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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警察赶来给食客、经理和受伤害女生做笔录,嚣张四人组带着手铐坐在一边,看到嫌犯一直捂着手腕喊疼,不得已又拨打了急救电话。
沧沧倒是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谢宗儒,是的,谢宗儒就是挡在女生身前的服务生。在等待警察过来时沧沧扭头才看到他,那一瞬间她还以为她见到了谢芝齐,可是感觉不对,再细看才认出是正上大学的谢宗儒。
“谢谢你!”
谢宗儒低声道谢,和谢芝齐如出一辙的桃花眼总是带着一种不被人轻易察觉的冷静,看向人的时候儒雅已经初显。
“应该的,女生应该帮助女生。”
沧沧笑着回复,眼神看向正在做笔录的女生,身形单薄纤细,性格内向,还有一张清秀的脸庞。怪不得那群社会人会找她揩油,太好欺负了。
刚想到这里,沧沧大脑似乎有一道闪电一闪而过。她总算知道为什么会有违和感了,因为在谢芝齐36岁的那个时空里,她的小师侄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想到此处沧沧忍不住笑起来,眉眼生动的模样恰好落在谢宗儒的眼中,一向沉寂的心突然跳动了一下。
由于沧沧一折扇打伤对方的腕骨,所以沧沧跟着警察回到警厅协助做笔录,谢宗儒也紧随其后。
“你跟来干什么?”
沧沧有些不解,谢宗儒的笔录不是在餐厅的时候就做完了吗?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谢宗儒说完这句话就转移了视线看向警车窗外。沧沧浅笑一下,心中感叹:不愧是大哥,哪怕他们互相不认识他也向身为陌生人的她展现着心底的善良。
沧沧的笔录做的有点多,她是报警人、是参与者、亦是行凶者。但又是个未成年,所以对她的处理方式警察有些头疼。
说她见义勇为吧,可是她动了手,嫌犯至今还在医院哭天喊地。说她是行凶者吧也不对,她毕竟不是事件的元凶和帮凶。医院传回信息说是手腕轻微骨折,警察们才松口气。
最后只能按照防卫过当来进行处罚,口头严厉教育后就让沧沧签字离开了。
从警厅出来已经晚上九点多,师父不止一次打来电话询问,沧沧只说自己马上回去不敢提及在警厅,这会让所有人跟着担心。
谢宗儒看看手腕上的手表,这个时间他要回学校了。随后蹙眉看向沧沧,绅士总要送女孩子回家的吧。
“我送你回住的地方吧。”
谢宗儒开口道。
“不必,你是要回学校了吗?我送你。”
沧沧不等谢宗儒回应抬脚就往台北大学的方向走去。
“你一个女孩子太危险了,应该是我先送你回去。”
谢宗儒急忙拉住沧沧的手腕赶紧解释。
纤细的手腕在手掌中看似羸弱不堪,可实际挥出的力道又能让一个成年男人瞬间倒地丧失战斗力。
谢宗儒的呼吸因为手中的那抹温暖急促了几分,随后又觉得失礼瞬间放开。
“你真的不用担心,比起我更危险的是你。”
“他们极有可能有涉黑背景,而且今天揩油行为构不成犯罪,那群嫌犯最多被关个3/5天就会放出来,到时候严重的报复心会直接怼上你们这群柔弱的学生。”
“你们近期一定要多注意自身安全,最好结伴出行和回校。还有那个女生,能不出校园就不出了,过段时间等到他们卸了精力也就没事了。”
沧沧边走边说,察觉身侧无人扭头向后看去,谢宗儒站在不远处停下脚步。此刻月光皎洁倾泻而下,站在光里面的男生眸底温柔。
这一刻沧沧有些恍神似乎见到了36岁的谢芝齐,可是视线挪到眼尾的那颗小红痣时,沧沧才从怀念中抽离。
原来,不是她思念着的人啊。
“快走吧!一会儿你们要查寝了。”
沧沧作为台北大学的一份子,自然知道学校10点查寝,于是挥臂招呼谢宗儒加紧回校的步伐。
等到两人到校门口,谢宗儒想到马上的分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时的不舍,于是沉默着不肯进去。
“还不进去?”
沧沧看了眼大门上醒目的时钟,快到10了呢。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谢宗儒鼓起勇气抬头看向沧沧,口吻忐忑又带着希冀。
“当然!对了,这是非遗展会的门票,给你一张。有空可以过来看看。”
沧沧想起还没结束的展会,于是掏出门票塞到谢宗儒的手里。顺便记下谢宗儒的手机号。
“我叫。。谢宗儒。”
这三个字谢宗儒说的极慢又带着无比的郑重,似乎想把自己的名字印在沧沧的脑海中。
“谢宗儒你好!我叫兰沧沧。”
沧沧伸手到谢宗儒面前展示友好,毕竟这是大哥,提前留个好印象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