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娥媓拧眉:“那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不管她是谁,摄政王有句话说得是不错的,有本事的人都有脾气。她的本事,配得上她的脾气。媓儿,你最大的阶梯,可能来了。”江南王伸手,落在了傅娥媓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父亲的意思是?”傅娥媓看向了外面,云姒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雨幕里:“可是那个女子深不可测,都不知道她的来历,万一她是来害我的,那怎么办,咱们是不是得小心行事?好歹,查查她的背景?” “不是你说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吗?”江南王笑着看向了傅娥媓。 傅娥媓嗔怪道:“父亲说的那里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是安抚被用的人的,而不是用来欺骗自己。咱们谋大事,阴沟里面翻船不值得。那,都是说给她听的。兵者,诡道也,君子不应拘泥小节。” 江南王满意地看着傅娥媓:“去查查,如果她是装的,那也不配了。如果她本就有大智慧,是个有眼界的,那就等水灾过去之后,让她留下来,做你的随行医士,给你出谋划策,做你的军师。”M.. 傅娥媓轻笑:“谢谢父亲。” “不过为父觉得这行之姑娘的医术可能不如你,若是厉害,早就在天下间有些名气了。到时候,你可以看看她想要什么,想学医术,你可以教教她。这种人心气儿高,可不要说收徒,就说相互切磋,到时候将她留下来。” 傅娥媓:“如果她当真有本事,女儿会做个好的伯乐,来驾驭这叫行之的千里马,必然不会亏待她。” - “阿姐,你说什么?” 南绛不敢置信的看着云姒:“你把这些都告诉了江南王他们,让他们来行事?你这趟来,不就是为了救助百姓,以此来让人知的吗?你把这些告诉了江南王还有她的女儿,那功劳最后都是他们的了,这是帮他人做嫁衣。” 十一也同样不解地看着云姒:“主子,我也糊涂了。” 云姒伸出手,看着手心的雨水。 大约是觉得她是个可用之才,江南王那边令给她开辟了帐篷。 但是云姒没用,怕有人头顶。 所以在如今少雨之时,带着两人出了帐篷,行走在开始搭建的营地里:“为他人做嫁衣?” 云姒笑着摇摇头:“怎么会呢。” “我们还不知那些闹事儿者到底是什么来头呢,要是咱们拿着这些计策出去做出头鸟,可不就别人猎了?敌在暗,我在明,这不是良好的趋势。江南王为官,也是应该为百姓做点事儿了。就让他做出头鸟,我在暗处看看,到底是谁在闹事儿。” 不过是给百姓吃口粮食的蝇头小利,她可不屑要。 “格局打开,看远点。”云姒收回手。 天色茫茫,暴雨下了一天一夜,如今这天色都是暗的,不知是个什么时辰了。 云姒朝着山丘下看去—— “大家也知道,在运输的过程之中,很不方便。相信你们饿了这么久,有口吃的就很满足了,不会闹的。至于粥面,里面可能一直会有石子沙子还有碎屑。我们也会跟大家一样,吃一样的东西。”傅娥媓站在人群之中,空气里还有水汽,让人不舒服。 这话一出,让人不喜,但是她以身作则, 大小姐都陪他们这些老百姓吃苦了,可见真的不是故意往里面放脏东西的。 人群里面的十一:“傅小姐当真是仁心,不愧是人间仙子!不愧是先摄政王妃的徒孙,有先摄政王妃的风范!” 此话一出,所有人跟着说傅娥媓的好。 甚至还有人说—— “我看傅小姐,远胜过先摄政王妃!” 在人群里面的十一翻了个白眼,沉着嗓子道:“这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捧杀! 山丘上,云姒微微一笑——用她的名讳出去谋利,想要踩着她这个“已经死了的人”上台阶,什么实在本事不都不拿出惠及百姓,就让她做垫脚石,不能这么轻松哦。 雾色里,黄金的面具,耀眼得很,但在这时候,显然青涩了,可傅娥媓腰板挺得住。 听着百姓们这般的夸赞,她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你们想要吃的,得付出劳力。” 忽然之间,众人哗然。 “什么?付出劳力?我们都要累死了,你还要我们付出劳力!” 是闹事儿的人。 “刚还夸你是仙子呢,现在你就要喝人血了?” “平日给你们这些达官贵人交税卖命还不够,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