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平他阿奶于老太太这话儿,明摆着就是单纯地在给褚义小两口撑腰,褚阿奶听了真是又气又怒:“堂嫂儿这是做啥?家里小辈们不懂事,堂嫂怎么还能一个劲儿地惯着,任由他们胡闹!” “怎么着,不让说话啊!心虚了?” “谁心虚了……” 于老太太不再理会跳脚的褚阿奶,扭头对坐在正位的两人说道:“村长还有族长,老太太我觉着,咱们既然是来给褚家做见证的,那就不能只听某些人的一面之词,孩子们既然有意见,那就得让他说,他说得对咱们当长辈的就得给他做主,说得不对,咱们教训他就是了,可对不对的总得让人把话说了,这般捂着嘴,叫外人听了去还以为咱们私底下有啥勾当,合起伙来坑人家孩子呢!” 褚氏的族长也就算了,作为一族之长,褚家的事儿他是说什么都必须要过来的,可靠山村的吴村长此时都恨不得,抽早上答应了褚阿爷的自己两嘴巴,褚家的今儿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老太太说得在理,那褚家的,你们几个说说吧,说说你们到底因为啥反对合家啊!” 褚义上前一步站在众人身前:“村长、族长!我不反对大伯一家归回老宅。” “那你……” “我们要分家单过!” 褚义一句话,瞬间在堂屋的人群里炸开了锅,众人的视线在褚大伯一家跟褚义之间来回巡视,纷纷猜测,看来这矛盾点出在褚家大房跟二房身上啊,褚家二房这个褚义,这是不待见自己大伯一家,他们回自己就要分出去单过的意思啊! 众人探究的视线看的褚仁浑身难受,恨不得将他们统统撵了出去,忽地有些后悔昨日这事儿还是推进得太急了些,怎么也没想到一向都只知道蒙头干活的褚义,竟然也有这么极端的一天! “堂弟,别说气话!阿娘不会说话,昨儿让你们受委屈了,可到底是一家人又是长辈的,你今儿这做法有些过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跟我们大房有啥深仇大恨呢!” 李氏也上前配合道:“是啊堂弟弟妹,一家人在一起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绊绊的,俗话说得好,这牙还有咬到舌头的时候呢,弟妹是被娘家捧在手心里,娇养着长大的,一时不习惯,心底有怨气倒也能理解,以后咱们多磨合磨合就好了,哪至于非得你来我就走的!” 这时一直坐在王氏身旁的一位大娘突然开了口,她夫家也姓褚,只是去世得早,想来是个爱掺和别家事儿的主,跟褚义家虽不是什么太近的亲戚,但论起来褚义也得唤一声四婶儿。 “诶呦,听了这么半天,我可算是听明白了!不是婶子我说你,褚家小子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大伯娘再怎么样她也是家里的长辈,还能就因为说的不是你们爱听的了,就这么给家里长辈摆脸色,添堵?还有你这媳妇儿,你在娘家被惯着我们管不着,可既然嫁进了我们褚家,那就得守我们褚家的规矩,哪来的那些娇生惯养的臭毛病,还得婆家的长辈给你低头不成!” 褚仁见目的达成,自己便不欲再多说,给李氏使了个眼色,自己就再次退后了。 “婶子说的是极了,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堂弟跟弟妹,毕竟弟妹年纪还小嘛,也刚嫁进咱家才两年,堂弟护着些才正常,我们都理解的。” 李氏这话听着好像是在给小两口开脱,实际上却是告诉所有人,沈鹿竹娇气不懂事,褚义一味偏袒妻子,和自家长辈起冲突,才闹到今日这般地步的! 沈鹿竹看着面前惺惺作态的李氏,心底好笑,本还以为这李氏是秀才之女,据说大小饱读诗书,不说是个多聪明的,可书读得多了,怎么着也该是个灵光的,没成想自己还是高看她了,这明摆着褚仁不想出头的就推她出来,她居然还说得劲儿劲儿的,以后怕是被那褚仁卖了,都还得给人家数钱呢! 也不理会李氏跟那个四婶儿的一唱一和,沈鹿竹几步走到站在角落的褚志面前,半蹲下来对他说道:“阿志啊,堂嫂有个事儿要跟你商量下,等回头你们一家搬回来呢,你就搬进去三叔的屋子,跟三叔一起住,没事儿呢也不要老回去你爹娘和兄长身边,就在三叔身边老实待着就成,原本要留给你住的那间屋子呢,就留给你阿兄用,记得了?” 不止众人被沈鹿竹的这番操作搞得摸不着头脑,褚志更是懵懵的,压根就忘了自己本来就没有单独的屋子住,只是顺着沈鹿竹的话愣愣地问道:“堂嫂,为什么要把我的屋子腾给阿兄,阿兄跟阿嫂不是有屋子住的嘛!” 沈鹿竹伸手摸了摸褚志的头:“唉,你还小不懂,堂嫂这是为你好啊,你阿兄有现在就是秀才了,以后定是更有出息,没见你爹娘将所有心思都铺在他身上了,你阿兄读书当然得需要个单独的屋子了,你这早晚都要给腾出来的,何必拖着拖着,到最后招了爹娘的厌烦,觉着你这孩子不懂事儿呢,还不如趁早,免得以后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