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瞬间睁开眼睛,浑身的血液仿佛在沸腾着,脸颊泛起了一股热流。
他、在干嘛?
随即只听:“母妃何时酿了鲜花酒,儿臣竟然不知道?”
那呼出的热流传到她的脖颈处,身子瞬间变得酥酥麻麻的,心跳加快!
沈清秋立马从那软塌上起身离开,脸颊通红,不敢转过身去看他,羞涩地说道:“皇、皇上这是做什么?”
“以后,不许离哀家那么近!”沈清秋垂着眸子,宽大的衣袖中,隐藏着不知所措的双手。
身体上的疲劳感一扫而空。
傅璟琛看着沈清秋那落荒而逃的模样,勾了勾唇,眉眼处多了几分柔软的缱绻:“好。”
为什么她总觉,傅璟琛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是很奇怪呢?
沈清秋伸手摸了摸自己那滚烫的脸颊,感受着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自言自语道:一定是喝了一些花酒的原因。
嗯、一定是。
却不知,傅璟琛早就走到了她身后,听到她自言自语后,蓦然无奈中又带着痴眷的低笑声:“母妃在说什么呢?”
“啊~”沈清秋下意识地转过身子,看到傅璟琛离自己很近,被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差点撞到后面的柱子。
“小心!”傅璟琛皱着眉头,快速地伸手拉住后退的沈清秋,随后,便将其松开,心中暗暗道:她对自己的反应就这么大吗?
“你、你干嘛离哀家这么近呀!”沈清秋的转移目光,语气中带着一丝生气,说罢,便又回到软塌上。
“皇上怎么回来这么早?”沈清秋微光微闪道。
“儿臣听闻今日宴会上母妃拿出了自己酿的花酒,儿臣也想品尝一下。”傅璟琛不紧不慢地走到另一侧的软塌上坐下。
“皇上想喝,哀家命人去取就是。”
干嘛离自己那么近。
随后,沈清秋大喊门外的秋月,让她去库房里取了一坛花酒,送到傅璟琛面前。
并没打开酒坛,便已然能闻到那淡淡的酒香。
今日,他还是听派去打探消息的疏影来报,这才知道沈清秋自己酿了鲜花酒,居然还隐瞒了自己。
“母妃,何时酿的,为什么不告诉儿臣?”傅璟琛询问道。
“上个月,哀家见那些花儿都盛开了,便摘了些花瓣酿成了此酒。”沈清秋神色恢复正常,解释道。
“一个月的时间,母妃是如何酿成的?”傅璟琛疑惑道。
“哀家自有办法。”沈清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傲娇。
...
清晨。
新皇登基已有几月,后宫中却无妃嫔,朝中早已有人坐不住,且经过昨日的赏花大会后,今日早朝时,便有大臣上书傅璟琛,却被斥了回来。
眼见此路不通,便又掉头来到华清宫,跪在院中,求沈清秋劝谏皇上。
沈清秋一觉醒来后,那听秋月来报:“娘娘,院中来了几位大臣,想要求见你。”
“传。”沈清秋不用听也知道他们此来的目的是什么。
这已经第三波来劝自己给傅璟琛纳妃的了。
大殿之上,沈清秋穿着端庄典雅坐在高台上。
“臣等参见太后娘娘。”
“众卿平身。”沈清秋道。
“诸位爱卿,今日怎么来得这般早?”沈清秋询问道。
“回禀太后,皇上如今已登基数月,至今却没有一个妃嫔,臣等上书皇上,却被皇上驳了,为了龙嗣考虑,臣等这才前来叨扰太后,还望太后能加以劝阻,立后选妃,为皇室开枝散叶啊。”
沈清秋听后,真的很想一锤了敲死他们。
难道他们忘记皇上如今是做轮椅的吗?
这让他怎么去开枝散叶啊!
虽然他不是吧。
“诸位爱卿,皇上如今身体不适,难道众卿都忘记了吗?”沈清秋叹了口气道。
“这...”众人面面相觑。
“太后娘娘,皇后乃是一国之母,关系重大,后宫中又能空着,这也不合礼法啊。”
“这样吧,哀家劝阻皇上的,诸位爱卿今日就先回去吧。”沈清秋捏了捏眉道。
待众人离开后,沈清秋坐在那,自言自语道:真是皇上不急,大臣急啊!
“秋月,吩咐小厨房煮一碗莲子汤,待会随哀家一起去乾政殿。”沈清秋吩咐道。
“是。”秋月应道。
片刻后,沈清秋来到乾政殿中,疏影见来人是沈清秋,立马放行,随即,又熟练地将秋月拦了下来。
刚走进去后,便看见傅璟琛正在一本正经地批着手中的折子。
沈清秋看着傅璟琛那完美的侧颜,黑长的睫毛垂下来,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认真地批阅着手里的奏折。
这儿子,好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