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闭心一横,点了点头。
先将眼前的情形应付过去,别让梅蒂再这样尴尬地站着接受所有人审视的目光。等宴会结束,我再将事情和图特摩斯说清楚吧。
不论我再爱图特摩斯,我也没打算就这样将自己嫁出去。
随着我的点头,殿上的气氛又重新变得轻松了起来。腓迪艾斯十分的上道,随即又说了许多恭贺的祝福话语脸色转变之快,令我叹为观止。
此时我与图特摩斯同坐在那奢华的王座上,台下众人的神色一览无余,我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王者都喜欢将自己至于这样一个居高临下地位置上。安坐其上,眼看着台下众人的心思与神色各异,自己仿佛置身事外,凌驾于众人之上,确实会让人飘飘然地产生自己与神为伍的错觉。
我在图特摩斯的耳边耳语了几句,请求他先替梅蒂解围。图特摩斯此时的心情很好,脸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地模样,我怀疑我此时不管说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我。
“腓迪艾斯,我的妻子想要看看我们未来的养女,你让她上来吧。”图特摩斯笑着说道,他话音落下,已有宫女领命,走下了自己侍立的位置,走向了仍站在场中的那对父女,将不知所措的梅蒂引至我的身边。
我看着身边面色苍白,惊慌失措地小女孩,朝着她笑了笑。
“朱里,我不是,我不想的,是父亲逼我……”她看到我,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今日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梅蒂,别怕,都过去了。以后你会是图特摩斯的养女,随我们一起回埃及。没人会再逼迫你嫁人。”我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了我先前的软垫上。梅蒂害怕地看了一眼阿努比斯,阿努比斯也看了看她。
看出了梅蒂对我并没有威胁,阿努比斯站了起来,又自顾自地走到我的身边坐了下来。
“哦!天哪这只狗,和埃及的阿努比斯神长得竟然一模一样!”台下有人在这时惊呼道。先前就曾有人注意到了阿努比斯的存在,大概隔着帘幔看不真切,只以为是图特摩斯的爱犬。可此时有人起了头,帘幔被撩到了一边,阿努比斯与那和它同名的神明神似的面容让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看着几乎是以臣服的姿态趴卧在我脚边的阿努比斯,我感到一束束戴着考究的目光打在了我的身上。
“哈哈,这便是阿努比斯神在人间的肉身。我的军队之所以战无不胜,正是因为祂的出现。”图特摩斯带着一丝自豪,向着这些来自异邦的人们宣称着。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阿努比斯向图特摩斯看去。场上的声音有些嘈杂,它站了起来,警戒地注视着台下的众人。
“阿努比斯,阿努比斯,冷静,坐下来。”我拍了拍阿努比斯的背部安抚着它,生怕它又冲出去扑咬那些对着它露出了觊觎之色的男人们。若是真的发生,那可真是一场可怕的外交事故了。
然而我的话听在此时人们的耳中,就如同那些埃及人一样,不由得在心中坐实了阿努比斯的身份。
“王,不知您的妻子,又是什么身份呢?”台下有人问道,即不像埃及人,也不想这些西亚人,我的模样与此时生活在这里的人,都大相径庭。
“她是阿蒙-拉的使者,是阿努比斯神现世肉身的主人,更是我的老师,她属于神界,只因为阿蒙-拉的垂怜才令她留在人间,成为我的妻子,上下埃及的王后。”
图特摩斯一连串的话,不知为何,听得我脸红心跳,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可图特摩斯却在此时,忽然附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女神,我是属于你的,朱里。”
宴会结束,曲终人散,我始终都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图特摩斯突如其来的表白,在我心中掀起的浪涛要远比我脸上所变现出来的要激烈得多。
我爱着他,我的心中从未如此强烈地感知着这一点。回到了宫殿中,我留住了图特摩斯,屏退了众人,打算将我刚刚下定的一个小小决心,付诸实践。
月色朦胧的深夜,只有我们两人的寂静庭院里,我与图特摩斯肩并着肩,坐在冰凉的台阶上,就如此前的许许多多个夜晚一样。
我将头靠在图特摩斯的肩膀上,这个肩膀也在十六年的岁月里渐渐成长地成为了让我可以安心依靠地模样。
“图特摩斯,你还记得吗,你曾经问过我是否还有别的名字。”
“我当然记得,怎么了?”图特摩斯没有丝毫的迟疑,便回答道。也许真的如他所说,我们曾经相处的时光,都在分别的这十六年里,被他一遍遍地回忆,以至于深深地刻进了脑海中。
“那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个,我真正的名字,这是一个真正蕴含魔法地名字。”我说道。
“你说吧。”图特摩斯的表情忽然变得无比严肃,此时我已经直起了身,我们面对着面,唯有各自的一只左手和右手,仍交握在一处。
“静怡,章静怡。这才是我真正的名字,当你能够正确地叫出这个名字时,你就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