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躺在床上,面色已无所是那般苍白。
“放心,我刚刚收到消息,孟瑾之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傅璟琛坐在床边,双手握着她的手说道。
“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他?”沈清秋担忧的。
不管发生了什么,她也不希望他深陷余地,走到无可回头的地步。
“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对吗?”沈清秋拧着双眉,看着傅璟琛的眼底透露着一丝不安。
“是。”傅璟琛看着她这般担心的样子,心生醋意。
“只要他肯将事情如实说出,不再有异心,他依旧还是那尊贵的侯爷。”
傅璟琛虽然嘴上这般说,但心中他却不认为孟瑾之会因此就范。
西北大军他已经派人前去接手,就算孟瑾之回头,他也绝不可能重回西北执掌大军。
必定是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才安心。
傅璟琛离开后,便命人传出太后再度晕厥的消息,这把既然已经烧了起来,那就让它烧的更猛烈一些。
孟瑾之出发的地方,正是在傅国最南边的地方,既然骑着千里马,不分黑白昼夜的赶路也需三日才能抵达。
“太后,您该喝药了。”秋月从殿外端着一碗熬好的汤药走进。
“哀家不喝,把药倒掉吧。”沈清秋靠在床上面无表情道。
“那怎么行,这药是解您体内的毒素的,怎么能不不喝呢。”秋月说道。
端起碗,用小勺轻轻的搅动着碗中黑黢黢的药,盛一小勺凑到沈清秋嘴边。
却被沈清秋微微侧头躲了过去。
“哀家自己下的毒,自己心里有数,这药不喝也罢。”
她不禁有些后悔这样做,但她若不这般做的话,只怕她的孟哥哥会在那条歧途上越走越远。
希望她做的都是对的。
太后再次昏厥的消息传到沈父和沈母耳中,担心不已,沈母进宫面圣,请求探望自家女儿一面。
沈母刚一进宫的时,傅璟琛便命人悄悄的告诉了沈清秋。
沈清秋心里神会,立马用胭脂水粉掩住自己那白里透红的面容,一副病恹恹虚弱不堪的样子躺在床上。
为了不让计划败露,只能瞒着自己的母亲了。
片刻后,秋月站在院中迎接沈母。
“参见夫人。”秋月请安道。
“太后娘娘怎么样了?”沈母一路上慌慌张张的朝着华清宫走来,眼底里尽是担忧。
“太后娘娘在里面等着夫人呢,夫人快请进。”秋月恭敬的说道。
随后秋月领着神母走到殿内,来到沈清秋跟前:
“太后娘娘,老夫人到了。”秋月低声朝着躺在床上的沈清秋说道。
“太后,太后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沈母看着床上的女儿那虚弱苍白的样子,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呼吸困难。
“母亲,您怎么来了?”
“女儿这样,叫您和爹爹担忧了。”沈清秋动了动那苍白的唇,微微侧头看向担忧自己的母亲说道。
“咳咳~”刚说完,沈清秋便止不住的咳了起来。
这并不是沈清秋为了逼真而装的,只是刚才说话时,唇上的脂粉掉进了她的口腔内,这才忍不住的咳了起来。
早知道她就不涂那么厚的脂粉了。
“怎么了这是,可好些了?”神母看着他咳了起来,不禁那颗紧张的心跟着连连跳动,立马伸手轻轻的拍打她的胸口。
沈清秋能清晰的看到母亲眼中那欲欲垂滴的眼泪,看着母亲如此担心自己,而自己却不得不欺骗于她,心中难安。
“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了呢?”
“太医怎么说?可有查出原因吗?”沈母声音略些哽咽的说道。
“母亲别担心,太医已经解了女儿身上的毒,只是女儿如今身子虚弱,这才又晕了过去。”
“过两日便会好了。”沈清秋握着母亲的手说道。
“那李贵人竟如此心狠手辣,竟敢给当朝太后下毒,真是可恨至极。”
“她犯下如此罪孽,皇上竟只是罚她进冷宫,简直就是便宜她了。”沈母抹了抹低落的眼泪气愤愤的说道。
沈清秋:额,李贵人你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下毒这种事情都能叫你摊上。
这罪名,你就暂且先背着吧。
与沈母说了一会子的体己话,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沈清秋本想留着母亲吃个晚饭再走,沈母推脱,不敢留在多逗留。
能进宫看到沈清秋无恙,她也变心安了,既是请旨入宫又岂敢多逗留。
趁着夜色,便回去了。
这个新年过得,简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夜间,沈清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为了掩人口实,她已经连续在床上躺了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