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卑到刚开始的时候,甚至都不敢承认自己的心意,接受丁安的喜欢,即使后来两人相互表明了心意,可她仍旧还是自卑的,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丁安,想要变得好一点,再好一点。 如今听了沈鹿竹的话,虽有些动容,可也还是有些怯懦:“可是表嫂,我真的有那么好吗,作坊的事儿都是你们教给我的啊……”.. 沈鹿竹很肯定地点了点头,随后继续宽慰道:“当然了,若是别人教了就能会,那学堂里的那些学子岂不是都能中状元了。话说回来,你们两个总这个样子也不是个办法,有个事情,我觉得还是要和你说一下的,表妹可还记得我家棺材铺子开业那天,大家都在院子里吃饭,那天丁大哥……” 沈鹿竹把那天褚义和自己说了的事情,又讲给了蒋娟,一边是朋友,一边是表妹,既然两个人两情相悦,小两口自然是希望他们能够终成眷属的,就像沈鹿竹说的那样,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自然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的。 “表妹你想不想也到县城去?其实表妹你看我以前在家里的时候,还不是一事无成的,整日被我阿娘说愁死个人了,你想要改变,其实和在哪里,什么时候都没有关系的,丁大哥的身份,想来是没办法经常回来咱们这的,那表妹可想出去看看?” 其实这个问题,蒋娟独处的时候,已经思考过很多次了,丁安的身份摆在那,日后若是两个人真走到了一起,也该是她带着小宝去县城的,这是最好的安排了,可是每次想起,她却又都有些胆怯,便一直犹豫不决。 正巧方才还在院子陪着几个小的疯玩的蒋全进了堂屋,要给丁安几人拿些凉茶出去,在屋外听见了两人的对话,见蒋娟有些犹豫,便推门走了进来劝道:“阿姊有什么好顾虑的,去县城和丁大哥就能常常见面了,这不是好事儿吗?家里这边有我呢,阿姊你先去县城里探探路,好生安顿下来,等以后我若是存够了银子,就也去县城里买处宅子,再把爹娘都带过去,到时候不就又和眼下一样了?” “可是我去了县城能做什么啊,还有作坊里的活儿怎么办?” 沈鹿竹见蒋娟似是有些意动了,这才继续劝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作坊里的活儿,再找一个能信得过的人就是了,至于去县城后,能做的多着呢,咱们可以慢慢地好好想想,又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 蒋娟双眼亮亮地看着沈鹿竹点了点头:“表嫂,我想好了,我想出去看看,等我和爹娘商量好,过了这阵子,我就去县城找表兄表嫂。” “好,我和你表兄等着你。” 褚家这次中秋节在村里待的日子不长,只待了五日便又起程回了县城,同行的自然还有丁安和丫丫,以及沈家兄弟。 蒋娟在和蒋家父母商量过后,就把自己打算带着小宝去县城的事儿告诉了丁安,虽说离两人成亲还远着,可蒋娟若是今后去了县城,只要他们想,那便就能日日见面了。 回去的一路上,丁安更是肉眼可见的开心,全程嘴角都不曾放下来过。 中秋节前,褚义和沈松节只是在官府办好了包山的手续,可这还只是个开始,之后要想顺利的伐树,种植草药,要做的事儿还多着呢。 招工进山,测量绘图,还要标记点位,建造歇脚点,最后开垦种植,每一步都得有人盯着才成。 沈松节和沈泽漆兄弟俩这次节后,跟着小两口再次去县城,就是去忙活这些事儿的。 两辆马车上午出发,午饭前就到了褚家东院,来不及做午饭,褚义就去附近的餐馆叫了些饭菜回来。 饱餐一顿后,丁安带着丫丫回家,沈松节和沈泽漆兄弟俩就在东院安顿了下来。 午睡起来,收拾了下家里,下午并不打算开铺子,褚义和沈家兄弟在堂屋谈山上的事儿,沈鹿竹就和秀秀一起,带着正正到隔壁布庄串门。 孙大娘端出来不少中秋时买的糕点和瓜果,几人坐在铺子里,边吃着瓜子,边聊起了这长青街上的新鲜事儿。 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一件和褚家小两口有关的:“诶呦,瞧我只顾着聊八卦了,但是把正经事儿给忘了,昨儿个老头子还提醒我,等你们回来,别忘了给你们提个醒儿的。” “啥事啊大娘?” “倒也不是啥大事儿,就前两日,有两个男的跑咱们这来,挨家挨户地打听你们家的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