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哥儿,宣平候家的许公子,你今日可有见到他?”江氏的语气带着点急切。
宋知意愣了一瞬,反应过来,道:“太太说得可是许时楷?”
“正是,他今日做了什么,去了哪里,你可有看到?”
宋知意看了眼陌生妇人,心中也有了猜测,道:“今日许公子好像在上午下课后就出去了,不过他平日里也是这样,所以我也没有在意。”
江氏听了,对那陌生妇人道:“您看,三个孩子都不曾见到令公子去哪儿了。刚刚府里也都搜了一遍,孩子确实是不在府上。这会儿了,也说不定自己回家了。京城治安好,一个大活人总不会丢的,夫人且放宽心。”
看来这位是宣平候夫人,许时楷的母亲。听江氏的话,应该是许时楷迟迟未归家,所以宣平侯夫人便找上门来了。
“我如何不知道,可人是在你们宋家不见的,”宣平侯夫人语气激动,见江氏脸上为难的表情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沉口气道:“他身边的小厮倒是都回来了,说是这学塾上到一半就不见楷哥儿人了,他们以为是楷哥儿又偷跑回家了。可今日我送了他出门后便再也没看到他回来。我没旁的法子,只能先上你这儿寻了。”
江氏连忙应道:“我们也会派人去帮侯府寻人的,一个孩子能跑得了多远呢?肯定很快就能找到的。”
宣平侯夫人叹口气,道:“罢了,你说的是,我先回去看看人回来没有。”说完就急忙忙地走了。
江氏一路送她出了门,回来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但眉还是拧着,把三个孩子叫来跟前,道:“你们再仔细想想,今日这许公子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三人想想,皆是摇了摇头,江氏见问询无果,伸手揉揉太阳穴。人是来这儿上家孰后丢的,若人能找到是最好,若找不到,她也不想让宋府和宣平侯府的关系弄得太僵,毕竟宋恒和宣平侯同朝为官,而宣平侯身有爵位,又得圣上器重,在朝中也有不可小觑的影响力。
江氏摆摆手道:“行了,你们都先回去看书吧,这事老爷回来我再跟他商量。”
宋知意出了正房,正打算回自己的小院看书,路上却遇到两个丫鬟,其中一个抱着个簸箕,里面装了好些碎石,她嘴里嘟囔道:“真是的,谁在园子里弄这么多石子,叫我好扫。”
另一个丫鬟拿着笤帚道:“我瞧那些石子都是假山上掉下来的,兴许是风吹的,这几日风大。”
宋知意听了这对话,总觉得哪里不对,便走到了那两人前拦住了她们,道:“两位姐姐这是要去哪儿?你们从哪儿拾这么多石子呢?”
“是三爷啊,”拿笤帚的丫鬟答话道:“我刚刚跟她在扫园子呢,谁知那假山下头多了不少碎石,明明昨儿还不曾有的。她扫石子儿扫烦了,现在正恼呢。这不,石子太多了,我们得拿去丢掉,不然放在园子里也不像话呀。”
宋知意又看了一眼那些碎石,道:“原来如此,姐姐可否告诉我这是在哪儿看见的,我也去瞧个稀奇。”
两个丫鬟很快就给宋知意指了路,他顺着路走,不一会儿就到了那块假山下。
那块假山不算高,顶上不知为何缺了一块。宋知意有看了看旁边的假山,上面原先有些凸起的石块也不见了。宋知意若有所思地上手摸了摸,外部的石头掉下,露出里头的没有经过风吹雨打的部分。这真的是风吹下来的吗?
……
但仅凭这一小小怪事宋知意也推断不出什么。过了好几天,许时楷仍旧没有找到,听说宣平侯夫人在家为这个老幺哭得昏天黑地,还大病了一场。宣平侯为找自己的儿子,也亲自来宋府好几次了。宋恒和江氏都很是为此头疼,府中的家丁已经派出去不少,可却许时楷一点影子都没见着。
江氏焦头烂额时,甚至疑心过许时楷是不是掉进宋府哪个井里死了,毕竟宋知远上回就掉进去过。万幸的是府中的所有井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看来人确实不在宋家了。
这日宋知意上街买书,见不少人都往一个方向涌,宋知意好奇,也跟了上去。这一跟,就跟到了县衙旁的告示墙旁。平日里那墙上都是张贴公文告示之类的,可今日,那墙上只贴了一张大大的人脸——是许时楷的脸,画师技术不错,画得活灵活现的,让宋知意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正想往前凑仔细瞧瞧,却被一个从人群走出来的人撞得险些摔倒。那撞人者是个老伯,他慌张的看了宋知意一眼,见他能够自己站稳后便往下压了压头上的草帽,形色匆匆地走了。宋知意心里埋怨这人真是不讲礼貌,可看着他的背影,又察觉到一丝异样之感,凑到这里来看画像的人几乎都是来看热闹的,这人的怎么却神情闪躲,跟旁人不太一样?宋知意略一思忖,跟了上去。
那老伯腿脚比不过宋知意这样的年轻人,很快就被追上。但宋知意没有冒然上前,只是悄悄跟在他身后,对系统道:“系统,帮我把信号源安装在前面那个老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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