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成自打丁安一行人走了之后,便陷入了沉思,一直在琢磨那位官差大人的话,到底是何意?是不是自己被黄良跟胡顺给忽悠了,自己那点破事在人家官府的眼里根本就不算啥,人家压根也没打算抓自己,想抓黄良跟胡顺倒是真的! 细琢磨也是,自己不就是想偷个东西没偷成吗?那些害人砍头的鬼东西,从头到尾都是黄良他们自己鼓捣的,跟他王铁成有个屁关系,他们俩王八蛋倒是躲起来了,留自己在这他娘的给他们扛着,得亏今儿遇见了这官差,不然还他娘的真以为自己也得跟他们一样,认了就是砍头的命呢! 越琢磨越不是滋味,他都恨不得现在就去找那官差举报了黄良跟胡顺,他娘的,玩心眼玩到爷爷头上来了! 王铁成一个鲤鱼打挺,就从炕上起了身,脑子一热披了件外衣就出了自家院门,刚走出去没几步,一阵寒风袭来,不仅吹得身旁的柴火垛哗哗作响,也吹醒了他。 才想到那些官差都已经走了,也不知道现在人在哪,搞不好都已经回了县城,这大半夜的自己上哪找去,算了算了,还是他娘的等着后儿个人上门来吧,就暂且饶了那俩犊子两天! 王铁成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又跑回了自家院子,回屋里美美地睡觉去了,殊不知,他家附近两名盯梢他的官差,被他晃了这么一下,心里头直骂娘。 后半夜,丁安和另一名捕快前来换班,询问起了王家的动静:“可有什么特殊情况?” “刚入夜的时候,那小子出来了一趟,可是刚走出院门没几步,就又折了回去,不知道是要干啥!” 丁安昨日下午其实就是故意到王家打草惊蛇的,敲打的是王铁成,惊的却是黄良跟胡顺,只要他们相互之间起了疑心,那离破案就不远了。 只是王铁成昨夜的行为,让人有些疑惑不解,难不成那王铁成只是表面上装的蠢笨,背地里却在试探自己有没有派人盯梢他? 次日一早,王铁成一改最近的习惯,起了个大早便要出门,吓得王氏连忙拉住了他:“铁成啊,你又要干啥去啊?胡家的不是说最近要避风头,都只能躲在家里尽量少出门,不然就是杀头的大罪的吗?昨儿官差都找到家里来了,你咋还不消停啊!” “哎呀,阿娘!咱们是叫胡家那俩王八蛋给忽悠了,不然昨儿那官差都上门了,为啥不抓我走!” “啥?被忽悠了?” “阿娘你就放心吧,咱家啥事都没有,你跟老头子也该出门就出门,该干啥就干啥!我这几天实在是憋很了,必须得去玩上几把才成,晌午饭就不用等我了,对了阿娘,我去赌坊的事儿,你可别跟老头子说啊!” 王铁成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直奔朱老疤家的赌场而去,不远处又换了一拨的官差见他出门,也迅速跟了上去。 也许是好几日不曾上赌桌了,攒了波人品,也许是得知自己只是被忽悠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总之今儿个王铁成的手气格外好,在赌场一直玩到了太阳快下山,才美滋滋地从赌场里晃了出来,殊不知就连盯梢他的官差都换了一拨了。 很快王铁成消失了数日,突然高调回归,在朱老疤家的赌坊大杀四方的消息,就在附近的赌徒圈里传开了,不仅如此,就连已经偷偷躲起来数日的黄良和胡顺,都听到了消息。 “表兄,王铁成那烂赌鬼该不会是把咱们给卖了吧?阿姊说昨儿官差去他家了,不仅没抓他,他家人今儿还开始大摇大摆地出门了,那王铁成更是到赌坊里一通豪赌,这事儿有些不对劲儿啊!” 胡顺今儿入夜后,照常悄悄溜去藏身之处后面的山脚下,在树林里等着已经出嫁的阿姊来送之后几日的吃食,顺便了解最近外面的情况,结果就从他阿娘嘴里知道了王铁成的异常,心底越来越慌,担心得不行。 这也是褚平等人,还有上一拨的官差死盯着胡家,也没发现胡顺和黄良的藏身之处的原因,黄良就怕有人盯着胡家,这才安排了胡顺已经出嫁的阿姊,隔三岔五地悄悄给他们送些吃食。 黄良听完胡顺回来说的事儿,跟着也起了疑心,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王铁成最好是给老子老老实实的,别出什么幺蛾子,不然老子就算真逃不了,死也要拉他个垫背的!” “表兄你先别说啥死不死的,咱先想想该咋办啊!官差不是都已经把褚家的抓走了,咋又来查王铁成来了,这啥时候是个头啊,咱总不能就这么一直躲着吧!” “你当老子愿意成天待在这见不着光的地窖挨冻?少他娘的废话,让你阿姊告诉家里,最近更要注意着些,别他妈真着了王铁成这烂赌鬼的道儿!” 昨儿个王铁成在赌坊玩了个尽兴,今儿一早更是起床之后就直奔了赌坊,打算再豪赌他一天,可也不知今儿是咋了,手气全无,把把必输不说,还不到晌午就把昨日赢的那些,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