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认真打扫过呢,那就也拜托给伯娘了!” 沈鹿竹说着还真将手伸到了王氏面前,等着王氏把自己的荷包交出来。 王氏见沈鹿竹这般无赖的样子,还有那些帮腔的人,顿时就火了起来,可到底还是有一丝理智在的,知道一会还有事儿需要这小两口办的,现在还不是教训沈氏的时候:“谁跟你说是现在就给银子的!是我这有个好活儿要给你们做,活儿做成了,不自然就给你们银子了!” 铺子里的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王氏到底唱的是哪出? “人家自己就是老板,还需要你给介绍活儿?” 王氏白了嘀咕的那人一眼,凑到了柜台前,开始劝说褚义小两口:“我到底是你们大伯娘,咱们虽说之前有些摩擦,可说到底不还是一家人,这村里说起棺材铺跟纸钱铺子,谁不知道是咱们老褚家! 家里的棺材铺子是要一直开下去的,哪有卖棺材的不捎带着卖纸钱的,你们今后再这么自己单干,是要被人戳脊梁骨,说你们跟阿爷阿奶抢生意的!再说了,家里那么大的棺材铺一开张,又有棺材又有纸钱的,可你们到时候只有纸钱,那生意自然是没法比的,说不得都得亏钱! 要我说咱们啊,就得拧成一股绳才行。褚义跟沈氏你们两个今后就给家里的铺子打工多好,还是做这些个棺材纸钱的买卖,只管着做就成,其他的事儿都不用操心不说,到了日子都不用理会家里的铺子挣了多少,就只拿银子就成,也不用上货进货的往里压银子了,褚义也还能继续留着那做棺材的手艺不是!咱们铺子大,到时候赚的也肯定更多。回头说出去,谁不得说一句你们小两口是个好的,是顾全大局孝敬长辈的。轻轻松松地把钱挣了,还有了个好名声,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大伯娘是说往我们把自己的铺子关门,然后给你家铺子做棺材做纸钱?”沈鹿竹真是服了王氏的执拗了,怎么兜兜转转就是不肯放过他们的小铺子呢! “什么你家我家的,不都是咱老褚家的嘛!” 沈鹿竹漫不经心地巴拉着褚义的衣服袖子在玩,边玩边反问道:“咱们分家了伯娘,就得分你的我的!不然啊,就会像之前一样,有些拎不清的人,就总觉着别人家的东西就是她自己的,想要抢过去,是吧伯娘?” “你……你们想分得那么清楚,就分!又不是不给你们银子,褚义做棺材,沈氏你做纸钱,就跟你们那作坊里雇的人似的,村里谁不知道做这个挣钱啊,褚家的棺材铺子就只负责卖,给你们挣大头总成了吧!” 沈鹿竹冷笑一声,刷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伯娘的银子还是自己留着吧,也不用让什么大头利润给我们,我们不需要!” “什么叫你们不需要啊,这还有不要银子的,真是……” 褚义不想再听王氏在这废话,他们已经分家了,他家阿竹没必要受这份气!上次他就发过誓,不再让妻子受褚家这些人的欺负,褚义猛地站起了身,从柜台后面绕到了前面,伸手就撵人:“我们要关门了,都回吧!” 王氏被褚义推着往外撵,挣扎得十分厉害:“褚义你干什么你!你居然对长辈动手!还有没有人管管了,侄子动手打伯娘啦!” 见王氏又开始耍泼,还往褚义身上泼脏水,沈鹿竹忙也从柜台后面饶了出来,一把拽住王氏的衣袖,就往外拉:“再没见过你这么没皮没脸,非得占小辈便宜的长辈!你这样的人就得这么对待,我们家不欢迎你,赶紧出去!” 王氏被拽出了铺子大门,连带着之前在屋子里瞧热闹的那些人,也跟着出来围观了,沈鹿竹猛地甩开王氏的衣袖,将她留在大门外,自己则返回到铺子里,“嘭”的一声摔上了房门! 王氏被当众扔了出来,还被这么多人全程围观,恼羞成怒,指着纸钱铺子的大门嚷道:“你们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真是给脸不要脸,好啊,是你们说的分家了的,有本事就别借着老褚家的名声开什么纸钱铺子,褚义你有本事就这辈子再也别做棺材,那是我们褚家的手艺,还有,还有这房子也是我们褚家的,褚义你有本事别姓褚!” “啪”的一声,铺子的门再次被打开了,还不等王氏反应过来,一碗茶水就直奔着她的面门泼了过来,哗地浇了王氏一头。 “侄媳妇儿给大伯娘清醒清醒脑子,省着伯娘一天到晚只想着占别人便宜,烧坏了脑子,都不记得自己姓王了!别说就是分了家,今儿就是天塌下来了,也没人敢说褚义不姓褚,倒是伯娘你,说不定明儿就因为言行无状被休了,到时候可就连褚王氏都算不上了!” 王氏狼狈地清理着脸上粘着的茶叶叶子:“沈氏,你个目无尊长的!我要去告诉阿爹,告诉族长,让他们对褚义动家法!” “泼你的是我沈鹿竹,把你轰出来的也是我沈鹿竹!再不走,我这还有昨儿个没倒的夜壶!以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