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关系,听闻钱家出了些乱子,今儿个找了附近村里的人一同去帮帮忙!”
初一本胡乱应着,听着她爹的话,突然瞪大了眼睛。
“谁家?”
“钱家啊,就是颇有权势的那个钱家。这李家娶得便是钱家的姑娘,说是论起地位,李家还算高攀呢!”
李项以为女儿不知,耐心给她解释。
提起钱家,初一不由得有些心虚,继续打探道:“钱家出了何事?”
李项有些奇怪,平日女儿对县里的这些事从来没兴趣的,都是自己闲暇时喜欢念叨,她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不过初一既然问起,他便也没什么遮掩,正要说出口,突然想起什么,皱着眉似乎有些忌讳,拉过初一低声道:“钱家啊...闹鬼了。”
清早的风凉飕飕的,吹得门前的树哗哗作响。
李项阴气森森的话一说出口,正巧赶上一阵风吹过,初一便觉得自己后背发凉,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什么...什么鬼?”
初一这年纪正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爹一说她便信了一半,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又害怕又好奇地问道。
她这样问,李项的眉头皱得更紧,想了半天也不敢确定,迟疑道:“好像是...荒草鬼吧。”
“怎么还有这种鬼?”初一的好奇心更重。
“谁知道呢!这乡野地方,什么怪事没有?钱家人说的,好几个人都亲眼瞧见了!”
她爹倒不把这当回事,稀奇古怪的事,他见得多了!
他无所谓道:“不过这也不是没可能,山野无人处最产精怪,如今是灾年,怪事频频发生,怕不是好兆头。”
听她爹说得煞有介事的样子,初一对此事更加上心,不免有些惶惶,颤声问:“那,那荒草鬼...索人性命换替身了?”
李项摇头否认:“那倒没有。”
“那...托梦要银子了?”初一开始猜测。
“也没有。”李项对这点倒是十分肯定。
“那还能做什么?总不能闲的只会吓人吧?”初一胡说八道。
“那鬼啊,偷瓜!”李项啧了一声,奇道。
初一的脸色僵硬了起来。
李项却开始喋喋不休:“听说有两只呢,就在村边上钱家那片地里头闹得!恰逢那日几个家丁去取瓜,和看田的老汉都瞧见了!听见狗叫,本以为是贼子,结果跑出来一看,就瞧见那荒草鬼,没有脸!可能没修炼到位吧,脑袋上都是草!”
初一她爹越说越离谱,遇上不合理的,自己还会给自己找补。
他说得兴起,拉着初一吐沫横飞:“其中有一只老鬼,一边跑还一边怪叫,后来你猜怎么着?”
初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爹,一点也不想猜。
“连狗都不敢追了!”
李项也不在意女儿不捧场,继续道:“那黑狗可是钱家特意驯养去看瓜地的,凶得狠!急起来连自家人都下口的!能把恶犬都吓退,不是鬼还能是什么?”
还可能是我们人见人爱的刘县令。初一在心里默默接话。
不过这她可不敢说出口,只好顺着她爹乖乖点头。
李项说累了,也觉得此事有些玄,不好多议。他看见女儿那惹人怜爱的小脸,伸手拍了拍初一的头,长出了一口气,感慨道:“还是我女儿乖,从不主动惹事。不过你这性子,太软了也不好,还是得多练几遍功,硬气起来!”
初一见她爹又绕了回来,不由有些无语,正想催促他赶快出门,便见一人扛着草叉锄头进了院子。
瞧见来人,初一顿时有些胆怯,躲在她爹身后,还是低声唤了一句:“阿叔。”
来得正是吴婆婆的儿子。有李项在场,他也不好对初一摆脸色,点点头算是应了一声,转而对初一她爹道:“李大哥,时辰不早了,咱们快走吧!别让李老爷等急了。我怕那鬼太凶,还多拿了些家伙!”
他对李项还是颇为敬重的,话也多了起来。
李项答应了一句,并未像他那般拿什么东西,两手空空地便出了门。
临走还不忘嘱咐初一道:“你在家把门插好,记得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