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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云锦书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是他抢劫的我!”
“这是云小姐的一面之词,炎先生醒来说是您用武器打伤了他,他才是受害者。”
“拜托,开什么玩笑?那条路没有监控嘛?”
那个中年男人脸上划过一丝不自在:“那一段路是没有监控的。”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就由他这么随便乱说?”
……
“也不是随便乱说,一个是您并没有产生实质性的损失,第二个是他身上的伤确实是您的武器导致的。现在的情况就是大家协商解决。”
“哈,什么玩意?”云锦书气得笑出声,“等于说我被人打劫了,我靠自己自卫成功,结果反而成了坏人。”
看见云锦书态度如此蛮横,对面的男人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但出于对秋格族雌性的尊重,他还是按耐住性子重新解释了一遍。
“行,那就安排见面吧,我倒要看看这人怎么说!”云锦书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扬长而去。
隔了一天,警察就给他们约了一个见面时间,还是在警察局的会议室。
她推开门,里面坐着一个红头发的年轻男子,身材高大,旁边放了根拐杖。见有人进来,他犀利的眼神看了过来,一下子又变得柔和。
他用手指点点桌子对面:“坐,云老师。”
云锦书见他态度如此好,燃烧的怒火一下子泼上一盆冷水,扑哧灭的干干净净。
她没好气地走到他斜对面坐下,双手环抱胸:“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在这里造谣我!”
看上去刚毅的脸却露出狐狸般的笑,转移话题:“听说云老师的幼儿园最近缺血脉之力训练师,”他用手指指着自己,“我就是哦!”
“你什么意思?”云锦书仍然保持着警惕。
他把自己的拐杖往旁边挪了个位置,给自己撤出更多的空间,拿出光脑将电子版的证件展示给她:“害,我的意思是,你给我一份工作,就当赔偿了。”
“不是赔偿。”云锦书条件反射地反驳,心里进行着天人交战,最后还是想要为幼崽们请个训练师的情感占了上峰,但心里还是有点疙瘩:
“为什么要抢劫?”
炎启望着眼前这个面容略显稚嫩的雌性,虽然她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问话,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问题很关键,决定他的去留。
他沉默了一会还是如实交代他这段时间说起来悲惨的流浪经历。
从他在首都幼儿园犯的错讲起,然后就是被世家贵族针对,加上和父亲赌气离家出走,所有的能用的钱和卡都被冻结了,不知道为什么开的私人星船还莫名其妙撞上陨石,坠落在第十星,身受重伤的他需要钱来治疗,正好看见云锦书,于是就一时起了歹念,没想到钱没抢到,还被打了一顿。
他越说越委屈,迷茫的表情加上高大的身形蜷缩在椅子上,配以他自述的悲惨经历,像极了一只无家可归的大狗。
出于保险,云锦书多问了一句:“成年了嘛?我们这边不雇佣未成年哦!”
把炎启气得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又撞到自己的伤脚嗷地一声趴了下来:“我前年就成年了好嘛!”
虽然他的样子实在看不出来是刚成年,但鉴于他做出的种种莽撞行为,云锦书还是相信了。
她打算给这个小伙子一次机会,实在是训练师太难找了。
她递给他一张名片:“你星期五来之前打我电话,我给你安排一节课面试一下,记得提前准备一下哦”
“还要这么久啊?”
他嘟嘟囔囔地签了和解书,夹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往外面走去,要不是他现在实在缺钱,他才不干这工作呢。
*
云锦书回去之后就把小幼崽们分成两个班:随机抽签数量平均分配,然后她和沈默两个班轮流带。
良姨听说她星期五又要面试一个新老师,就打申请说她要退居二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再喊她,平时她就负责打扫打扫卫生和幼崽的日常保育工作。
云锦书舍不得,她见过良姨带幼崽上课时那种闪闪发光的样子,也正是那样的她带着她走上幼儿园老师这条路。她抱着她的手恳求了很久,但是良姨已经铁了心,不管云锦书撒娇还是利诱,她都是微笑着摇摇头,重复那一句话:“老啦,干不动啦。”
云锦书很伤心,小幼崽们也很伤心。
本来是每天都能看到自己最最喜欢的小云老师,现在变成了一天一次。
福福为了挽留云锦书不去隔壁上课,连身上穿的新裙子也不管,示意三月一左一右抱住她的双腿,让她寸步难行,挂在她身上哼哼唧唧耍起无赖。
很显然,耍脾气是没有用的,云锦书扯不动用了血脉之力的他们自有人能收拾他们。
对她言听计从的沈默上前就和拔萝卜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