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竹自打说了要帮着钱氏一起给褚平参谋亲事,便对此事十分上心,不仅找了给她跟褚义做媒的秦婆子,还央着沈母和沈二婶在河西村多帮着打听些。 褚义小两口无罪释放,褚家又开始重新给褚平寻觅适龄姑娘的消息,没两日就再次传到了唐家人的耳里,唐家众人本就对唐母当日执意要退婚的行为颇有微词,眼下一听说人家压根就没事儿,好好的一门亲事,就这么被唐母给搅和黄了,看唐母那是一百个不顺眼。 唐母心中本就有些后悔,自己当日太过着急了些,没搞清楚状况就先退了婚,可碍于面子也不好说些什么,如今整日面对着家里人的埋怨和挤兑,看着沈家那么热络地给那褚平张罗着相看姑娘,心中的悔意更甚,恨不得一棍子敲晕自己,最好是醒来的时候,那褚平还是自己的未来女婿。 这边河西村的唐母悔不当初,那边靠山村的褚大伯家,也有人正后悔着没能把握住机会。M.. 褚芳自打上次褚仁归家将她撵了回去,便许久都没敢再回娘家了,只是最近这段日子发生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这不今儿一得了空,也顾不得褚仁还在不在,就急匆匆地回了娘家。 王氏坐在灶房的小板凳上边烧着火,边听着褚芳在她耳边撺掇着:“阿娘,你们可真是的,之前那么好的机会,干啥不趁着人不在,直接就接管了那铺子多好,怎么就生生地让你给错过了,现在人家又回来了,这铺子铁定是更难要了!” 王氏心底比谁都后悔,之前她就是这么想的,只是儿子有不同的想法,她便没有多说些什么,眼下那两口子回来了,心中别提多懊恼了,只是嘴上又不能这般说,读书人都爱面子,她可不能在褚芳面前拆褚仁的台。 “你知道个屁,这事儿我跟你阿爹心里有成算,不用你咋呼!” 王氏之所以这般淡定,还真是因为已经知道了之后该做啥,咋做!不过这些倒不是她跟褚大伯想出来的,都是褚仁给出的主意。 褚芳眼睛转了转,好奇地问道:“阿娘你有啥打算了?说给闺女儿我听听呗!” “瞎打听啥,你就管好你自家的事儿得了!” 褚芳老大不乐意地道:“阿娘这话说得,我关心娘家还关心出错了,阿娘同我说说,说不定我还能帮阿娘一起出出主意呢!” “你还关心我们?你别整日回来要银子,你阿娘我就烧高香了,你快回家去吧,我要给阿仁送壶热水去,一会儿还要做饭,没工夫搭理你!” 王氏现在可是一点都不信褚芳的这些鬼话的,什么关心娘家,就是回来惦记家里的那点银子,好回去贴补她那没用的夫家,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真当她这当阿娘的是傻的不成! 这两日唐母陆续又给唐玉珍相看了两户人家,可怎么看都觉着还是没有褚家的条件好,唐母越来越按捺不住自己想要重新跟褚家结亲的心,虽说不能真给自己一棍子,可谁说退了亲就不能再定亲的! 唐母这次没敢提前跟男人说自己的想法,明知道说了是一定会挨骂的,说不准还会被拦在家里,不准她去,索性给他来了个先斩后奏,找了一日寻了个借口,出了家门便直奔着河对面的褚家去了。 沈鹿竹正带着秀秀在铺子里忙活着,已经休整了好几日,小两口打算收拾收拾,明后日便要重新开张了。 钱氏刚忙完家里的活儿,闲着没事便过来帮忙,看着地上那些被丢在地上的银票纸钱,有些心疼。 “这些纸钱都还好端端的,真就不能卖了?” 沈鹿竹看着地上那些刚被归拢出来的银票纸钱,心下同样不舍:“是啊堂婶儿,不能卖了,不止这些,回头那个褚义做的印板也得要处理掉。” “咋个处理法,丢了?这都是花了银子来的,就这么丢了,也太白瞎了!” 沈鹿竹也觉着很可惜,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些已经做好的银票纸钱,而是那个褚义亲手做的印板,那可是褚义花了不少功夫做出来的,就这么丢了的话,自己属实是太心疼了。 她昨日还是跟褚义商量着,要不那印板就留着,自家藏起来以后都不用了不就成了,就当作是留个纪念了,可褚义这次出奇的坚决,说是这东西留着以后会是个祸患,沈鹿竹也知道,褚义是怕以后万一再有个什么事儿,牵连出来了这个印板,他们说不清,这次的牢狱之灾确实该长些警惕心才是。 “可不嘛婶子,可是这些留着,就怕以后怕会引来别的什么麻烦,索性就趁着现在这案子的档口一并处理掉,那印板是只能毁掉扔了的,不过那些银票纸钱,我跟褚义昨日想了个法子,兴许能少些浪费,就是还不知道能不能成。” 钱氏惋惜地点点头:“倒也是,那是啥法子,侄媳妇儿你说来听听!” “我们想着,问问一直进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