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政权牢牢地掌握在手中,以其日后能与阿蒙神大祭司的神权所抗衡,仅仅只将希望寄托于军队制度的改革,是不切实际的。
然而图特摩斯的新政才刚刚实施,这个时候去寻求政府制度的改革实在是太过激进。可后宫归于我管辖,也并不如何涉及前朝,正可以作为政治改革的一块试验田。
我将自己的打算一一与,图特摩斯说了出来,图特摩斯也觉得可行。王宫中宫女侍从们的薪水是一笔颇大的开支,虽然王室并非负担不起,可这笔钱多的是更加有用的用处。
“你想做便放手去做,我总是支持你的,就像你支持我时一样,泰甫也会全力支持你的。”
图特摩斯摸了摸我的头,将我整个人都揽进了他的怀中,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我的头顶。
宫女们早就识相地退出了宫殿,将独处的时空都留给了我们两人。
也许是因为相伴地时间久了,即便这样谁也不做声,只是安静地相互依偎,也不会觉得尴尬。我们的心中想着各自的事情,就这样静静地度过了一段清晨闲暇而美好的时光。
直到图特摩斯不得不起身,去接见那些早已等候在外殿的大臣们,这段宁静的时光才终于划上了句号。
*
我送走了图特摩斯,又招来了萨玛拉。
我看着站在我面前的女人,她的年纪与我相仿,看起来也颇为的干练。这段时日,我始终在观察着她。
在这个王宫中,我需要一名帮手,去帮助我对接那些琐碎而庞杂地事务与人。就像我在现代时,为费恩教授做的那样。
萨玛拉是图特摩斯指来服侍我的侍女,我想至少在忠诚度上我并不需要过多地担心。况且萨玛拉是这个时代里,难得的,有书写能力地女性,这说明她出身良好,因此有拥有了学习的资格。
我又想起前些日子,她向我请求,想要学习骑马的小插曲。
不同于我的得过且过,在萨玛拉的身上,我看到一股狠劲。
大多的初学者在刚一接触马时,或多或少总会有一些胆怯地心理。可萨玛拉却很快的克服了自己心中的恐惧,在负责教导她的士兵的帮助下,很快就能够自己驱动着马匹在场上小跑了起来。
哪怕不论是我,还是她的马术老师都告诫过她,练习时不可以如此冒进,不慎摔下马可不是什么非同小可的事情。
可在后续的练习中,萨玛拉还是拼尽了全力一般,在古代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地情况下,努力地驾驭那匹,图特摩斯特意赏赐给她的牝马。
更重要的是,萨玛拉从未因为练习骑术而耽误过自己的本职工作。练习过骑马的人,都知道初学时,大腿的两侧那种轻则酸痛,重可能连皮肤都被磨破地痛苦。
“你为什么要学的如此拼命呢?若是因此负了伤,岂不是得不偿失?”我也曾劝过她,还是要爱惜自己的身子。
可看她依旧是那副练习起来不管不顾地模样,最终也只好选择在每次练习后,都尽量少地给她派差使。
大抵萨玛拉也感受到了我的善意,这些时日下来她在服侍我时,也越发地尽心尽力了起来。
我收回了思绪,因为我的出神,萨玛拉在殿上已经站了有一段时间了。可我再看她,仍是一副不急不躁地模样,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那儿。
十分地沉着冷静。
若是我想要在后宫之中,能有一番作为,萨玛拉一定会是我最得力地助手。
“萨玛拉,你和我说说,如今单单王的这一处宫殿里,有多少宫女,又各自掌管哪些事宜?”我招了招手,示意萨玛拉坐下来回话。
与我相处地久了,萨玛拉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摆架子的人。若是出言,必是真心相邀,因此略一犹豫便在我下首地椅子上坐了下来。
“如今因为您与陛下住在一处,因此两宫的宫人也都编在了一起,加起来总有一百四十三人。”萨玛拉没有如何思索,便将一个数字报给了我。
绕是我心中有所准备,听了这个数字,也不由的暗暗咋舌。想不到底比斯的王宫里,单只是服侍国王与王宫的王后的宫女,竟然就超过了一百人。
“那大家平日里,都要做些什么呢?”我又问道。
“陛下与您有单独的厨房,如今因为共用一个厨房,因此灶上地宫女人数略有减少。从厨师到采买再到帮厨,有二十人。
浴池那儿也是一样的情况,再就是两位陛下各自的贴身侍女、专司仪仗的、负责浆洗衣物、扫洒的下等宫人等。”
萨玛拉说着又补充道:“本来按制,国王与王后的侍从,都是定员一百,但因两位的情况特殊,因此才减到了这个数目。”
我闻言颔首:“所以说,这已经是一个很精简地数字了,再缩减就不太妥当了是吗?”
萨玛拉似乎有些不解我为何如此说,她凭着直觉略微斟酌后点了点头:“是的,皇家自有皇家的威仪在此,再减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