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 不等那伢行伙计把话说完,不远处忽然走过来两人,径直来到了褚义面前,正是已经在附近寻了褚义多日的鲁阿伯和之前的那家伢行的老板。 “褚老板,诶呦寻你好几天了,可算是叫我们找到你了!”伢行老板说着看了眼一旁竞争对手的伙计,顾不得瞪圆了双眼直直地盯着自己的对方,小心翼翼地问道:“褚老板,铺子可定下了?要是没定下咱们再谈谈?” 伢行伙计从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在别人家店铺门前抢生意的,指着对方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诶诶!你怎么回事啊你,抢生意抢到我们家门前来了!” 鲁阿伯忙上前解释道:“小伙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有正事儿的。” 那伙计像根本就不信:“不是什么啊不是,他不就是前街也开伢行的那家老板吗?刚还问铺子定没定呢,怎么就不是来抢生意的?” “你这小伙计,伢行又不是你开的,管那么多干啥,再说了人家褚老板不是还没和你们拍板呢嘛!” “你这人,上人家门前抢生意,你还有理了!” “别吵别吵。” 褚义没兴趣看他们吵架,径自坐上牛车,便往出城的方向赶去。 等几人发现的时候,牛车已经摇摇晃晃地走了不短的距离,伢行老板和鲁阿伯忙提步追去:“褚老板,等等!” 褚义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伢行老板,和他身后落了很远距离的鲁阿伯,问道:“有事儿?” “褚,褚老板,你那铺子的事儿,不是……不是还没定下呢嘛,给个机会,咱们再谈谈?” “谈什么?” 伢行老板四下看了看说道:“要不咱换个地方,这人多嘴杂的。” 此时鲁阿伯也终于赶了上来,帮衬道:“没错,要不上我那去吧。” 褚义不以为然,摇摇头道:“我还有事儿,就在这说吧。” “褚老板,你看鲁家的宅院,你还有没有兴趣再看看?啊,这回不用找丁捕头,就是和褚老板你谈,你看怎么样?” 褚义有些纳闷,前几日他们才刚在村里见过丁安,也没听说鲁家和于家的事儿结局了啊,怎么今儿就找上他来问,能不能买宅院的事儿了。 “租契的事儿解决了?” 伢行老板摇摇头,解释道:“那倒是还没有,我们是想先只把东院卖了。” 原本鲁于两家的事儿,只有住在附近的老邻居知道些,可自打上次闹过那一场之后,现如今怕是真个县城的人,都知道鲁家那处宅院有纠纷了。 不仅如此,那于家人自从这次从衙门回来后,变得更加得意了,鲁家人出来进去只要是遇见于家的,就会被气个好歹的。 最近三更半夜的,更是动不动就闹出点动静来,搞得老两口觉都睡不踏实不说,还见天的指桑骂槐,没事找事。 鲁阿伯被这事儿闹得心力交瘁,眼下只想来个眼不见为净,便想着先把东院卖了,大不了回头等到那份十年租契到期,再卖西院。 可无论是自己住还是做买卖,都没人愿意买个自带糟心事儿的宅院,就算是只买东院,不也还自动附带一户奇葩邻居,鲁家人愁的不行,思来想去这才想到了褚义。 可褚义听过后去瑶瑶头道:“做买卖讲究个和气生财,旁边的邻居太糟心了,还是算了吧!” 鲁阿伯还是不肯放弃,拉着褚义继续劝道:“价钱好商量的,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一家老小吧!我们眼下就只想拿了银子,去乡下养老,不想再和那于家有半点牵扯了!” “鲁阿伯,不是钱的事儿!” “一百两,一百两行不行,那东院一百两就卖给你!” 伢行老板也帮衬道:“这价钱真的已经是便宜到极致了,一百两就是去镇上也买不来这么好的宅院的,你们家要来县城里做生意,一百两买个单独的院子住着,他多舒服啊!” 褚义不肯松口,他们只是想买个铺子,并不打算掺和到这些事情中,没必要为了些便宜,以后日子都过得不安生。 “宅子好,价格又便宜,想来买的人应该不差我一个。” 说罢,褚义再次坐上了车辕,正要抬手扬鞭,便被鲁阿伯一把拉住了手臂。 “褚老板,你就帮帮我吧,我家那事儿现在闹得这县城里的商户是人尽皆知,都嫌挨着那于家,以后怕是麻烦不断,没人来买,可那于家再不是东西,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就找邻里麻烦,都是被一些凑热闹的给瞎传的,老头子我实在是扛不住那于家的折腾了,褚老板你就行行好,帮帮我们一家老小吧!” 伢行老板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