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血桑蚕的确是蜀地特有,但存活数量并不多。
她之前也托付那位贺大人帮忙找过,但却没有找到。
想不到只是随口和邢飞提了一句,他便记住了。
可梅杏南也不知该不该高兴,这东西本来是她用来给贺幽寒做礼物的。
“你要这个做什么?把这东西卖给我的那位小哥说,这种蚕吐出的丝很不耐用,而且产量又低,所以早就被市场淘汰了!”邢飞有些纳闷道。
“哦,我其实只是想做个实验,即便不成功也可以留下当宠物养,听说这东西生命力很顽强!”梅杏南笑着道。
邢飞今天不是自己单独来的,身后还有几个朋友,正在催他。
刑飞道:“朋友们约我一起去城郊的别院避暑,听说那里绿树成荫,很凉爽,知道的人也少,是个纳凉的好地方,你想不想去?想去的话下次我带你?”
他身后的几个朋友一听他这样说,立刻起哄:
“邢飞,你小子可以啊,还有这么主动的时候?”
“兄弟们好不容易寻了个好去处,你倒是想着约红颜知己去!”
“梅姑娘快答应吧,那地方真心不错,保证你不虚此行!”
邢飞说话的语气很温和,仿佛只是随口一提,给梅杏南留下了足够的空间,并不会让她感到为难。
梅杏南笑了笑,摇头道:
“多谢邢公子好意,我这个人很懒,不愿意出去走动!”
刚刚几个起哄的小伙子立刻轻嘘了一声,摇头惋惜。
梅杏南很感谢邢飞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但她有点不太敢轻易和人出去赴宴了。
第一次出去赴宴便碰到的那个户部的林耀锦,可该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邢飞也不生气,依旧笑着道:
“那好,等你什么时候觉得无聊了,再和我说吧!”
几位朋友哈哈一笑,拉着他一起往外走。
这一幕正好被进来的贺幽寒看到了,他祭拜完云疏便直接来了教坊司。
虽然梅杏南昨天的话很伤人,但她当时病着,和自己说说狠话、撒撒气也很正常。
就这样,贺幽寒被自己说服了。
他刚到,就看见几个男子围着梅杏南一阵嬉闹,以为她被人缠住了。
然而,还没等走过去,梅杏南便注意到了他,居然转过身子有意避开了他的视线。
梅杏南今天心情本来挺好的,结果一眼就瞥见了进来的贺幽寒,想要躲开他。
便在送走刑飞后,贴着柱子绕了一圈儿走开。
结果刚要出大厅,就看见贺幽寒倚在门旁,正双手抱胸,嘴角的笑容也是自带一股风流轻佻:
“你躲什么?就这么忙吗?”
真是阴魂不散啊!
“将军误会了,并不是故意躲着你,只是我的花牌刚被撂下,您还是换个人侍奉吧!”
梅杏南倒也不敢真的得罪他,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本将军找个人侍酒还需要花牌吗?”
本来以为她被缠住了,自己才好心过来的,结果连个好都没落着。
贺幽寒越想越气,还是将她带到了二楼。
梅杏南自然是不敢拒绝的,她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只不过当她弹琴的时候...
一直原本美妙的曲子被她弹得呜呜咽咽,十个音恨不得有八个都不在调上。
就连门外路过的伙计听了都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实在是魔音穿耳。
看得出来,梅杏南在消极营业。
“就不能换个曲子吗?”
贺幽寒再不开口制止,恐怕就得拿块破布把耳朵堵上了。
“将军若不愿意听,可以换个人来。”梅杏南淡定道。
一个会弹琴的人把琴弹成这样,也挺有难度的。
贺幽寒一挥手,“不听了,吃饭。”
梅杏南坐在那里随手拨弄着琴弦,心里却在吐槽:好烦啊,他就不能换个人?
自己至今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和自己父亲的死有关。
饭菜盛上,梅杏南本来选了一个和贺幽寒最远的位置坐。
结果贺幽寒端着碟子夹了一圈菜,又自然而然地就坐在了她身旁。
盘子里夹的都是远处的几道菜,也都放在了她面前。
梅杏南只能提起筷子吃饭,一时谁都没有再开口。
熟悉的香气萦绕在鼻尖,但不是饭香。
梅杏南微微侧头,果然在贺幽寒腰间看见了自己送给他的那个香囊。
但他腰间挂着的可不止一样东西,还有半块玉佩。
梅杏南记得这个东西,因为那天和平宁郡主厮打在一起时,见她腰间也挂了一块。
明显是一对儿!
所以你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