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这附近转悠?你们兄弟俩,怎么确定是奔着我家来的?” 倒不是褚义生性多疑,只是这附近多是做买卖的商铺,年前年后在这附近踩点的贼,自然会多一些。 再者,自家这几天都在打扫整理,并未发现家里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这兄弟俩在街头讨生活,厮混的日子怕是不短,虽说小小年纪甚是可怜,所以不得不防备着些,毕竟当日他们从未提起过自己是谁。 那少年似是没听出褚义话中的质疑,只是自顾自地把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原来这兄弟俩,一开始也并不知道小两口的身份,还是那日褚义他们从包子铺走后,听那包子铺的周老大和自家婆娘闲聊,才知晓了方才给自己买了包子,又给了银钱的,是街口那家纸钱铺子的老板。 兄弟俩和这县城里,成帮结伙的那些乞丐们不同,他们不愿做那些争地盘,打群架的事儿,只想在这县城里活下去。 好在他们都小,也从不惹事,那些乞丐团伙对他们倒也不是很在意。 兄弟俩对褚义那日的帮助很是感谢,却又无以为报,这才想在三十儿那天,上门来给恩人拜个年,可谁知来了才发现,铺子早就落了锁。 也正是那日,他们发现来这铺子前找人的,似乎还不止他们俩。 两个作随从打扮的青年,先他们一步在褚家的铺子前,扒着门缝朝里面张望着,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连看都不曾回头看,就直奔着路口跑了。 兄弟俩也不知怎么的就跟了上去,就见那两个随从打扮的人,竟然一个托着另一个,趴在褚家东院的院墙边,朝院里看去。 兄弟俩不敢露头,最后还是当阿兄的那个机敏些,扔了个石块过去,吓跑了两人。 恩人家里似乎是被惦记上了,小兄弟俩心中不安,之后那阵子,没事便来这附近转转,果然十次的有八次都能碰见那两个人,直到元宵节过后,才没再出现。 之后兄弟俩来得便没那么勤了,只隔几日来瞧瞧是否有人回来,好将这事儿告诉给褚义。 直到今儿个,发现那铺子大门上的大锁竟然消失了,这才试着进了铺子里。 褚义听罢点了点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薛长风,我弟弟叫薛长林,我们是好人家的,跟那些人不一样。” 似是怕褚义不相信自己,薛长风强调着。 褚义拍了下他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道:“长风,长林,谢谢你们。” 小两口本是拿了银钱要给两兄弟的,可薛长风看了看,犹豫了会儿,又收回了已经伸出来的手,摇摇头:“老板上次给的还有呢,这钱我们不能要。” 这话一出,小两口也觉得此举似是有些不妥,他们本意是好的,可眼下怕是少年误会他们把自己当作是来要钱的了,所以才会有这般表现。 沈鹿竹也不再坚持,转而说道:“有些细节,我们还想再和你们聊聊,这眼看着就要中午了,两位小哥不如就留在家中一起用顿便饭,顺便也再帮帮我们。” 这次小兄弟俩倒是没有直接拒绝,只是显得有些局促,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午饭是在后院的堂屋吃的,沈鹿竹下厨做了几道拿手的菜,褚义又从附近的酒楼订了两道费功夫的荤菜,酱焖肘子和盐焗鸡。 吃饭的时候,小两口又象征性地问了几句,那两个窥探自家的人的细节。 饭后,沈鹿竹见二人衣着有些单薄,又拿了两件褚礼的旧夹袄给了小兄弟俩,这才将人送出了自家院子。 对于那两个窥探自家的人,小两口左思右想也没个方向,趁着下午没什么买卖,又到左右街坊那打听了一番,可没人对此有什么印象。 小两口也只能作罢,毕竟自家并未有什么损失,也没有证据,总不能就这般去官府报案。 最后只能叮嘱自家人进出多加留意着些,好在据说正月十五后,那两个人就没再出现过,眼下倒也不必过分担心。 又过了几日,县城东院的铺子倒是没发生什么新鲜事儿,只是林记丧葬的小二奉命来了一趟。 林小哥还是第一次到县城里的褚家铺子,左顾右盼着进了屋,待看清柜台里的人后,才笑着快步上前:“褚老板,老板娘,生意兴隆啊!” “林小哥,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可是林老板有什么事儿?” 林小哥从怀里拿出了个信封递给褚义:“我家东家仔细研究了褚老板托人带过去的那个纸扎,说您夫妻二位真是心灵手巧,这是东家叫我带给您的回信,您收好。” 褚义双手接过信封,没立刻打开来看,而是先问起了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