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自然大打折扣,时间长了,村里人就习惯了到镇上去买,现在的褚家,好烦人时候一个月能卖出两、三口棺材,不好时可能连一口都卖不出去! 所以沈鹿竹才说,要每个月给褚家长辈交三两银子,这几乎相当于褚家一个月的收入! 褚阿爷沉吟了半天,才缓缓开口:“你先回去吧,这事儿,容我跟你阿奶商量一下再说。” 孙子两口子弄的纸钱摊子挺赚钱,褚阿爷大概是知道的,老太婆还跟他嘀咕过两次,可一来这是褚家老一辈留下来的规矩,再者孙子也确实没耽搁了家里的活儿,即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也没什么可说的。 当初是他们自个不同意家里做这买卖,孙子两口子才自己去做的,难不成现在知道人家挣了钱,他们再伸手去要? 沈鹿竹并没有等太久,做午饭的时候,在灶房给褚阿奶打下手,就得了褚阿奶的准信儿,只是叮嘱她,这事儿不要出去说! 跟着吃午饭的时候,褚阿爷就在饭桌上宣布了此事:“褚义两口子生意做的不错,最近看着挺忙的,以后褚义你就每日只做半天活儿就好,别累坏了身子。” 褚阿爷说完,见不仅儿子孙子们都愣愣的看着自己,怎么连沈氏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想了想,才又道:“每旬也再休一日吧。” 沈鹿竹这才笑眯眯地应着:“谢谢阿爷阿奶!” 褚义看了看褚阿爷,又看了看身旁的妻子,在桌下握住沈鹿竹的手捏了捏! 沈鹿竹本来也没打算瞒着褚义的,饭后回了房里就主动交代了:“有付出才有回报嘛,总不能让长辈们吃亏,褚义你说是不是?” 褚义有点无奈,他家阿竹时常会有些让他意外的举动,还一副很有道理,却又虚心受教的样子! 沈鹿竹见他不说话,有点心虚,往前走了两步抱住褚义的腰,仰着头问着:“你生气了?” 褚义无奈,点了点妻子的额头:“不歇晌了?”没办法,谁让阿竹都是为了他好! 这是翻篇了?沈鹿竹眨了眨眼睛:“歇!” 晚饭后,褚平和赵成又来了褚家,褚义在空房给两人演示了模具的用法,又说新模具大概还要个几天才能做好,但这两天就需要开始做了,现在这套模具可以先拿回去用着。 褚平一听当即表示,让赵成拿走先做着,自己打算趁着做新模具的这几天,再过过悠闲日子,昨儿个他回去和家里人说了后,他阿奶和阿娘恨不得立刻就来给堂兄堂嫂道谢,说他这懒货终于想干点正事了,从小让他跟着褚义玩,还真没跟错人!今儿个也絮絮叨叨说了快一天,让他好好学,好好整,一听有机会再闲几天,傻子才不干呢! 找人做铜钱烧纸的事解决了,接下来的日子,褚义一边做着新的模具,一边跑了几趟镇上进货,直到买来的黄烧纸,快把空屋给堆满了才罢休!而沈鹿竹则继续摆她的小摊,这天刚送走了为顾客,就见大伯娘王氏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还没等沈鹿竹打声招呼,就板着脸进了堂屋! 端午过了没多久,就有人上门给王氏传了个口信,是回了镇上的褚仁托人递的话,原是褚仁的岳父岳母都染了风寒,妻子李氏需在榻前照顾,怕孙子还小跟在身边过了病气,想让他阿娘到镇上帮忙照顾几日! 王氏得了信儿,收拾了包裹赶忙去了镇上亲家家里,原以为也就住个七天八天的,结果亲家两口子刚好,王氏又染了病,这才一住就是半个多月,直到今个晌午才回了靠山村! 王氏刚回了家,就听褚大伯说了老宅那边的事,对于铜钱烧纸火了的事,褚大伯很是气愤,这些人都瞎了不成,怎么会花高价去买那不伦不类的玩意儿!王氏也觉得奇怪,她走之前还是瞧热闹的多,买的没几个呢,怎么自己去了趟镇上,回来就变天了? 难不成是孩子他爹夸张了,越想越坐不住,撂下包裹就去了村头的大柳树下,村里人闲着没事就会待在树下闲聊,要想打听个什么事儿,去那准没错! 待了不过片刻,老宅的事儿就打听了个七七八八,王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还什么过世的人能收到铜钱,这沈氏她可真敢编!为了挣个钱,连脸都不要了? 王氏越想越不是滋味,沈氏这般瞎搞,公婆难道就不管管?不行,她得回老宅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