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早,云姒带着景昀出门,在大魏一等的酒楼“任君行”里,见到了虞阳熹。 当初云沛文自杀给女儿做垫背,把最后的希望,最后一个女儿捧起来,让云家人照顾接纳她。 如今族谱上,虞阳熹的名字赫然在列。 云姒的事情,虞阳熹也知道。 当时传信来说云姒死了,虞阳熹哭病了一个月。 时隔五年,再次相见。 云姒已经识不得她,不过她不在乎。 在看见当初帮她一把的人还好好在世,虞阳熹说不出的开心。 早早的,就已经站在任君行的门口等着,甚至没有去雅间站等。 女大十八变,她甚至都害怕自己看不出云姒什么样子了。 毕竟她现在跟小时候,五年前,都不一样了。 黑色古朴的马车停在了任君行对面。 虞阳熹以为云姒到了,翘首看着。 谁知道,下来一个身着黑色锦衣的男子,转身去马车里,抱了一个低垂着头的,看不见脸的孩子出来。 小家伙乖乖地趴在男子的肩膀,马车里面的人接连下来。 最后,是一个一身纯玄色,带着黑色半面具的男子。 下马车时,衣袖下落,左手一道黑线环绕整个手腕,依稀瞧着,似刻进了血肉。 且那衣着虽简单,瞧着也普通。 可是这行人,尤其是那戴面具的男子,通身冷厉杀伐之气,让人不禁后背发凉。 是不简单的人物。 定然是外来的。 大魏可没有……也不允许有这种男人。 街巷人群熙熙攘攘,就在他们要朝任君行来时,一身鸦青色,红色缎带束发的女子,轻轻拍了一下静静注视街对面的那群人的虞阳熹后肩。 虞阳熹下意识转身,便看见是一个身量高挑的女子,长相平平,并不惹眼。 身边,还有个一身干练的女子,浅笑着瞧着她。 虞阳熹还以为这是认错人了。 直到鸦青色衣裳的女子轻声缓语开口:“怎的好劳烦大魏的司法大人在此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