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出胆子和脑子来了,有这本事怎么不去把自家铺子要回来啊! 还什么和丁大哥交好,我看他们就是还在打丁大哥的主意,没准是想着先用个便宜的价格把咱们绑到一条船上,然后再借着丁大哥的势,逼着那于家还铺子,到时候没了于家的妨碍,西院的铺子自然就能卖上个好价格了,这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响亮!” 褚义当时倒是没想到鲁家的这些小心思,只是一来没必要明知道那宅院有麻烦还去买,二来也不喜鲁家和那伢行老板,总是想依仗着丁安的身份,达到些什么目的的嘴脸。 依他看,自己想要就凭自己的本事去争,就算没那么大的本事,至少也该学会主动远离麻烦,凡事都想借着旁人的势力,难免显得精于算计。 “阿竹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层关系。”.. “我也是胡乱猜的,兴许他们没这样想过,可把咱们当傻子倒是真的!” 褚义见沈鹿竹转眼便又气上了,忙转移话题,聊起了今儿去县城里看的那两处铺面,还有他走之前伢行伙计劝他的话。 “那伙计这般说,虽是想劝咱们租下那间画坊的意图居多,可应该也不是空穴来风,自己编来诓咱们的。兴许想鲁家这样的铺子,就是不太好找。不过我已经和那伙计说了,咱们不急。原本是想着从那走了之后,再找两家伢行问问的,谁知道却碰到了鲁家的,过两日没事儿,我再去一次县里瞧瞧。” 沈鹿竹听了褚义的话后,若有所思道:“褚义,要不咱们把鲁家的铺子买下?” 褚义注意到妻子说的是“铺子”而非“宅院”,一时间有些没能跟得上沈鹿竹的思路:“铺子?阿竹想做什么?” “鲁家不是急着想摆脱于家吗?咱们倒是可以想一个不用借助丁大哥的法子,不过要提前和鲁家定好,事成之后,就把两处院子按照现在的价格卖给咱们才成。” “那我家阿竹这是已经有办法了?” “嗯!褚义你还记得上次丁大哥给咱们看的租契吗?” 褚义点点头算是回应。 沈鹿竹凑到褚义耳边,小声谋划着:“你觉得这样如何……” 褚义听完,一脸好笑地看着自家妻子,也就只有他家阿竹能想出这种办法了:“那我明日再去镇上一趟,找鲁阿伯谈谈?” “不用,不用。” 沈鹿竹摇着头,继续道:“不急,咱们就按照和伢行定好的,寒衣节铺子忙起来前,再去一次就成,若是鲁家真如他们所说,一定还会再次找上咱们的,要是他们没出现,那就是老天爷不想叫咱们掺和这事儿。那就当作是去看铺子的,也好顺便知会伢行一声,寒衣节要是忙起来了,咱们再去县城看铺子就得等到十月中旬才成了。” “好,听阿竹的。” 说好了过阵子再去县城看看的,结果还没出两日,鲁家的就直接找到了靠山村来,还一路靠着打听直接来到了褚家老宅院前。 彼时小两口正带着自家胖儿子,在隔壁院子聊天,忽然听见了褚礼招呼自己的声音,一扭头,就看见褚礼正趴在两家共用的院墙上,朝着小两口招手:“阿兄阿嫂,家里来人了,说是要找阿兄的。” 上次分家之后,褚义给自家宅院重新修缮的时候,只把其他几处的院墙加了高,只留下了和隔壁堂爷爷家共用的这堵,为的就是迁就两家人,没事儿爱趴在墙头上传个话的习惯。 虽说这墙没加高,褚礼如今也是一年高过一年,可要想像眼下这般趴在墙头上还是有些费力的,非得在脚下踩着个凳子不可。 沈鹿竹担心褚礼摔倒,忙叮嘱道:“阿礼,你下去的时候小心着些,看好脚下,千万别摔着了。” “知道了,放心吧阿嫂!” 家里来了人,小两口忙抱着正正往回走,谁知竟直接在院门口就碰到了鲁阿伯老两口,已经从墙上下来了的褚礼,从院里拉开了门:“阿嫂就是他们来找阿兄。” 从隔壁院子跟出来的褚平,看着眼前十分陌生的两人,用手肘撞了下自家堂兄问道:“这谁啊,咋都没见过,瞅着不像咱们村里的啊,是堂嫂娘家的亲戚?那咋要找堂兄你?” “鲁阿伯,你们这是?” 鲁阿伯也知道自己这样毫无预兆地直接上门,恐怕是会惹人反感,忙解释道:“褚老板,你别介意,我跟老伴儿是到这附近的村子,想买处今后养老的宅院,正巧听说褚老板你家在附近,才顺道转过来瞧瞧的。” 对于鲁阿伯今日的行为,褚义很是不喜,想也知道什么顺路怕都是借口,他当初在伢行留过自家住址,为的是万一有什么必须要立刻联系他的事情,伢行老板好叫人来传话,竟不想居然叫那伢行老板透露给了鲁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