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分家这些事儿,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褚大伯家的那个院子,就算褚阿爷跟褚阿奶现在就搬过去,屋子也是够住的。M.. 可一来王氏跟褚大伯那边什么都没准备,得先将正房腾出来,还得把他们之后要住的厢房收拾一下,褚阿爷褚阿奶这边也有好些东西都得一点点收拾,二来又到了年跟前,再怎么着褚义他们这些小辈,也不能趁着这时候催着长辈搬家。 反正已经开了祠堂,重新写了族谱,眼下已经彻彻底底是两家人了,褚阿爷跟褚阿奶就算要多住一阵子,沈鹿竹也没什么所谓,只要没人能在对他们铺子指手画脚,动什么歪心思就成。 家分了不说,还能继续跟褚三叔和秀秀一起,沈鹿竹心情好得不得了,就连看褚阿爷跟褚阿奶都觉着比之前顺眼了不少,原想着虽分了家,可好歹是长辈,现在还都在一个屋檐下住着,一日三餐这些就都由她自己来准备就成了,可谁想褚阿爷大概还在气头上,说什么都要让褚阿奶把伙食跟褚义他们分开,可家里又只有那么一个灶房,最后只能累得王氏,一天三顿地跑到老宅来给二老送吃食。 对此,沈鹿竹倒是无所谓的,照旧每日卖着纸钱,红红火火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这一年,纸钱铺子一直开到了腊月二十八的中午才彻底关了门,中午歇过晌,下午小两口就赶着牛车,带着全家五口一起到镇上置办年货去了。 褚三叔自打出了那次意外后,都很少在村里闲逛,更别说是到镇上去了,这次一开始本来也是不想跟着的,毕竟自己腿脚不灵便,跟着一起去大家还得照顾自己,反倒影响几个孩子的兴致,可架不住四个小辈的,就跟商量好了似的,轮番来劝不说,还嚷嚷着褚三叔要是不去,那他们也不去了! 几人逛了一下午,连晚饭都是直接在镇上的餐馆吃过了,才拉着整整一牛车的年货,摇摇晃晃回了家。 腊月二十九,这时几乎家家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就等着第二天就是年三十儿呢,小两口便在这天请了亲戚朋友们,都过来家里吃火锅,想着趁年前热闹下,也是感谢之前二人出事儿时,大家的奔走与帮助。 才过了晌午,褚家就开始陆陆续续有人上门了,众人凑在屋子里,玩纸牌打麻将聊天逗趣儿,半下午的时候,又七手八脚地一起准备食材。 褚义见沈鹿竹频频往院外望去,知道妻子是在看崔姨母一家什么时候到,便都过去小声说道:“姨母她们许是家里有什么活儿,给耽搁了。” 沈鹿竹收回视线,朝褚义点头笑了笑:“没事,我就是看看,左右咱们约的也是晚饭,现在还早着呢!” 褚义拿过灶房一旁墙上挂着的帕子,替妻子擦干净手,随后道:“剩下的交给我就成。” 沈鹿竹看了看,倒也不矫情地拒绝褚义的好意,大概是有着上辈子现代人的记忆,她从不觉着家务活就该是女人的,即使这是这个时代的共同认知,好在褚义向来对她十分体贴。 “好啊,那我在这陪着你,我们等下一起回屋。” 褚义继续洗着手里的盘子应道:“嗯,听阿竹的。” 准备好了晚上要吃的食材跟酒水,众人又聚在屋子里玩闹了许久,眼看着要到了用晚饭的点,崔姨母跟蒋娟一家还没有到,沈鹿竹不免有些担心,蒋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褚义,要不咱们去姨母家瞧瞧,怎么这个时辰了还没来?” 褚义安抚地拍了拍妻子的手:“你在家,一会儿你们先吃,我过去看看。” 钱氏听了,忙打断小两口的对话:“对对对,鹿竹你在家,叫褚平跟着阿义去就成,你也别担心,说不准是忘了,或是被什么事儿绊住手脚了。” “是啊,堂嫂,我跟堂兄去就成了,说不定走到半路就碰上了呢!” 沈母本来是在一旁跟堂奶奶于老太太聊着天呢,见状也过来询问情况:“要不让你二兄也跟着走一趟,万一真是有点什么是版主了手脚,也好多个人帮忙不是!” 几人正说着,就见房门被从外面拉开了,正是崔姨母一家五口:“家里有点事儿给耽搁了,我们是不是来晚了!” 沈鹿竹见状忙迎了上去:“没晚,没晚,姨母来的正是时候!” 刚还在最里面跟人聊天的二舅母此时也闻声走了出来:“妹妹一家总算是来了,我们之前就听鹿竹说过这个火锅了,可惜一直没吃上,你们要是再不来啊,我这口水都怕是要流出来了!” “二嫂真是爱说笑,就是我二兄留口水,也不能是二嫂你啊!” 几位长辈抱着小宝,说说笑笑地进了屋,沈鹿竹特意慢下了脚步,跟蒋娟和蒋全走在最后:“家里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表嫂……” 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