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在沈家吃过晚饭再回的,所以吃过午饭后,便回了出嫁前的屋子歇晌,可人刚躺下,就听见有人敲响了房门。 褚义开了门,就见是沈泽漆的妻子柳氏,猜她该是要找沈鹿竹的,忙回身唤了妻子出来。 “堂嫂找我有事儿?” 柳氏搓了搓手道:“堂妹你们是不是准备要歇下了,我这确实是有点事儿,方才不方便在堂屋说,才这会儿找的你。” 柳氏都这般说了,沈鹿竹也不好说些别的,只又往外走了两步道:“正正已经睡下了,我就不请堂嫂进屋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儿堂嫂跟我说就是了。” 柳氏隔着虚掩的房门又朝里面望了望,随后才开口道:“堂妹你们县城里的买卖咋样,好做不?” 沈鹿竹一愣,方才不是说有事儿要和自己说的,怎么又问起了铺子的事儿,虽是不解却还是陪着柳氏闲聊道:“刚开始有些难,如今倒是还成了。” “堂妹你聪明,做买卖更是有一手,妹夫也是个顶顶能干的,我听家里说你们最近都开始做上批发生意了是吗?是不是总要和那些铺子的老板们打交道啊,你说你们买卖做得大,铺子直接开在了县城,还只有你们两个,可还忙得过来?” 沈鹿竹更加疑惑了,难不成这柳氏是想把娘家的什么亲戚介绍到自家铺子去打工?抬眼扫了下天上的太阳,大中午的自己实在是站不下去了,直言道:“堂嫂方才不是说有事儿?” “啊,对对对。” 柳氏舔了舔有些干涩地嘴唇道:“你看你们那铺子既然在做批发的买卖,那平日该是经常要和老板们打交道的,家里的生意如今做得也很红火,可你堂兄那人吧,这方面还是差些,我就想着能不能让他去你们铺子里,跟着妹夫多学学,怎么和那些老板啥的打交道,以后不也能多给二堂兄分担分担嘛,你说是吧堂妹。” 沈鹿竹是想到了柳氏估计是想往自家铺子塞人,却完全没想到是自己堂兄,可就算堂兄需要锻炼这方面,也该是跟着自家二兄,去跑自家买卖锻炼才是,哪有这般舍本逐末的。 “堂嫂,去我铺子里的事儿是堂兄叫你来同我说的?” “这事儿,你堂兄和我俩夫妻一体,谁来和你说不都是一样的……” 柳氏正说着,沈鹿竹就见沈泽漆走了过来,嘴里还问道:“什么都是一样的?大中午的,日头这么晒,怎么和堂妹在外面说话?” 不等沈鹿竹开口,柳氏就像是急忙开口道:“没啥,我跟堂妹闲聊两句,你先回屋歇着吧,我和堂妹说几句就回。” 哪知沈泽漆却道:“鹿竹他们下午又不着急回去,有啥话不能下午再说的,日头晒着,鹿竹回屋歇着。” 说罢也不理会柳氏的反应,直接拉着袖子回了自己屋,沈鹿竹猜到柳氏怕是瞒着堂兄来找自己的,怕二人吵架,想跟上去瞧瞧,可又怕到时候堂兄尴尬,在原地站了片刻,见堂兄屋子没什么动静,这才转身回了屋。 柳氏不情不愿地跟着沈泽漆回了屋,满脑子想的都是这般好的机会,就这么被男人搞没了,等下还得再找机会才行,完全没注意到沈泽漆此刻看自己的眼神。 “你不是说去方便,咋还跑去找鹿竹了?” 柳氏脱了鞋,正打算歇下,不料沈泽漆突然这么问了句,偷看了眼男人,搪塞道:“不是说了闲聊两句嘛。” “一上午也没见你和鹿竹说几句话,大中午的不让人家歇着,跑去顶着日头闲聊?你到底找鹿竹说啥去了,啥话谁去和鹿竹说都一样?” “都说了是闲聊了。” 沈泽漆见妻子还不愿意说实话,突然冷了声音严肃道:“柳红莲!你是不是怕跑去和鹿竹说我做活儿的事儿了?” 柳氏这还是头一次被丈夫连名带姓的叫,唯唯诺诺地道:“我,我就是想叫堂妹和妹夫带带你,他们如今买卖做得大,接触的老板也多,你去他们那练练,以后不也好和二堂兄一样,去跑镇上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