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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放(1 / 2)

“徽公子来了,是来瞧意哥儿的吗?”周姨娘很是担心地往宋知意紧闭的房门中看了一眼,道:“这孩子昨日中午回来时还好好的,可去了一趟国子监后就变成这样了,门也锁着,不让人进。今天顺天府来人了,他也不肯出来,徽公子,这可怎么办啊?”周姨娘越说越心焦,向江守徽求助。

“他在国子监可有遇到什么事吗?”江守徽印象中的宋知意向来都是从容不迫的,就算是小时候装傻子也是一个懂进退的傻子,从未有过像今日这样的情形。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定是有人对他说什么了。

周姨娘惶惑的摇摇头,道:“我也不知,他昨日带着礼说是去拜谢老师。徽公子,你说他是不是让人给笑话了,所以才……”

“应该不会。”江守徽轻轻摇摇头,宋知意在参加科举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都遭人白眼,府里的下人甚至都瞧不上他,他相信宋知意是不会因为这点挫折就一蹶不振的。

思量片刻,江守徽上前轻扣了两下门,道:“三表哥,可以把门打开吗?我想看看你。”

里头半晌没动静,就在江守徽要再次叩门时,宋知意终于道:“守徽表弟,你来了。”

江守徽静静点点头,道:“是,我来了。你不愿把门打开也没关系,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好吗?我会站在这里听的。”

“不用了,什么都没发生,是我自己想不通,”门的另一边,一只放在门上的手缓缓垂下,他又道:“你走罢。”

院中又陷入了静默,落日的余晖渐渐散去,宋知意房间中也多了一盏烛光,江守徽见状,心知他神智还是清醒的,只道:“既如此,那三表哥什么时候想说了,我随时都在。”

见江守徽要转身离开,周姨娘忙上前拦住,道:“徽公子,意哥儿究竟是怎么了,你问出来了吗?”

江守徽摇头,安慰道:“他不肯说。不过我了解三表哥,他平时不是这种性格,这么做定有他的理由,周姨娘你也不要太过担忧。”

江守徽离去前,天空中已经隐隐能见一轮弯月,在逐渐黯淡的天色中,宋知意小屋明灭的烛光显得愈发明亮,能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坐在书案前,他最后看了一眼,才终于离去。

翌日,京城百姓对宋知意的讨论依旧没有停歇,反而是愈演愈烈了。据传今日上朝,陛下当着朝上文武百官的面训斥宋恒教子无方,连进宫谢恩都敢不来了,宋恒是连连道歉,才让陛下的怒火平息。而宋知意似乎也没有要低头的意思,好像那日从国子监回家后,宋知意便将自己锁在院中,谁也不肯见。

有人为宋知意打抱不平,说自己若是有宋知意的才学,却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影响了殿试,自然也是会不服气的;亦有人认为宋知意实在太过猖狂,不过是个有些才气的书生罢了,竟然敢驳陛下的面子,本来三甲一名也算不错,可现在看来,他是狂不了多久了。

然这些都只是些茶余饭后的闲谈,真正的情况如何也没有几个人知晓。

……

数日后,给各位进士的官职总算是拟定好了,礼部将诏书送至众进士的家中,而宋知意的那份则是最后送来的。诏令上写着任宋知意为丹山县知县,三月后要到任。这个消息很快就传便了京城,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丹山县位于凉州府内,也属大周北关,然它虽属北关,却不是什么要紧的边塞城镇,在凉州府内算是无关紧要。

而更令此雪上加霜的是,它虽不要紧,却也难免受到北关的战事波及,加之气候不好,种地没收成,更是穷得叮当响,是大周数一数二的穷县,连北关的军士都甚少来此地补给物资。总而言之,宋知意的这个去处怕是这批进士中最差的了。本来三甲一名,不至于此,众人皆认为宋知意这回是吧皇帝得罪狠了。

且这丹山县同宋知意上回去的玉双县一样,也是山高路远,为做到按时赴任,需得马上出发。

相比于京城这段时间对此事热火朝天的讨论,这日的宋家就显得格外安静了。今日傍晚,宋府给宋知意设下了践行宴,虽是宴会,但却被一股悲伤之情笼罩着,除却宴会的主角宋知意神色自若,倒上两杯酒,一杯递给宋恒,道:“老爷,儿敬您一杯。”

宋恒接过酒,神色凝重地摇摇头,道:“意哥儿啊,你这次还是太冲动了……”说罢,他沉沉叹口气,最终还是将酒饮下。

江氏则在一旁默默地转动着佛珠,见宋恒皱眉饮酒,道:“老爷,过几天我想和周姨娘回一趟临清老家,去宗祠拜拜,再去看看祖坟是不是该修了。”家中几个孩子不是这个考场失火远走他乡,就是那个殿试失利外派边远之地,仔细算来,宋家好像前几年,从宋知理去凉州那次,就开始这样了。江氏这几日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宋家的风水出问题了,在向高人咨询后,江氏决定还是要回一趟宋恒的老家看看。

宋恒本来是不信这些鬼神之说的,可宋家最近的运势未免也太差了点,便点头答应了。纪文清见他们两脸色不好,知道他们是在为宋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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