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绛做贼心虚,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问云令政:“大魔头,干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云令政面色沉郁地看着南绛,眼底都是深不见底情绪奶:“你满脑子都在想一些什么龌龊的东西?” “我……”南绛不知道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 这会儿听见云令政这么说话,第一反应是云令政太聪明了,自己太蠢了,把心思都摆在了脸上。 想要狡辩来着。 看着云令政的眼睛,她老老实实地招供了:“我在想,这个蛊虫会不会厉害到,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比如……把衣服脱了……” 话才说出口,房中顿时安静得就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南绛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两个肩膀缩紧,把头埋得低低的,大气都不敢喘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一句:“我脱了你想要做什么?一个姑娘家,最基本的廉耻你不懂,把无知当成可爱?还觉得分外有趣是吗?如果真的能,你但凡是动一点念头,让我在大庭广众只在做出些出格的事情,你便开心?” “不是的……我只是知道你在这里,然后我才敢想一想的。我虽然没有你那么聪明,可是绝不会不分时间地点乱来的……” 南绛急忙解释清楚,可是看着云令政的脸色,她声音也越发的低,越发的没有底气:“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你想要怎么骂我都行……我跟你保证,以后绝不冲动了,真的。我给你添麻烦了,你可以打我的。” 她红着眼,将手伸出来。 为了让云令政解气,她还凑上前两步:“我肯定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不给你添麻烦。” 这种认错的态度,换了别人可能会心情好点。 但是云令政没有。 他纵横到如今,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解不开的挫折。 便是对当初云姒的一意孤行,他看穿了,说明白了,亲妹妹不听,他也不曾执意插手过。 可是如今…… 这种事情,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滚。”云令政沉着脸,却不知,更失控的事情,还在后面等着他。 南绛低下头,将小包袱从桌子上拿起来,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童,老老实实的出去:“我滚了,你有事儿我再过来,你别生气了,对不起。” 这一夜,云家的所有人,没有几个睡得着。 云姒因为要把药物给戒掉,承受着寻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饥饿尚且难以让人忍受,更有易子而食的恶举,就不要说是身体跟精神的双重折磨。 “什么时候能彻底地把药给戒掉啊?我儿实在是太痛苦了。”蒋淑兰现在连小宝宝都不想要看。 只想要一直守在云姒的身边,哪里都不敢去。 战奴摇摇头:“夫人不用着急,六小姐每次醒过来,都会不记得前一天的事情。现在你跟她说再多的话,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等六小姐药效彻底过去了之后,再跟她说她的来历,也不迟。” 说罢,他拿着从云姒身上取出来的血过去。 南绛刚好过来,忍不住问了一句:“人的血肉,当真有滋补的作用吗?” “要是血肉没有用,那人体虚的时候,又为什么要吃鸡鸭鱼肉补呢?还是你以为,只有鸡鸭鱼的肉有养分,而人的,没有。人吃了那么多的好东西,就如同饲养的鸡鸭,吃什么养的料,出来的肉质跟补身子的效果,都是不一样的。” 战奴不清楚云姒这一群人,为什么会这么排斥人的血肉。 说白了,在他眼里,人跟鸡鸭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只看有些地方能吃,有些地方不能吃罢了。 战奴从云姒的身上,还发现了不少药物的残留。 其中有一种最强的,也是能保住云姒命的药,跟小奶娃身上的药残留一样。.. 具体是什么,他还不清楚。 南绛原本还想要问问等云姒阿姐好了之后,还知不知道行医的,可是才张口,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甚至都来不及去看云姒一眼,就急三火四地朝着云令政的院子那冲过去。 恰巧,云令政也是出来寻她。 才看见南绛,就朝着她颔首:“过来!” 那股眩晕的感觉,致命一般存在,让人极其受不了。 等两人靠近,方才舒服了一些。 “我们现在,是不是也不能分开了,我还想等会儿去安慰一下五哥哥,他被退婚了。你能陪我一起过去吗?” 看着半点不分轻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