 殿中,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慌得手忙脚乱的靖王妃。 “你什么?”云姒挑眉:“毒是不是你下的?” 这都已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实了! “不是我!”靖王妃手都被吓软了。 要是单独被戳穿还好。 可是云姒就是挨着等到了所有人人物到齐,才给她难看……这个贱人,怎么不去死! “皇兄。” 彼时,九爷看了一眼外面黑沉沉的天色,淡淡出声:“你觉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