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谬赞,拙荆的一点浅薄之言,谈不上贤德二字,真正忧国忧民的贤德之人,唯有皇上一人,拙荆今日让皇上和众人见笑,吾代拙荆向皇上和众人赔罪,还请皇上和众人见谅。”萧凌恒低头,神色严肃道。
陆清欢也明白睿渊帝话中的厉害之处,连忙跪在地上:“臣妇戏言,污了皇上的耳,还请皇上切勿记在心中。”
老祖宗,对不起,听君一首诗,是无上荣光,小人也是为了保命,迫不得已之举,请老祖宗不要生气啊。
老祖宗你官至宰相,应该能明白小人伴君如伴虎的心情吧?
“恒王妃快起,朕诚心之言,你这般惶恐作何?”
陆清欢想起来,却发现她的腿软了,挣扎了一下又重重跪在地上,随后手臂被人拉住,随着一抹熟悉的龙涎香袭来,她被萧凌恒扶了起来。
“恒王妃别怕,朕就是慕名欣赏一下诗而来,恒王妃就当是家人聚会,朕听闻恒王妃医术精绝,为足先出的难产妇人剖腹取子,还母子平安。
之后恒王妃更是医者仁心地临街义诊,还引发了流民暴动之事,恒王妃医术如此之好,为何不能将自己脸上的疤痕治好?”
陆清欢今日算是真正体验到龙之震怒的威力了,被吓软的双腿,在萧凌恒的扶持下,慢慢平稳身体。
“回皇上,一是因医者不自医,二是因为臣妇并未觉得女子都应是美丽动人的容貌,女子之美,可各有千秋,环肥艳瘦,总能遇赏识之人,故而在医治不愈后也未再坚持医治。”
“朕弟恒王一表人才,是北夏国赫赫有名的美男子,你若未嫁恒王,朕便由你,如今你是恒王妃,这等容颜与恒王,实在难以匹配,太医院梁太医擅调女子容颜,让梁太医为你治疗一番。”
让太医给她看病,这是要暗中除掉她,让她死的不明不白吗?
如此看来,陆武那个老东西,并未把自己是他眼线的事情告诉睿渊帝。
“回皇上,如拙荆所言,女子之美,可各有千秋,臣与她相处这段时日,已习惯她这等容貌,若除却这疤痕,臣许是不适应,还请皇上收回成命,不用劳烦太医医治了。”萧凌恒恭敬道。
“你为北夏驻守边疆十年,立下汗马功劳,朕不能让你受一点委屈,恒王妃的脸太医治后,若是治不好便罢,便是不试一下,便是朕的不是,还望恒王不要辜负朕的一片心意。”睿渊帝坚持。
萧凌恒还想说什么,被陆清欢轻扯后背衣服。
“臣妇尊旨,臣妇谢过皇上。”
“丹扬,朕不请自来,耽误你给学员们上课了,现在朕就离开,把课堂教给你。”
“皇上言重了,恭送皇上。”
萧睿渊带一行人兴师动众的离开后,课堂又恢复了宁静。
“各位王妃,夫人,今日课堂所学是书法,老祖宗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我们北夏开国皇后不这么认为,她认为女子识文断字,也至关重要,大到关乎一个国家的昌盛,小到福旺一个家族的子孙,是以,北夏女子,皆以识文写字为傲……”
齐夫人在上面讲的时候,宫女给每人分发几本书,陆清欢打开其中一本,看到先皇后的见解,不禁暗叹。
不愧是可以做开国皇后的女子,格局和胸怀就是不一般,放在后世,她总结的那些论点也不为过。
齐夫子在上面洋洋洒洒讲完之后,便开始让众人自由练习写字。
“徐嬷嬷,今日怎不见郭嬷嬷?”陆婉淑疑惑地问。
“昨日老奴和郭嬷嬷在御花园散步,走到桥上时,郭嬷嬷突然脚下一滑,摔进池塘里了,老奴叫了好一会,才有宫人过来,把郭嬷嬷救上来,郭嬷嬷差点淹死,昨夜染了风寒,故而今日不能来监学。”
陆清欢听到郭嬷嬷差点淹死,心里只觉得畅快。
这就叫恶人自有天收。
陆婉淑看到陆清欢微微上扬的嘴角,觉得郭嬷嬷落水事情没那么简单。
今日让陆清欢出尽了风头,她还真是小看了陆清欢。
这个贱人有如此才华,却藏拙十几年,真是够会隐忍的。
上次客栈刺杀不成,她必须要尽快再找机会除掉这个贱人。
上书法课,对陆清欢并不是难事,所以这一天的学院生活,就轻松地过去了。
只是放学时,皇上所说的梁太医等到了学院门口。
“恒王妃,老臣梁文山奉皇上之命,为恒王妃治疗面部。”梁文山目光打量地看着陆清欢,觉得眼前这女人不仅看着吓人,更是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女娃,怎么也不相信外界那些关于陆清欢的外闻是真的。
他觉得陆清欢神医之名,就是萧凌恒给她打造的人设,为的就是让百姓更加拥护恒王,以便日后夺位。
“叔叔,近日家务烦忙,也未回府探望,府中近来可安好?”梁晓悠走到梁文山面前,恭敬行李。
“府中一切安好,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