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凭什么?
猝不及防被捂住嘴巴的女人被几个粗使婆子压着跪倒在主院外头,两个身材壮硕的家丁手中已经举起了板子。
听到院外接连不断的“啪啪”声,还有压抑不住的闷哼声,肖翛然眉眼动了动,最终还是离得远了些。
约莫过了盏茶时间,赵管家才进主院禀报,“王妃,还活着。”
只是还活着,至于后头究竟会如何,就不一定了。
“嗯,该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吧,后面的跟王爷说就行。”
“这……是。”赵管家从袖袋中掏出银票递了上去。
“你拿着用就是,不用给我。”
等主院之中下人一走,肖翛然的跟前便多了一抹青影,抱拳弯身,“王妃。”
“乌七,她做了什么?”
青影微微一顿,“放了几封密信。”信上面还做了些手脚,险些有人受了伤这件事,就不必说给王妃听了。
肖翛然眼睛一亮,“难道是丰岳跟敌对国家来往的信件?是不是想借此机会让皇帝对丰岳起疑心,然后潘丰岭自己上位?”
乌七表情纠结,“王妃,猜的不错。”
可是,谁家夫人听说夫君要被人陷害时,不止不怕,还这般,这般兴致勃勃的?
“听丰岳说他跟皇帝感情不错,这些信要是出现在皇帝手里,皇帝会跟他反目成仇吗?”
“不会。”乌七想也不想,犹豫半天,才踌躇道,“当初皇上和王爷一起夺下王城之后,是靠着抓阄之法,决定究竟谁留在王城的。”
此事谁也不知,也就他们这些从很久以前,便跟在皇上和王爷身边的护卫知晓。
若非怕王妃心忧,乌七也不会将此事说出来。
毕竟,若是此事传出去,有人说当今和王爷将国家大事视为儿戏可就不好了。
抓阄啊~~~肖翛然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这法子,挺好。”
噗,难怪宫里那条咸鱼还能偶尔翻个身干点什么事,估计这皇帝的性子确实不差。
那日过后,赵夺依旧不见人影,瑶琴姨娘派人四处寻人未果,也不知私底下做了些什么。
被打了六十大板的赵三夫人,就在次日晚上,被一纸休书丢出了王府,而后就不见影踪。
这些都是乌七跟肖翛然说的,她也大概猜到了赵夺和那女人的去向。
或许意识到了什么,在将女人丢出府后,她就再没听说瑶琴姨娘让人四处寻人,在王府里彻底沉寂下去。
回王府的第六日清晨,肖翛然被乌七从睡梦中叫醒,“王妃,王妃?”
“嗯?”隔着门,肖翛然一时间听不清楚,一边打招呼一边从床上爬起来,下意识就穿起衣服。
听到里头有了动静,乌七吁出一口气,“禀报王妃,梅夫人于昨夜丑时发动,现下似是有些不妙。”
肖翛然动作一顿,加快了动作,“怎的不在她生产的时候叫我?”
乌七没说话,梅夫人是王爷的义妹不假,但比起王妃来说,在他们这些甲胄卫的眼中,并不重要。
他们不去叫人,并不知道王妃有一手医术的老夫人乃至一府下人,自然也不会想着要寻王妃。
不到性命攸关,他们是不会贸然去打扰主子安寝的。
乌七依旧属于藏身暗中的护卫,将肖翛然叫醒,禀报了梅若竹生产一事后,就再次离开。
肖翛然赶到梅若竹的居所时,老夫人还有二房,以及三房孤孤单单的瑶琴姨娘都等在了外头。
见她过来,二房上前打了招呼,三房只出现一个瑶琴姨娘,在犹豫一会儿,也上前低眉顺眼问了一声。
“现在怎么样?”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有些难产,后继无力,我让他们别去叫你,你怎么还来了?”说着,老太太横了一眼半路上跟过来的小春。
“不是小春叫的我,我过来也能帮上忙啊,您肯定也希望能看到梅夫人平平安安生产的嘛。”
闻言,老夫人拍了一下她的手背,“你能帮上什么忙,干着急罢了。”
府里都传她这儿媳认识神医,但从来也没见过那神医的庐山真面目,老夫人心里有想法,却也担心妇人生产之事并非她这儿媳专长。
若是贸然帮忙,一尸两命,或许过不久,她这义女的婆家,就该传她儿媳草菅人命了。
想起梅若竹的婆家,老夫人冷哼了一声,早在生产之时就派人去通传了,到现在也没见半个人影过来。
这人呐,嫁错人了毁一生,嫁错了人还不愿回头的,恐怕就连着下一辈的人生,都给毁了。
盯着不断传来惨叫的产房,老夫人一时间也不知究竟希望义女的婆家来还是不来了。
听见惨叫声越来越弱,肖翛然眉头一皱,将外袍脱了,也顾不上外头或坐或站的人,直接推开产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