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汪卓然这次一直盯着她,赶紧拦着她,也幸好此时四处没人,不然成何体统。
人一喝多了,下手也是没轻没重,梅杏南一口咬在了汪卓然手上。
“哎呀!”汪卓然吃痛。
可手一松开,梅杏南就又开始脱衣服,没办法,他只能把她连拖带拽地往院子方向走。
终于到了院门前,汪卓然一把将她丢了进去,可算是松口气。
他刚要跟着进门,一直守在马车旁的丰青叫住了他。
“大人,传回话来,是关于勋王的!”
汪卓然立刻回头,细细听着传回来的情报,半晌后,他又吩咐了丰青一些事,这才进了房间。
结果,一开门,发现梅杏南正睁着眼睛直勾勾看着他。
汪卓然一惊,眼眸微垂,若无其事地回身关门,缓缓道:“你刚才听到了什么吗?”
梅杏南没有回答。
汪卓然抬头看她,两人对峙半晌,这才发现,梅杏南并不是在看着他,只是呆滞地望着前方。
他试探着碰碰她,没反应,又伸手在她面前晃晃,“喂?”
梅杏南这才有了回应,迟钝地转头看他,四目相对,只蹦出两个字:“混蛋!”
汪卓然瞳孔放大,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腾”一下,梅杏南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差点磕到脑袋,道:“我要回教坊司!你放我走,我要回教坊司!”
汪卓然皱眉,赶紧将梅杏南拉回了座位。
梅杏南根本不肯老实坐着,试图甩开他的手。
汪卓然无奈,只能将她拉得离自己近些。
梅杏南朦胧中见到一张朝思暮想的脸,立刻傻笑着凑上去,“你来找我了?怎么才来啊!”
汪卓然拍开她的咸猪手,抱怨道:“你的酒品也太差了吧!”
梅杏南笑了笑,摇摇晃晃道:“我想你了,你去哪里了?”
汪卓然看着她这副与白天天差地别的举动,都被气笑了,“想不到你还挺奔放的,在想谁啊?”
果然,梅杏南一生气,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啊!”汪卓然再次推开她,“你是属狗的吗?”
梅杏南咯咯直笑,然后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再次站起来,单腿踩在汪卓然身侧,将手里的腰带用力一甩。
“啪!”
汪卓然被惊得一个激灵,仰起脖子看她又要作什么妖。
梅杏南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嘴角带着肆意的笑,用手指勾住他的下巴,嘚瑟道:“小时候你就爱欺负我,真以为我怕了你!”
可惜,她的造型刚摆出来,就因为单脚站不稳而整段垮掉,再次跌倒。
汪卓然静静看着她耍酒疯,摇头一笑:“这个样子可比之前可爱多了!”
说着,就要伸手去捞她,当抓住她的手时,也不知梅杏南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顺势一用力,汪卓然反而被她连累,也从座位上滚了下来。
汪卓然看着女子迷离的双眼,勾唇笑了笑,低声道:“这可是你主动的哦!”
说罢,他俯身下来主动出击,刚要做些什么。
终结果,梅杏南彻底睡死过去。
汪卓然:“......”
汪卓然拍拍梅杏南的脸颊,叫道:“喂,这就结束了?”
只见,梅杏南四仰八叉地躺在车上,任凭如何推搡,都没有反应。
兴致刚被勾起,就熄了火,换成哪个男人也高兴不起来。
汪卓然坐在原地犹豫不决,按理说,她本就自己从教坊司赎出来的,真有发生点什么也是应该的。
但现在这个场面,多少有点趁人之危。
片刻后,他只能作罢,叹了口气,重新将梅杏南抱上座位。
出来混,总是要还地,今天要不是汪卓然使坏,梅杏南也不至于空着肚子赌气喝酒,这倒好,一路上都得他亲自照顾这个酒品奇差的醉鬼。
汪卓然直接将她丢给常妈妈,就要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但他刚要出门口,又想起一件事情,然后又折了回来。
屋里又只剩下了一男一女。
汪卓然看着终于消停下来的梅杏南,生怕她再起来发疯,便直接躺在了床外侧。
安寝时向来有规定,男子躺在内侧,女子躺在外侧,这样方便她们半夜起来照顾丈夫们喝水或上厕所。
就像之前,汪卓然嫌梅杏南吵,就可以直接将她撵到软榻上,只不过,今晚两人的位置换了一下。
睡到半夜,汪卓然就感觉到身旁的人一个激灵,然后开始不安稳地翻来翻去,果然,梅杏南又做噩梦了。
汪卓然这次没有叫醒她,反而自己起身,给她喂了一颗解酒药又给她洗了一条湿毛巾敷脸。
梅杏南在梦里被冰冷的海水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