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是陆鹤的弟弟陆轩开的,陆轩是这大周的皇商,富贵无比。 且又重新翻修过,看上去更加奢华。 云姒收回眼,便看见走神的东陵初阙,霍临烨还没有来,她便开口问了一句:“想什么?” 东陵初阙拿起腰牌在云姒眼前晃了晃:“这个东西真好用,锦弗姐姐你也去要一块,这样就没人敢起伏你了,我们一起横着走。” 云姒看着黑金腰牌证明“摄政王府”四个大字,背后又刻了“霍”字,便轻笑了笑。 “摄政王府的腰牌好拿,摄政王府底下做事的那些人,都能拿得到。但是专刻上皇族‘霍’姓的腰牌,是告知世人,此乃摄政王独赐,你于摄政王府来说,贵不可言,亦是摄政王权势之内笼罩着的人。” “这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得到的,我已经跟楚王订下婚盟,就算是拿腰牌,也断没有拿摄政王府腰牌的道理,于理不合。” 东陵初阙想想也是。 摄政王跟楚王本就分庭抗礼,若她是楚王,自己未婚妻子拿了对手的腰牌,那不就等于在打他的脸吗?未来楚王妃,不,未来太子妃,还需要摄政王的势力来保护,说出去可不招人笑话。 “怎么样才能一直拥有这一块牌子?”等她跟旁人成婚之后,那这块牌子也是不能留着招摇的,除非父家觉得无所谓。 “那还不简单,嫁给九皇叔啊。” 外面,霍临烨的声音含着笑意传进来。 云姒看过去,便看见了霍临烨一身风尘,似乎是从演武场上下来。 看见东陵初阙,霍临烨笑容更甚:“九皇叔好福气,东陵公主气质容貌皆上乘。” 他坐下斟茶,放在了东陵初阙的跟前:“若是东陵公主能与九皇叔和亲,倒是一桩美事。” 云姒挑眉看着霍临烨。 霍临烨是为了达到目的,完全不顾别人的死活了。 东陵初阙笑吟吟地看着霍临烨,聪明的没有接话,只起身:“婚姻大事,不是我一人说了算,楚王慎言,我不是看见男子就往上扑的无耻之辈。” 霍临烨下意识地觉得东陵初阙意有所指。 就连云姒都听出来了。 “锦弗姐姐,你们有事相谈,我便去隔壁吃着。”东陵初阙起身,朝着云姒挥了挥小手,看云姒点头,她提着衣裙便叫上小二过去了。 “你跟她说了?”霍临烨的面色冷了下来。 云姒也没什么好脸色:“说什么?你说话说清楚些,我听不懂。” “东陵公主跟她不过初次相见,怎么恶意就这般大了。现在还意有所指,说那一晚的事情。那一晚的事情,只有我们几人知道,东陵公主怎么会知道的?” 云姒笑笑。 “六小姐往你身上扑,不是事实吗?至于是谁告诉她的,我又怎么会知道?或许是东陵使臣吧,毕竟那天我在御花园把你们的丑事揭发时,东陵使臣都在。” 霍临烨看着她眼底的笑容,只觉得刺眼:“没必要夹枪带棒,找我什么事,说吧。外面有人守着,不会泄露出去什么。” “你先前让我去将九爷弄到手,但是你没说具体要到什么地步,是他要娶了我?”云姒试探地开口。 霍临烨讥讽地笑了一声:“他不会娶你的,你也没有到他非要不可的地步。这世上,除了那个人,再不可能有让他义无反顾的。” “男人尝过浓烈的情爱,经历过生死覆灭,再对别的女人动心,那女人也不过是一种心里的需求,而不是非要不可的感情。” “就像是饿了要吃,无所谓吃什么,只要饱了就行。这只是一种填饱肚子的需求,不是非得吃到那一种的执着。你或许有本事让他在如今‘感情饥饿’之时,填饱他的肚子,但永远不可能成为他非要不可的猎物。” 这话说得直白又难听,跟欲望来了解决生理需求一样的道理。 云姒眉头皱了起来:“那你犯病了才会让我去接近他吗?这些道理,你明明自己都知道得这么清楚,他不会娶我。” “别着急,你说说,你现在到什么程度了。”霍临烨看着她发怒,似乎是见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尽情的欣赏着,心情也不错了起来。 云姒闭了闭眼,压下想要扇死他的冲动,开口:“他现在会关心我,清醒之时,不排斥我的接触。我问他什么,他也会跟我说两句。以前在船上时,我难得见他,他也只不过把我当成跟陆鹤一样的大夫,我问什么,他都不会同我说上一句,很是冷漠。而且……” “而且什么?”霍临烨听的目光暗淡了下去,看见云姒有些女子羞涩的小小别扭,更是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