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朝州似聊天一般和草大仙道:“他要你采摘萱花做什么?难道也有疾病?想要起死复生?”
“他能够有什么病。”草大仙不屑道:“就他弹钢琴那个劲头,他身体好得很,能够有什么病,他要这萱花啊,是给女人。”
草大仙压低了声音:“女人,女人你知道吧,女人可是个稀罕的好东西,我们这恶山谷啊什么都有,就是女人少,女人用一个手都可以数得出。”
“如果你想女人的话。”夜朝州道:“我可以带你出恶山谷,帮你找女人。”
草大仙一脸不屑:“啊呸,女人虽然是个稀罕物,但老子可不稀罕女人,老子只稀罕草药!女人算个什么球!也能够和草药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夜朝州顿时知道怎么打动草大仙了。
他突然道:“若你愿意给我萱花,那么以后我陪着你一起采摘草药,陡峭的山崖,还是危险的荒漠,只要有草药的地方,你一句话,我都会为你采摘。”
草大仙不说话了。
他用着耐人寻味的眼神打量着夜朝州。
打量了半晌,草大仙放下了剔牙的菜刀:“你小子聪明,很聪明,我草大仙就喜欢聪明人,只是这陡峭的山崖,危险的荒漠,我自己去就成,还需要你陪着去做什么?”
“难道是怕路程寂寞,需要一个人陪着聊天不成。”
说完草大仙放声大笑了三声。
就在夜朝州心头微沉时,草大仙却忽然又道:“不过你刚刚说什么来?你要萱花,不是为自己,是为别人?也是为女人?”
“是。”夜朝州坦诚道。
草大仙若有所思,随后道:“当年那个弹钢琴的人本想自己去取萱花,可这萱花很难采摘到,不了解萱花生长习性之人,根本别想找到这萱花。”
“所以他才拜托了我,但我可不会因为他是弹钢琴的,我就卖给他这个面子,他答应了我一件事情,我才帮他采摘这萱花。”
“可后来他又不要这萱花了,所以当年要帮我办得这件事情自然是没有办成。”
草大仙说到这停住了,看着夜朝州。
夜朝州怎么会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他当即道:“这人没有办成的事情,我可以办。”
只要草大仙有所图!
那就好!
夜朝州担心得就是,草大仙没有任何所图!
那么他想要拿到萱花就没有可能了!
而现在既然对方有所图。
那么无论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愿意!
只要能够救厉名庄!
哪怕是豁出去他这条性命!
他夜朝州,也在所不惜!
听到夜朝州如此掷地有声,草大仙忽然起了身,他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根晒得干干的草药。
这草药已经晒得没有任何水分了,近乎枯萎。
草大仙对夜朝州说道:“这叫心头草,在恶山谷遍地都是,所以你说这草药稀奇不稀奇?”
“稀奇。”夜朝州当即道。
草大仙问:“我都和你说了,这草药在恶山谷遍地都是,怎么会稀奇?”
夜朝州道:“若不稀奇的话,你怎么会特地拿给我看。”
草大仙笑:“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是聪明人。”
说到这草大仙长叹口气:“这草药本是不稀奇的,但若被心头血浸泡过,就是这世间最稀奇的草药了,浸润过心头血的草药,据说是这世上最珍贵的草药。”
“其实我要这最珍贵的草药也没有什么用,毕竟我无欲无求,但我就想看看,这世上最珍贵的草药是什么样,所以我想让这草药被心头血好好浸泡一下。”
夜朝州道:“你一生痴迷草药,这就是你的欲,这就是你的求,所以想要炼制出这世上最好的草药,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草大仙很受用夜朝州这番话。
他道:“说得对,你小子说得对,不过我虽然痴迷草药,但我可怕痛,我可不想用我的心头血来炼制。”
说完草大仙嘿嘿看着夜朝州。
夜朝州当即道:“可以用我的心头血。”
草大仙靠近夜朝州,他压低了声音:“小子啊,取心头血很容易,但这一般的心头血可没有用啊,得是人在极端的痛苦中取的心头血,用来浸泡这草药,才有用啊。”
“什么样的痛苦,我都可以经受。”夜朝州道。
草大仙说道:“小子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这痛苦,不亚于十大酷刑,你可得想想,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你想好回答我。”
说罢草大仙起身,摇头晃脑一番:“这世上啊可没有人能够经受这样的痛苦,当年那弹钢琴的小子,最后不来我这里取萱花,肯定也是自知自己经受不了这样的痛苦,所以索性不来自取其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