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明缓缓点头，中医真是博大精深，他要是早点学习中医，是不是可以救外婆？现在学晚不晚？
“牧老师，”所见所闻，牧灵芝给他的感觉非同一般，称呼也一变再变，“我想跟您学中医行吗？”
“你不是已经读大学了吗？你学的什么专业？”牧灵芝不答反问。
“我虽说考出去读大学了，但是只是一所普通的本科院校。我们这里消息闭塞，我自己也见识短浅，只会学书本知识，对于一些专业以及真正的就业都不懂，所以填报志愿，完全凭感觉报的，学了个工商管理，”说到这，王佳明不无遗憾轻叹。
“以为出来就可以在一些企业获得管理岗位的工作，哪怕是从底层实践储备开始也行啊。却不知道，人才市场招聘大多都是销售类的岗位，我不太擅长与人打交道，所以抵触做销售，现在感觉看不到出路。”
眼神暗淡了一下，再抬起头来又充满希望，似乎牧灵芝让他看到了光明，“但是刚刚听您讲述中医，我更加觉得以前自己浅薄无知，想跟随您学习可以吗？”
“你怎么不找牛神医拜师？你没听乡亲们怎么评价她的医术吗？”牧灵芝试探道。
“听说牛神医是女的，这里又不是学校，她带我一个男学生，我怕不方便，而且刚刚我还阻拦乡亲们吃她的药……”王佳明声音越来越小。
牧灵芝看这孩子本性不坏，就同意带着他学徒，不过名义上他是牛莹莹的徒弟，实际上他们俩都是他师父。牛莹莹还不知道，自己这就有一个大弟子了……而日后村民们因为他是牛神医的徒弟，才敢信任他这“半路出家”的大夫。
至于以后如何从业，王佳明都没有考虑，他现在只想更加深入的学习。
牧灵芝却已经有了打算，他虽然已经从大学辞职，但是凭资历，想给他走师承关系获取从业考试资格还是不难的，难的是他能不能学好。学不好，在他这里就不会通过的!
忙碌了一天，牛莹莹从病人那边回来了，牧灵芝告诉她喜提弟子一名，牛莹莹都惊呆了，这哪到哪啊？怎么就收徒弟了？
“你觉得我是有多靠谱？能做人家老师？”牛莹莹不确定自己可以为人师表。
“不是老师，是师父，这是一种传承。他会跟在我们身边几年，我帮他以师承关系去考试。我们短时间也不离开这，但等我们走后，这里的乡亲们还是需要一个可靠的医生吧？咱们倾囊相授，如果他不负所望，就当是给这里的乡亲们留一份特别的礼物。”牧灵芝已经想到了这么远，牛莹莹是真心佩服，也就答应下来。
第二天开始，王佳明就跟着牛莹莹给乡亲们分药，熬药，复诊。这属于跟师直接临床了，不同于院校一板一眼从头系统学起，边实践边学习，往往有更深刻的领悟。
忙完了这些，牧灵芝带着王佳明和牧正正一起，系统学习黄帝内经。牧正正因为从小耳濡目染，又没有其他固有思维限制，基础比王佳明还要好。王佳明并不敢轻视这个小弟弟，甚至发现，有很多地方真的要向他学习，小孩子的视角是那么独特而新奇，却充满哲理。
“我不是小弟弟，我叫牧正正，但学中医这门，我入门比你早，你得叫我师兄!”牧正正一本正经的对王佳明说道。
“好，小师兄!”王佳明笑着答应，他喜欢这小孩儿，不说他是两位师父的爱子，就他本人就很可爱。这么小小的，却好像小大人儿，什么都懂，从不给人添乱，只是还带着儿童应有的纯真和活泼。
牧正正一听他真的答应了，还叫他师兄了，喜出望外，原本他也就是开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