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魅力折服,决定拜入您的门下,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相亲相爱的师徒俩。”
浮禅子瞠目结舌,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应,即时鹿放话要敲碎人头盖骨下酒后,再次刷新对她的认知。
这小丫头远比他想象中能屈能伸,睁着眼睛说出的瞎话都听着跟真的一样,一点也不像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孩子。
触及他探究的目光,时鹿回了个娇柔乖巧,理想中徒弟该有的笑容。
脖颈上伤口很浅,几乎没留什么血,但隐隐传来的刺痛在告诉时鹿,刚刚那两个人是真的存有杀意,相较于那些不认识的人,眼前的师徒俩或许更加安全一些,就算同样别有居心,但他们至少没有上来就要取人性命。
脑海中闪过封临初用手臂挡住狼口的画面。
同样是试探,但他们有度。
至少从明面上看是这样的。
时鹿并没有真正相信他们,只是在摸不清状况下选择了眼前唯一能保住自己的途径。
夜晚风大,有些话不好在外面说,时鹿再次担任司机,把刚认的师父和师兄送回家,顺道认了认门。
师兄家果然和想象中一样,海景大平层,就是家具有些少,一眼望去只有黑白灰三色,冷清又空荡。
转过头,就看见封临初倚靠在单人沙发上,唇色泛着白,强撑地支着眼皮,或许是在家里,这才露出几分伤患该有的病态。
浮禅子理了下身上的道袍,见时鹿还站着,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坐吧,我们慢慢聊。”
时鹿绕到沙发前,坐在距他半米宽的地方。
浮禅子:“把东西拿出来给我看看。”
时鹿没有犹豫,把玻璃球拿给了出来,见浮禅子将它拿在手心里观察,意外地抬起眉。
“这件法器很特别,不仅认了主,自我意识还很强,所以才会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产生暴动。”浮禅子一眼便看穿了时鹿心思,“但如果早做准备,触碰时在手心隔离出一层灵力,它出于自我保护便会陷入休眠状态,虽然用不了,但带走还是可以的。换句话说,下次你再想出其不意,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种事时鹿还是第一次听说,暗叹还是专业人士懂得多。
浮禅子把玻璃球还给了时鹿:“说说这东西你是怎么得来的吧。”
蜷握着玻璃球,时鹿简述了一遍在奉天观里发生的事,连后来不小心掉落,又找回来的插曲也交代了。
听完前因后果,浮禅子嘴角一扯,只觉得玄幻。
玄术界人人趋之若鹜的法器,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掉在一个普通人脑袋上,不小心遗落,还大发脾气,直接把整座山都封了。
传出去不知道要让多少人眼红。
倘若这小丫头那天没有回头,这法器还不得把整座云龙山都掀了?
思来想去,浮禅子习惯性地捋了把胡子,眼底泛光:“法器有灵,必非凡物。这很有可能就是我们奉天观传说中的三大神器之一。”
时鹿狐疑地盯着他:“真的吗?”
浮禅子给了她一个不上道的眼神:“你只要对外这么说,反正也没人能证实,一旦奉天观出了神器的事情传出去,单是福袋这门生意就得卖断货!”
奸商!
时鹿面无表情:“哦,明白了,三大神器都是假的。”
“什么假不假的,那叫传说,到底还是年轻人,不懂变通。”浮禅子神秘一笑:“在我们这行,那些光怪陆离的传说,神秘莫测的背景,牛逼哄哄的祖师爷,才是一门一派立足的根本,有些事情传着传着就是真的了。”
浮禅子最后还不忘留给时鹿一个‘不是亲徒弟我都不告诉你’的傲娇眼神。
时鹿:“……”
感情你们这行历史全靠编。
时鹿沉默了几秒,识趣的换了个话题:“师父,你知道今天那两个人到底想干什么吗?”
“云龙山出了件厉害的法器,能将整座山封住的法器至少也得是天级,可得到它的却是个外行的小姑娘,必定会引来眼馋的人耍弄小心思。把你送上灵车不仅可以试探你的深浅,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你消失。”浮禅子神色严肃:“那时候你若真跟灵车前往冥界,再想回来可就难了。”
“要想得到一件认主的法器只有两种办法,一是连人带器一块收下,二是杀人抢宝。纵使人心千变万化,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最终目的都是一样的。”
时鹿冷不丁接道:“所以你们是第一种。”
浮禅子深深看了时鹿一眼:“小姑娘,贫道想收你为徒确实带着点私心,但也是为你好。”
“谁知道呢。”时鹿小声嘟囔:“而且你长得也不太像好人。”
浮禅子:“……”
天黑了,还是把新收的徒弟驱逐出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