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褚志跟褚明轩。 褚阿爷被人从睡梦中喊醒的时候还是懵的,只以为是自家后院又起火了,谁知起了身去开了院门,才被前来喊人的村民告知,村长跟族长让他们赶紧去一趟同在村尾的吕家,也是这时褚家人才发现,大半夜的王氏跟李氏居然压根就不在自家院子里! “村长,族长!这是咋了,做啥绑着我家老大媳妇跟孙媳妇?” 面对褚阿爷的质问,吴村长只是摆了摆手道:“褚家老哥还是自己去问吧,问问她们都做了些啥!” 随即便有人摘了李氏跟王氏嘴里塞的布料,王氏刚一能发出声音忙用冷得发颤的声音哭喊道:“他爹,阿仁,快给我解开,我要冻死了!” 李氏倒是比王氏更清楚两人如今的处境,不敢太过造次,连声音都小上不少:“相公……” 褚阿爷这一走近,自然也注意到了李氏身上穿着的白袍子和披散的头发,皱着眉质问道:“你俩到底做了啥了,大半夜的让村里人给你们绑起来!” “我们,我们……” “她们花钱雇人造谣,说祖先托梦,买通刘家假装见鬼还觉得不够,又扮鬼吓人生事,搞得整个村子都人心惶惶!” 说话的是刚亲自接了堂爷爷老两口过来的褚义:“做这一切就是为了搅黄我家的纸钱铺子!” 还不等褚大伯家人给出什么反应,周围的村民先议论上了:“我说的呢,折腾这么一大圈,原来又是奔着人家小两口的买卖去的!” “可不嘛,真是缺德,为了点银钱,啥都能干出来!” “我就说嘛,用那小两口卖的纸钱这么长时间了,之前咋就没事儿,原来猫腻是在他们身上呢!” 王氏此时是打死都不可能认账的,连忙扯着嗓子叫嚷道:“你放屁,我没干!你少在那往我身上泼脏水,今儿就是你褚义给我们下的套,你们是故意的!你故意叫吕家的今儿个上坟的对不对,你估计叫他们到我家门前来晃悠,都是你故意下的套!” 褚义大方承认道:“没错,吕家确实是我找来的,那我敢问,伯娘为何一见吕家用纸元宝上坟,夜里就穿着这一身来了吕家窗外?” 李氏见今晚的事儿,是怎么也解释不过去的,索性来个避重就轻,只承认自家是来吓唬吕家的,却不承认之前的那些事儿:“我……我们是跟吕家有仇,听说最近闹鬼,故意学着来吓唬吕家的!” 褚义不急不忙地继续道:“是何仇怨,吕家可知道?” 吕金也道:“我也想知道呢,我家跟你家到底是有啥仇,惹得你半夜扮鬼来吓唬人!” “这,不过,不过是些小摩擦,心里过不去罢了!” 褚义抬头看了看天色,突然没了跟王氏和李氏继续胡搅蛮缠下去的兴趣,转身向村长和族长鞠躬道:“我褚家之前分家合家最后又分家的事儿,想必村里人都知道,今儿也不怕大家笑话,归根究底都是因为银钱的事儿,尤其是我跟娘子做了纸钱买卖之后更甚!” 褚阿爷见褚义上来就开始掀自家老底,顿时怒不可遏,上前拉扯着褚义的衣袖咒骂道:“你这不肖子孙还好意思说!为了银子连自家长辈都不敬的缺德玩意儿,你给我闭嘴!” 褚义轻蔑地笑了声:“长辈?阿爷是指偷了我阿娘遗物的长辈,还是指妄图帮儿子抢孙子生意的长辈?我要是没记错,阿爷你生日办酒那天,咱们两家就已经彻底一刀两断了!” 褚阿爷被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上不去,下下不来,脸色憋得通红,褚仁见状忙上前扶住:“褚义,这到底是你阿爷,你怎么说话的!” “他是你阿爷,于我,早就不是了!” 褚义说完不再理会跳脚的褚大伯一家,继续陈述着王氏的所有罪证:“村长、族长我所说的都是事实,要是不信大可以叫人来对质,甚至可以到县衙报官,请官差来查! 王氏先是给了于、赵……几家银钱,叫他们在村里到处散播祖先托梦,用了我家烧纸就会遭报应的谣言,随后又找了刘家人,叫他们假装自家用了我家纸钱后见了鬼,后来见还有村民半信半疑,就又和李氏一起继续扮鬼,目的就是吓唬那些用我家纸钱的人家,好叫我家纸钱买卖彻底黄掉! 李氏身上那白袍子就是证据,谁人会大半夜的穿身白袍四处闲逛?方才王氏跟李氏的所作所为,大家都是亲眼所见,在村里到处装鬼吓人的,就是他们! 她穿的包泡正是刘家的孝布所制,就是最开始刘家用来装鬼造谣时穿的那件!刘家那日闹鬼,邻居也都说看见了个白影跑出,就是刘家人自家假扮的! 这还不止,王氏还偷走了我家做纸钱的模具,眼下应该就在他家铺子里,村长族长大可以现在就找人去搜!” 王氏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