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琼嘟起红唇哀怨地看着他:“夫君未免太过小气了,难道你连场面话都听不出来么?”
她索性将笔一扔:“罢了,既然夫君如此不信我,我便死了算了。”
说完就呜呜哭了起来。
张英哪里受得了美人撒娇,当时就软了下来,一把将许静瑜拥在怀里:“好了好了,别闹了,我也是一时想不开,其实我早已经原谅你了。”
许静瑜一边忍受着恶心,一边扬起哭得梨花带雨的俏脸,“若是夫君都不信我,我活着还有什么劲儿?”
张英双臂更是用力,这个把月来都不曾沾身,他也早已经忍不住了。
两人如同干柴烈火般,不一会儿,书房内就传出一阵脸红心跳的声音。
总算是送走了这个瘟神,如意顿觉神清气爽,她命人将如烟阁彻底清扫了一遍,然后把东西全部归置到库房里,门也封了起来。
听琴等几个丫鬟都派去看管库房了,倒是也轻松自在。
如今整个许府的主子屈指可数,闲置了许多的下人,如意不由想起自己让账房先生帮买的铺子庄子。
“回小姐,先前田姨娘偷拿的财产卖了一共是十六万两银子,后来我拿着这些银子又置换了田庄与店铺,我都签的是红契,这里便是所有的地契了。”
账房递上来一只小箱子,春桃接过打开送到如意面前。
本来就是如意不找他,他也要来回话的。
买卖地契与铺子不是小事情,此事花费了他不少的时间精力,如今总算是功德圆满。
如意拿在手里仔细瞧着,箱子里装着的地契里有田庄五座,铺子十间,她看不出地段好坏,但是以后可以仔细调查。
只是,听闻当年柳氏出嫁时,十里红妆,这些年下来只剩下了这些,实在有些令人唏嘘。
如意将箱子合上放在一旁,“辛苦先生了,此番定是先生殚精竭虑替我去寻的,这番恩义我记下了。”
账房先生本就是将功补过,哪里敢受东家的谢,他诚惶诚恐道:“这都是我分内之事,小姐不必这样说,只希望我能将功补过才是。”
如意浅笑着,一般人家培养出一个信得过的账房不是简单的事儿,她自是不会抓住过去的事情不放。
晚上用过晚饭,如意又贪嘴多吃了几块糕点,被撑得睡不着,她正在院里消食,忽然看到清欢急匆匆走进院子里来:“小姐,有消息称冯将军明日就要班师回朝了。”
冯将军?
羽哥哥的亲生父亲?
如意多看几眼清欢,难道她也知道羽哥哥的身世么?
见她不解,清欢补充道:“听闻皇上派了督公前去城门口迎接冯将军,只怕是不能陪小姐用晚膳了。”
如意这才想起来,两人早就约好了明日要去吴妈那儿吃晚饭。
她苦笑道:“无妨,那便不去了。”
跟吃饭比起来,其实更多的是陪伴吴伯吴妈吧,只是若哥哥不去,她自己去也没什么意思。
每次两人去吴妈那处的时候多是唐九离在说,自己倒是只是陪着他而已。
若是他不去,自己便也不去了。
跟吃饭比起来,如意更担心他明日见了冯将军,会不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清欢。”如意说道,“我们去看看哥哥吧。”
清欢瞧了瞧天色,现在已经过了亥时了,会不会太晚了些?
心里想着,话已经说出口了。
“无妨,想来哥哥也还未休息。”
如意仿佛在回答清欢的话,又仿佛自言自语,“他定是睡不着的。”
清欢只得去备车,两人带着一个车夫便出发了。
一路畅通到了督公府,果然,唐九离还在书房。
突然门被推开,唐九离不悦地抬起头,见是她一下子就笑出来:“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边说着,就起身走到门口迎她。
如意反手关上门,解开头上的挡风帷帽,看着他道:“我听说明日你就要去......便知道你定是睡不着的,便想着来看看你。”
拉着她坐在椅子上,唐九离眼神飘远:“你放心吧,我不会动手杀他的。”
停了一会儿才说:“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他的性命。”
“那你要的是什么?”如意深锁眉头,实在有些担心他。
唐九离目光冷冷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我要让他体会我曾经的痛苦,看着爱的人在自己面前痛苦死去。”
如意眼睛一跳,这些日子她特地打听了不少冯家的事儿。
据她所知,冯将军与夫人育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难道哥哥想要......
听闻两位冯小将军都是少年英才,跟着父亲在战场上立下了不少的功劳,而冯小姐则是与母亲留在京中生活。
表面上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