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参加明年的高考,而且我有把握能考上。我意向的学校是京大。我祖父祖母高龄,有机会我一定会回去。”
龚佩宁轻轻拉过左棠的手,郑重地道。
“我想带你、你们一起上京,去我的家乡。我不能保证一定能给你们最好的生活,但我会尽我所能。”
左蔷左薇又惊讶又惊喜,但不敢出声,她们目光落在左家真正做主的左棠身上,左萝左树也习惯性地跟去看左棠。
左棠在落半拍、勉强理解了龚佩宁的话后,立刻笑眯眯的点头,“好呀好呀,我也想去阿宁的家乡看看。”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去哪儿,他们自然也去哪儿。我们都不要分开。你们要和我一样相信阿宁。”
见左蔷左薇几个点头,左棠再看向龚佩宁,兴致勃勃地道,“我们都相信你,都听你的安排。”
跟龚佩宁上京,和龚佩宁一起生活,也不影响他们继续磨练手艺和学道理。
“乖。”
龚佩宁轻轻抚了抚左棠饱腹后泛起自然红晕的脸颊,得到左棠猫儿似的轻蹭反应后,他又立刻放下手,语速加快地结束这个饭后谈话。
“日久见人心,我到底值不值得你们信任,不急在今日就有论断。今夜都早些休息,我们先把即将到来的年开开心心地过了。”
左蔷左薇轻轻点了一下头,认同了龚佩宁的话,她们确实是比左棠更需要些时间建立起对龚佩宁的信任。
洗漱后,各回各屋,地炕还在烧着,至少在他们入睡前,房间里都足够暖和,而外头原本混杂着雨点的雪已经完全被鹅毛大雪取代。
大雪天气无疑会让明天去镇上的路难走,但瑞雪兆丰年,左家在内的三江村村民都对即将到来的新年充满了期待。
卧室里,左棠搂着龚佩宁的脖子软糯糯地说话,“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的生日呀,我什么都没为你准备。”
“你要为我准备什么?”
龚佩宁轻轻拍抚着左棠的脊背回话,从来到三江村他就没再庆过生了,日子久了也习惯了,特意告诉左棠也莫名显得自己矫情。
“礼物!”
左棠亲一下龚佩宁的下巴,再回话。
两个人单独相处时,左棠对龚佩宁都是这种黏黏糊糊的模样。
有肌肤饥渴症一般,一定要龚佩宁搂着抱着亲着,才能好好说话。
龚佩宁眉梢一挑,音色即刻暗哑了少许,“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对呀!”
左棠双眸一亮,满意又自恋地道,“这世上哪里找比我好看还合心意的礼物呢!阿宁你看看我,是不是有变好看?”
不久前洗漱时,左棠特意仔细打量了自己的脸。
不说恢复他以前十分的美丽,但七八分已经有了。
被左棠自己扣掉的两三分,是他如今不足一米八的身高和偏消瘦的身材。
“嗯。”
左棠日渐一日地变好看,已经不是臃肿冬衣能遮掩住的了,以至于他带左棠出门都莫名不甘愿起来。
“你不高兴我这个礼物?”
左棠皱眉,气哼哼凶巴巴起来,“那天之后,你都不脱光了和我睡!你是不是还觉得我不够好?”
明明脱了衣服睡觉更暖和,但龚佩宁自己不脱,还不让他也脱。
左棠生长在信息爆炸的现在社会。
他早回味儿过来,那天他和龚佩宁根本没做完!龚佩宁还不能算他名副其实的老公。
哼!生气!
真情实感地生气中的左棠视野一下子翻天覆地,他从趴在龚佩宁胸膛上说话,变成完全覆盖在龚佩宁身下了。
“棠棠,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话落,龚佩宁立刻吻住左棠的唇。
原本他还心疼左棠今儿手受伤,再继续延后些日子,现在他怜惜的对象反过来为此生气,质疑他多番忍耐的必要性……
是可忍孰不可忍。
龚佩宁决定身体力行给左棠一个深刻的“教训”。
雪花簌簌地落,落雪的冬夜格外漫长。
龚佩宁按约定时间七点准时到村口集合,一起坐生产大队的拖拉机去镇里。
出门前,他把地炕重新燃上,至少够左家兄妹睡到九点十点不会冻醒过来。
到了镇里后,龚佩宁没有和其他村民那样四散去采购年货,而是和开拖拉机的李叔借了车,他自己一趟拉年货回三江村。
李叔乐意让龚佩宁帮着开,车上的年货除了龚佩宁自己采购的,也还有大队采购的。
跑两趟后,龚佩宁把车还给李叔,换他去镇上的集市采买东西。
供销社那边基本能确定不用去了,黑市里到家家户户的鞭炮声响起前都热闹非常,龚佩宁直奔邮局拿了东西才去的黑市。
平时三五毛能买到的这会儿都翻了一番,龚佩宁买了点现做的零嘴后就不再凑这个热闹。
龚佩宁回到左家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龚大哥你回来啦,那个,我们起晚了……”
左蔷左薇极为不好意思,她们早上一致地起晚了,大概龚佩宁第二趟送东西回来又走了,她们才收拾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