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苜蓿不可否置。“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真的这样赶巧,两任国公一前一后,一个行丧事,一个行喜事,这要是真撞见了,指不定会有什么碰撞。”
话正说着,明玉眼尖瞧见窗外明亮处透出一道人影,随即冲苜蓿比着噤声的手势。
果然不一会儿门上传来了三声轻叩。
“明玉娘子可起身了?”
苜蓿上前去将门扇猛地推开,外头的郑泉越一个不察,险些摔进琼枝宇的门内。
“郑世子今日要回西平了,路上舟车劳顿,注意身体。”
郑泉越只听见屋子主人的声音从屋子里头传出来,却没见着人,也知道自己不方便再在门前多待,于是只对着面前的苜蓿抱了拳作揖。
“在下这些日子借宿阮府,给阮尚书和阮小娘子带来了许多麻烦。但阮家没有问在下的罪过,这份恩情,泉越记下了……”
“谈不上什么恩情,也用不着让你记着日后如何。”
苜蓿顺着声音方向转过头,探了半个身子过去扶着明玉出来。“今日是最后一日了。天边才擦亮时候贵府出殡的队伍应当已经出发了,这会儿想来是快到了。郑世子,您还不去前厅候着吗?”
“是啊,是最后一日了。阮小娘子,可是要来前厅送行?”
明玉抿着唇,抬头看了眼面前笑得牵强的郑泉越,于是收回目光,视线越过面前的人,直直往前厅透过去。
“要是猜得没错的话,送葬的队伍应是真的来了。郑世子,您该去前厅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