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疏影便推着傅璟琛来到大殿内。
“参见殿下!”众人恭敬的跪在地上,磕头叩首。
那晚的危机,还一直在他们脑海中挥之不去。
“起来吧!”傅璟琛坐在轮椅上,声音冰冷的说道。
“看来,诸位已经知晓父皇驾崩的消息了。”傅璟琛眼神冰冷的看着众人。
众人默不作声。
“除夕之夜,三皇子傅璟寒和江家意图谋反作乱,诸位可还记得?”傅璟琛道。
“想必诸位还记得皇宫江氏亲口说出的,当年震惊天下的萧氏谋逆案的真相吧!”
“父皇临终前,留有口谕,有劳承德公公告知众人!”傅璟琛道。
“是。”承德迈着年老的步伐,走到众人面前。
头顶的宫帽也挡不住那满头的白发,挺了挺佝偻的腰,目光如神坚定的看着远方,声音洪亮道:
“先皇口谕,命大皇子傅璟琛,重查当年萧氏一案,将真相昭示天下!”
众人跪在地上,拱手叩首。
“现命刑部、兵部和户部三司同审,江氏一族已关入地牢,可随时提审。”
“国丧期间,举国上下皆着素服,罢饮宴,戒百戏,三年为限!”
“若有不从者,杀!”
傅璟琛目光扫视了殿中所有人,眼神里充满了威严之色。
本有反驳之心的人,看着傅璟琛那散发着令人恐惧的犹如帝王般威压,气势逼人,令人不敢开口。
乾政殿内。
后宫妃嫔皆身着丧衣跪在灵柩前,低声哭泣着。
见沈清秋走进后,十分恭敬的朝着她请安:“嫔妾参见贵妃娘娘。”
沈清秋一时有些呆住了,她们今日这是怎么了,竟然主动给自己请安了。
“平身。”
沈清秋没有再管她们,而是走到自己的位置上,静静的跪在那守灵。
随后,大臣们也纷纷赶来,为先皇守孝。
...
“母妃现在在做什么?”傅璟琛疑惑道。
“贵妃娘娘应该在乾政殿为皇上守灵吧。”疏影道。
傅璟琛听后微低着眸子,沉思着。
大牢中的傅璟寒和江雅言母子被分开关押着。
江雅言看着对面牢笼中的傅璟寒,悔意涌上心头。
“寒儿,是母妃的错,母妃当初不该怂恿你谋划这一切!”江雅言声泪俱下,扒在栅栏处后悔的哭着。
要是当初她没有怂恿她的寒儿,今日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现如今,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傅璟寒早已心如死灰了。
自从南楚那件事后,自己便已经看清了一切,父皇的冷漠,让他认清了这个世界。
在母妃的怂恿,也让他下定决心,要为自己拼一把。
“不怪母妃,这一切都是孩儿自己的选择。”傅璟寒背靠着栏杆,屈地而坐,闭上眼睛仰望着。
江雅言虽悔,但更多的却是不甘。
她想知道,为什么傅璟琛那个贱人会知道他们的计划,为什么羽林卫和叶萧英会听他的指示?
他是如何做到的?
江雅言越想越觉得恐怖。
傅璟琛坐着轮椅缓缓而来,看着江雅言狼狈的模样,嘴角不禁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大牢的滋味,皇后娘娘个可还喜欢?”傅璟琛风轻云淡的说道。
江雅言看到傅璟琛后,抬手轻轻的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面露狠意的看着他说道:
“你、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们的计划的?”
“沦为别人的阶下囚的滋味如何?”傅璟琛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说着。
“贱人,本宫真后悔当初没有把你弄死!”江雅言看着他,五官狰狞扭曲的看着他道。
“当初,若不是因为你,本宫的第一个孩子也不会死!”江雅言狞笑道。
傅璟琛听后瞳孔一怔,惊讶的说道:“你说什么?”
江雅言冷笑一声道:“当年,本宫与你母后交好,那天你非要缠着本宫带着你去御花园湖边游玩,二皇子的生母徐淑妃,因二皇子的去世受到了打击,精神失常,居然在背后将我们推入水。”
“那时本宫吓坏了,本宫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了,又看着你在水里拼命的挣扎,本宫拼命地朝你游去,将你抱住,可你却狠狠的一脚踹到了本宫的肚子上。”
江雅言绘声绘色的说道:“本宫当时便疼晕过去了,后来醒来时,太医告诉本宫,说孩子已经没了。”
“你知道本宫当时有多恨吗?”江雅言声嘶力竭的朝着傅璟琛吼着。
“皇上下令处死徐淑妃,可因你母后的阻拦,留了她一命,本宫不服,撑着身子去找你母后讨要说法,她却对本宫说看在她刚刚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