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付出最多的人,得不到应有的重视和在乎!而有些人,明明在这个家最困难的时候,选择了弃之而去,却仅仅只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改换门庭的可能,就能得到长辈全部的偏爱! 沈鹿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的渴望挣钱!她不想每次她想给褚义和褚礼做些好的,都要被褚阿奶说是浪费,不想褚义这么辛苦,想他可以轻松自在一些! 上辈子沈鹿竹看过不少穿越小说,那些主角靠着现代知识在古代发家致富,发现金矿银矿的,做香水化妆品的,走科举路当大官的,还有很多制作各种美食,或是培育反季瓜果蔬菜的,总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可是她即不会做那些诱人的美食,也没有那些生物、农业或是化学知识,她上辈子只是个没能完成学业的美术生!直到清明那天,褚义带着她和褚礼,去给她从未谋面的公婆扫墓,沈鹿竹和褚义烧了不少纸钱,想到褚家是做棺材的,或许…… 沈母正在准备今晚寿宴的饭食,漫不经心地听着,闺女儿经常会有各种天马行空的想法,沈母早就习惯了:“所以,这次你打算卖冥币纸钱?” “嗯,女儿问过褚义了,之前褚家的棺材铺也有卖纸钱的,只不过后来分了家,一是没了卖货的铺子,再是也没有时间去镇上进货,就没再卖了!” 沈母其实是不赞同闺女儿的想法的,女人家最重要的还是相夫教子,挣钱那是男人们的责任,只是她现在已经出嫁了,有些事情还是得他们小两口自己商量着来:“这么说,你已经和女婿商量过了,他同意吗?” “当然了,所以这不是来再听听阿娘的意见嘛!” “女婿比你靠谱,他要是觉得可以,阿娘还能有什么意见!不过还是得提醒你,这事儿到底还是得褚家长辈同意了才成,乡下人存点银钱不容易,若是赔了不好向婆家交代的,你也说了褚家以前也卖的,这事儿说不得褚家长辈是什么想法,不好太过坚持!” 沈母话虽这么说,但这点上对闺女儿还算是放心的,沈鹿竹还在沈家的那些年,也时不时地会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沈母总觉得她天马想空,不切实际,好在沈鹿竹也从来没有固执地坚持过! 沈鹿竹是看出了沈母的不赞同的,也没什么好意外的,阿娘一向觉得她在胡思乱想,只是没想到她阿娘竟会因为褚义同意而同意了!一时间,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在她阿娘眼里,究竟是褚义太靠谱了,还是她太不靠谱了! 旋即又想到了她跟褚义说时,褚义什么都没问,没问她是不是一时兴起,没问她有没有计划,甚至都没考虑过会不会赔钱,只是看着她,而后温柔又笃定地说了声“好”! 坚定地就好像,若她说要去摘天上星星来卖,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陪着她去! 沈阿爷在村里一贯地人缘好,他老爷子六十大寿,沈家的各路亲朋、村里的乡亲们能来的都来捧场了!褚义作为沈家的姑爷,跟着沈家男人们在前面招待男客,沈鹿竹就带着褚礼混在女客席上。 沈鹿竹今儿个开心,见有自家酿的甜果酒,美滋滋地喝了不少,褚礼看阿嫂喝得开心,小孩子好奇便也跟着喝了起来! 稍晚的时候,前来祝寿的亲朋乡亲陆陆续续离了席,沈父见天色不早了,就叫还在帮忙收拾的褚义停手,让他叫了沈鹿竹和褚礼归家去,剩下的自家慢慢收拾就行。 褚义在后院没见着妻子和弟弟,又去了妻子的原先的屋子,一进屋就见到了两个睡得昏天暗地的小酒鬼!叫不醒人,实在没有办法,最后只能他背着妻子走在前面,大舅哥帮忙背着褚礼跟在后面,这才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 早春的夜晚还有些凉的,沈鹿竹趴在褚义的背上,被风一吹就醒了过来,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被褚义背着往家走!也不知是还有些醉,还是太今儿个开心了,沈鹿竹趴在褚义背上,哼着不成调子的歌,哼了会儿见褚义没啥反应,又往前凑了凑,趴在褚义耳边嘀咕:“褚义!” 褚义以为妻子是喝醉酒,又见了风不舒服,忙停下脚步:“难受吗?” 背上的人不理他,继续说自己的:“褚义……相公……老公!” “嗯,我在!” “褚义,阿娘说你比我靠谱!阿娘怎么这样……还是褚义最好了!褚义!” “嗯!” “褚义,你觉不觉得阿娘今天做的菜,好像盐放多了?” “口渴了?” “没有,就是……那我怎么总闲的想你呀!”说完捧着褚义的脸,“吧唧”就是一口! 背着褚礼跟在后面的沈川柏,此刻恨不得自己耳聋眼瞎,他软乎乎的妹妹,怎么喝个酒,就摇身一变成了戏文里的登徒子了! 好在夜色阑珊,模糊了褚义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