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兄拉到了院门外,铺子另一侧的柴火堆后侧,踮着脚,朝对面的村路远处看了看,没见着去挑水的褚义回来,这才放心的和沈松节咬耳朵。 “二兄,明日你就别来了……” “要不明儿也不是我来啊!” 自打过了寒衣节的高峰,沈松节和沈泽漆就变成了轮班来帮忙,今天是沈松节,明天就是沈泽漆才对。 “那你让堂兄也别来了……” 沈松节挑了下眉,怎么着,他来帮个忙,怎么还遭人嫌弃了? “鹿竹啊,大兄说你学坏了,我还帮你说话来着,结果你看看,这是要干啥?卸磨杀驴?” “二兄你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再说了你这是个什么比喻,二兄自己愿意当,我们可没人陪你!” 沈鹿竹说完又踮起脚,朝路上望了望。 沈松节见了沈鹿竹这般举动,更是好奇:“搞得这么神秘,还要背着人,妹你到底想说啥啊?” “二兄,你和堂兄明日能不能悄悄去趟镇上,帮我买些东西回来?”沈鹿竹说着从袖口拿出张纸条,递给沈松节。 “牛乳、面粉、白糖……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啊,做什么要悄悄的?” “初六是褚义的生辰,我想做个东西给他,二兄买完先不要送过来,帮我先带回家里,等晚上再帮我悄悄放在铺子里可好?我把钥匙放在那个平时用来倚门的石头 去年褚义生辰时,自家铺子寒衣节正忙着,再加上大乾的习俗问题,沈鹿竹就只简简单单地给褚义煮了寿蛋和长寿面,今年沈鹿竹想给褚义个惊喜! 沈松节自是满口答应:“成,这有什么不成的!” “那就麻烦二兄了,这几个特别重要,二兄千万千万要帮我买到!”沈鹿竹边说着,边指着纸条上的几样东西给沈松节看! “二兄记下了,放心吧!” “还有二兄,初六晚上记得叫大兄,还有堂兄堂弟都过来吃酒!” “嗯,忘不了,那我先走了,不然一会妹夫就回来了!”沈松节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纸条,先一步走出柴火堆后。 褚义挑水回来,没见到沈松节的身影,遂问正在锁铺子的妻子:“二兄走了?” “嗯,刚走的,我看这两天人已经没有节前多了,就跟二兄说,不用他们再跑来帮忙了。” 褚义点点头,等着沈鹿竹进院,自己跟在妻子的身后:“好,听阿竹的,等过了寒衣节,把几位兄长喊家里来吃酒。” 沈鹿竹回身笑眯眯地看着褚义:“褚义,咱们俩可真是心有灵犀的一对小鸳鸯啊!我方才也同二兄说了,要请他们过来吃酒的事儿,不过不是节后,你猜猜是哪天?” 褚义把灶房窗下的水缸填满,沈鹿竹拿着帕子帮他擦汗,褚义弯腰低头迁就着妻子的身高,沉着嗓子问道:“猜对了有奖励吗?” “嗯……”沈鹿竹装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好吧,看在我相公你长得这么好看的份上,可以有!” 褚义也学着妻子的模样,眉头紧锁,好像在努力思索答案一般:“我生辰那天?” “哇!相公你太厉害了,居然猜中了诶!” “那奖励什么?” 沈鹿竹抬起小下巴,骄傲范十足,冲着褚义说道:“奖励你……亲我一下吧,要不要?” 褚义终于绷不住笑了起来,顺手将妻子揽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好。” 随后在沈鹿竹的耳垂上,留下了一个吻! 初五这天下午关铺子的时候,沈鹿竹特意抢了褚义最后打扫的活儿,自己锁好门,就将钥匙藏在了和沈松节约好的地方。 夕阳彻底不见了踪影的时候,两个瘦高的黑影,拎着不少东西靠近了褚家铺子,从石头下摸出了钥匙,蹑手蹑脚地将准备好的物品,,放了进去,又扭身出来锁好门,放好钥匙。猫着腰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好远,才终于又直起了腰身,快速跑向河对岸。 深夜,褚义感觉搂在怀里的妻子动了动,似乎坐起了身子,闭着眼伸手朝沈鹿竹那边探了探:“怎么了?” “没事儿,我起来喝口水,你接着睡。” 褚义还迷糊着,就要支起身子起床:“我去给你拿。” 沈鹿竹忙按住他的肩膀:“不用,我还想解个手,你快睡吧。” 沈鹿竹穿好外衣,见褚义似乎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这才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双手抓着外衣的两侧裹紧自己,朝着院外的铺子走过去。 点上了蜡烛,铺子里一下就亮堂了起来,沈鹿竹检查了下兄长们送来的物品,没有遗漏,这就准备开始给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