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安被他姑母问得一愣:“姑母说啥呢,我能有啥好瞒着你的事儿!” 田姑母摇摇头:“你打小就在我身边,从还在怀里抱着,一直到我出嫁,成日的在我眼皮子底下,你有啥不对劲儿的地方还想瞒过你姑母我?” 丁安无奈地摇摇头:“真没有事儿瞒着你姑母。” “你小子,以前让你没事儿就带着丫丫回来,你总说忙忙忙的,结果这阵子倒是三天两头就有空回来了,每次还都不短待,怎么着你那衙门是要黄了,没活了?” “哪有那么夸张,姑母这是嫌我带着丫丫回来的太勤了?行,那侄子我还是少些回来吧,省着姑母见我烦。” 田姑母伸手点了点丁安:“你呦!算了,算了,你不愿意说姑母也不逼你,当姑母不知道似的,定是看上村里那户人家的闺女儿了,你现在不愿意跟我说,我看你到时候去人家提亲的时候,来不来求我!” 丁安被自家姑母搞得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这都是哪跟哪啊,姑母你就饶了我吧!” “成,我不说了,你自己心里有成算就成!” 褚平这两日不做纸钱的时候,就会伙同几个村里的闲汉,跑到村口的大路附近去蹲守着,自己没工夫的时候,便交代那几个闲汉仔细盯着,看见褚仁进村就去褚家老宅的铺子告诉一声。 这天吃过午饭,褚平照旧来到了村口的路旁,可却没见着平日一起盯梢闲聊的那几人,正四处瞧着,就见斜对面一户人家院外的柴火垛旁,蹲着的两个人正朝着自己招手,不就是自己正要找的人。 “你仨咋跑这来躲着了?这院墙后面不就是老徐家的茅房吗?你们仨也不嫌味大!”褚平边说着,边嫌弃地捂住鼻子。 “诶呀平哥你就别嫌东嫌西的了,今儿这日头多足啊!上午待那地,晃得都睁不开眼睛,附近也就这有个柴火垛能挡挡了。”说话的是村里一个叫吕金的小伙,原来褚平还不怎么有正事的时候,两人经常凑在一起侃大山,岁数比褚平小些。 褚平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又左右四下瞧了瞧,确实像吕金说的那样,这是地方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再往村里面去,大大小小的岔路口就多了,容易把人给漏过去,无奈只能忍着臭味蹲在柴火垛后面躲着。 虽说眼下还没到夏天,还不是茅房味道最大的时候,可那也架不住长时间待在那,几人一开始的时候还说两句话相互调侃两句,没一会儿就全都捂住口鼻,不再发出一点声响了。 正当褚平待得都有些困了的时候,突然听见似乎有脚步才在身后地面的声音,刚打算回头瞧瞧,几个人就猛地被一阵拳脚打得抱头鼠窜,边被打还边听见似乎是几个姑娘家的声音嚷着:“打死他们,打死他们,臭流氓!” 褚义小两口下午正在自家铺子里边买货,边陪着褚礼跟秀秀读些游记绘本打发时间,忽地就听见外面似乎有一群人在吵吵嚷嚷的,似乎是在隔壁院子,小两口忙跟在那些出去看热闹的顾客的身后跑了出去。 刚来到隔壁堂爷爷家院门口,就见褚平他们被几个姑娘捆了手押着! “这几个臭流氓躲在别人家院墙外,偷看别人小姑娘家上茅房,被我们逮到了,褚家伯父伯母,今儿得给我们个交代!” 说话的是个穿着淡绿色薄夹袄,梳着双丫髻的俏丽姑娘,一看就是来的这帮姑娘里的牵头的那个。 褚平被反绑着双手,耷拉着脑袋站在自家院子里,一听这绿衣姑娘又来冤枉自己,忙挣扎着反驳:“你说谁是臭流氓呢,谁偷看姑娘家上茅房了!你们这是冤枉好人,放开我!” 褚平这么一喊,连带着他身后的吕金几人也开始嚷着喊冤:“就是的,你们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人,还把我们给捆了,还讲不讲道理了!” 绿衣姑娘扭头回怼道:“你们几个臭流氓,我们姐妹都蹲守好几日了,今儿可算是逮到你们了,没想到还是团伙作案,变态!原来是换了地方,跑到徐家院外去了,打你们都算轻的,让你们不学好耍流氓!” 褚平此时觉着自己真是比那戏文里的窦娥还冤枉:“我说了不是我们!” 褚平他阿娘钱氏被这突发的状况吓了一跳,此时才听明白了个大概,忙上前交涉:“我家褚平虽然散漫了些,但是他绝对不会做这种缺德事儿的!姑娘,你们是不是抓差人了!” 褚平他阿爹也上前解释:“我儿子绝对不可能会干这事儿的,他要是敢干这种缺德事,我今儿就把他腿打折!” “阿爹,真不是我!我没有,我在路边蹲得好好的,他们突然就从背后出来了,一句话都没有上来就打人!” 绿衣姑娘生得虽不高,可面对人高马大的褚平,一点都不带发怵的,仰着头一句句质问道:“你说你没有,不是你!那我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