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奴婢抱着您,摔也是摔奴婢!”
徐楚楚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艹,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等着被赵怀璟一剑穿心,好歹能留个全尸!
她咬牙道:“我们直接跳下马车!”
摔下悬崖必定粉身碎骨,马车疾驰中跳车虽也危险但起码有一线生机。
眼看着离悬崖越来越近,主仆二人闭上眼睛刚要跳车,突然从后面冲出一匹马,马上之人一身红衣,从疾驰的马背上一跃而起,跳到受惊之马的背上。
然后一系列干净利落的操作后,堪堪在悬崖边勒停了发狂的马。
徐楚楚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受到莫大的惊吓,此时心还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待马车停稳,她的身体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胸口泛起一阵强烈的恶心感,她跌跌撞撞爬下马车,趴在路边扶着一株杨树剧烈呕吐起来。
青萝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主仆二人一人抱着一棵树吐得昏天暗地,全然顾不得旁边的人在做什么。
等徐楚楚终于吐完,胃里舒服了些,抱着树干晕晕乎乎时,听到一道粗犷的男声:“艹,让那几头大肥羊跑了。”
然后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跑就跑了,今日收获不少,够寨子里吃些日子了。”
然后又是那道男声:“老大,他们光顾着跑,把这两个小白脸丢下了,怎么处理?”
红衣女子走上前来,也不嫌徐楚楚刚吐完,伸手捏住徐楚楚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女子比徐楚楚高了半个头,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徐楚楚浑身无力,挣脱不得,只得任她摆布。
青萝挣扎着过来,红衣女子一把推开她,睥睨着徐楚楚,对一旁的人道:“这小白脸长得不错,老三,把他押回寨子里。”
被喊做老三的人一脸不赞成:“老大,这小子细皮嫩肉一看就不会干活,带回去啥用没有,还凭白浪费粮食,找个地方扔了得了!”
另一壮汉在老三头上拍了一下:“你傻呀,带回去当然是给咱老大当压寨夫君啊!”
老三这才反应过来,指着青萝问:“那这个呢?”
“一起带回去。”
徐楚楚和青萝哪能愿意,可还没等二人挣扎几下,就被人在后颈处各砍了一个手刀,然后便晕过去了。
*
徐楚楚醒来时是在一个黑乎乎的房间里,手脚都被用绳子绑得结结实实。
屋子里光线昏暗,她睁开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然后便看到青萝还在昏睡着。
她站不起来,只能费力地往青萝那边挪了挪,然后小声喊醒她。
青萝慢慢悠悠醒来,迷迷糊糊问:“主子,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徐楚楚:“山匪窝。”
青萝后知后觉想起中午的事,带着哭腔问:“主子,我们要做山匪了吗?”
徐楚楚刚要说话,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门被从外面粗鲁地推开。
徐楚楚警惕地往门口看去,一群人从门外涌进来,将门口的光线遮挡得严严实实。
为首的正是那个红衣女子,她进来绕着徐楚楚走了一圈,回头问:“可都准备好了?”
一个中年妇人笑道:“放心吧,都准备好了,明日定能风风光光地成亲。”
红衣女子满意地点点头,再次看向徐楚楚:“你叫什么名字?”
徐楚楚顿了顿:“小生余林林。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后面小弟刚要开口训斥,红衣女瞪他一眼,看向徐楚楚:“叫我吴老大就行。我看你像个读书人?”
徐楚楚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吴老大:“你们读书人不是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吗?既然我救你一命,你就安心留下给我做压寨夫君,我不会亏待你的。”
青萝:“你也救我一命,我给你当压寨夫君,你放了我家主子吧。”
一旁有人“哈哈”笑了两声:“你小子想得倒美,可惜我们老大瞧不上你。”
一群人叽叽喳喳说一通,丝毫没考虑过徐楚楚这个“准新郎官”的意愿,徐楚楚几次想插嘴都没机会。
最后,眼看这群人要走,她连忙喊住吴老大:“姐姐,我想上茅厕。”
这声“姐姐”让吴老大很受用:“老三,解开绳子,带他去。”
有人上来麻利地解开绳子,青萝:“我也要去!”
绳子解开,徐楚楚一把抓住吴胜男的手,眼巴巴看着她:“姐姐,你带我去茅厕吧。”
吴胜男虽有些不耐烦,但见这小郎君如此依赖自己,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徐楚楚趁着去茅厕的机会,悄悄打量一番周边环境,发现这个山匪窝很大,更像是一个建在半山腰的村子。
这一片都是山,山寨被夹在中间,且地形险要,别说她们跑不掉,就是侥幸跑出去也会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