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把对方需要换洗的内衣和睡衣放在浴室门口,今天回来太晚了,莫晴雨又是去用的客卫,所以她没有准备。
“让你分心的事情太多了,依我看你以后不用再演戏了。”莫晴雨抬手温柔地抚摸温绵的脸颊,然后又靠过来,在她额头亲上一口,然后是左眼,右眼,鼻尖。
不用演戏了?
温绵蒙着一层水汽的眼看着莫晴雨合上的唇,眼底溢满不可思议。
眼前这个女人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温绵有多热爱演戏,多想成为一个优秀的演员,莫晴雨最清楚了。
让她不要演戏,就好似夺走她人生的全部希望。
莫晴雨洗完澡像是清醒了,体力也恢复了。
温绵有些心虚,双手捏住莫晴雨的手腕,“抱歉,我说谎了。”
她以为莫晴雨是因为她忘记拿换洗衣物而生气。
她的确说谎了,她不是真的忘了,只是想任性一回,谁叫莫晴雨刚刚摆脸色给她看的,她就是不想给她拿衣服,让莫晴雨心里膈应一下。
不过,莫晴雨显然没所谓,手腕已经挣脱温绵的双手,娴熟地扯开温绵的浴袍带子。
“你今天这么不乖,我要怎么惩罚你呢?”莫晴雨的唇停在温绵的耳际,温润的呼吸徐徐送出,让温绵的脸更红了。
其实莫晴雨还是没有注意温绵在说什么,她俩的心思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温绵穿在浴袍里的内衣带子很快便被莫晴雨解开,腰间被稍大点的力气捏着,她浑身的血液直冲大脑,已经在脑海里预演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诚如温绵预料的那样,她被翻了个面压在冰冷的中岛柜上摆弄了很久,才虚弱无力地回到了床上。
莫晴雨喜欢用奇奇怪怪的姿势“惩罚”她,似乎是喜欢看她这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其实她也不确定这是不是莫晴雨喜欢的,只是莫晴雨看到她这种样子,会在她后颈印上柔情一吻,然后还会说“很好”,会重复好几遍。
以至于,温绵以为,那就是喜欢。
因为,除此之外,莫晴雨究竟如何表达喜欢呢?
她不知道。
是的,她竟然连莫晴雨喜欢什么,她都说不出来。
她只知道,端给莫晴雨的咖啡不能是酸的,和莫晴雨醉爱之前一定要洗澡,莫晴雨书房里的书永远要按照她习惯的顺序摆放。
除此之外,她不了解她,她觉得莫晴雨不需要她的了解,莫晴雨只需要温绵扮演好一个她有史以来演得最久的一个角色就好,这个角色是什么呢,温绵分不清,情人?恋人?还是,床伴?
她和莫晴雨最多的相处总是在床上,这件事情上,莫晴雨的体力很好,做的也很认真,从不敷衍,几乎不会弄疼她。
但是今天晚上,中岛台面很冷,抽在背上的皮鞭很硬,莫晴雨的呼吸声很重,温绵没有快感,只有无尽的疼痛羞耻,和逃走的冲动。
翌日,温绵一大早就来到了天辰影视基地。
这次合作的导演是编剧出身,想法奇特点子多,是包括莫晴雨在内许多高层都认可的年轻人。
她要求在拍摄地点走剧本,就是想让演员们有更深刻的代入感,更好地把自己融进台词里。
影视基地的会议室很大很宽敞,会给经纪人或者助理们提供专门的休息区。
温绵和其他几个女生被安排坐到了第二排位置,离导演编剧都很远,导演说话时没有准备话筒,虽然不会听不见,但是听起来很吃力。
“你好,我是演宫女的孙园。”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留着齐刘海的圆脸女孩靠近温绵。
温绵不喜欢与人触碰,搁在桌边的手肘被碰到的一瞬间本能地迅速缩回一些,让对方有些尴尬。
温绵也不善交际,和她本人的性格有很大关系,同时,这五年的金丝雀生活,也让她社恐了不少。
“抱歉,我是温绵,温水的‘温’,绵羊的‘绵’,是闻卿的扮演者,”温绵伸手把落在眼前的一缕棕色发丝弯到耳后,“我刚刚在发呆,所以有些分了神。”
孙园长舒一口气,她本来就觉得温绵和她一样都是配角,所以想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下找到一个能搭话的伙伴,所以没计较,缓缓点了点头后,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天辰上下目前只有吴风岚和老许知道莫晴雨和温绵的这层窥不得光的关系,所以不会有资源刻意向温绵倾斜。
她的曝光极少,籍籍无名,孙园把她归到自己那一类也是情有可原。
“哎,你听说了吗?”孙园侧过身子,用剧本挡住半张脸,“今天会有大佬来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