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中得有一个人去副驾驶/上/坐。”
看着骆清源一副要和自己一起坐在后座的姿态,陆星砚看了一眼正在驾驶座/上/系着安全带的江温予,小声地附在骆清源的耳边说道。
“有人坐在她旁边的话,她开车的时候会紧张。”
骆清源顺着陆星砚的视线探去,低声地回应道。
他一贯不是为了可以跟自己坐在一起就没有底线就去胡乱造谣别人的类型。
纵使口头上没有任何的表示,但陆星砚默默地挪过身下的一点座位分给骆清源。
车很平稳地启动了。
“那聊聊天可以吗?”
陆星砚从后座的缝隙间悄悄地向着驾驶座上的人投去了目光,他歪了歪头,咬耳朵一般地征求着骆清源的意见,“聊聊天是不是可以稍微缓解一下她的紧张情绪?”
“应该可以。”
骆清源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借着座位的遮挡,用力地牵住陆星砚不安分地游移着的手。
“你不是说,今天是去谈业务的吗?”
得到了他所认证的许可,也趁着另一位见证人眼下也在场的这个绝妙机会,陆星砚便索/性/将说话的音量放大了一些,义正言辞地强调道,“你都和我小哥都背着我谈了些什么?”
“就是一些业务合作方面的事情。”
骆清源轻轻地摩挲着他手心里交错的掌纹,“你不是一向对这些都没有什么兴趣的吗?”
“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话,我都可以说给你听。”
“……哦!”
骆清源的语气是那般真诚,让陆星砚根本从中挑不出任何的破绽,碰上了这个不赢不软的钉子,他只能讪讪地回应了一个“哦”字。
“温予姐,他说得都是真的吗?”
虽然经过他刚才的回应,陆星砚基本已经相信了骆清源的这套说辞,不过他也没有忘记这番谈话在最开始所启动的目的。
在前座突然被cue到的江温予稍稍地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仔细地回想了一番,滴水不漏地回答道,“至少在我离开之前都是这样的。”
“按照温予姐的说法,也就是说你们很有可能在她去洗手间遇到我的那段空白时间里讨论一些和业务完全无关的事咯?”
陆星砚完全就是在为了将这个话题
强行延续下去而开始进行一番不讲道理的胡搅蛮缠。
“没有这种事。”
骆清源明明对此也心知肚明,偏偏还用着极其认真的语气陪着他继续下去。
“……哦!”
陆星砚又很僵硬地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
虽然陆承景不像陆承意那般直来直去,倒不至于在明面上刁难骆清源、给他难堪让他下不来台,但是陆星砚其实还是有一点……担心的。
这些日子他表面上好像对骆清源毫无隐瞒,愿意把每天在身边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地一同分享给他,然而实际上最为重要的、当着两位哥哥的面说出的那句“迟早会离婚”以及再三保证过的“不会让他终生标记”的誓言,却都被陆星砚一一小心地藏好,不让骆清源察觉到任何的端倪。
如果骆清源真的通过今天和陆承景知道了些什么的话,他应该也不会是现在的这个反应。
陆星砚反倒有些安心了下来。
车在漆黑的夜幕间穿梭着,继而稳稳地停在了那片别墅区的门口。
“你回去的时候也要小心一点。”
骆清源低声嘱咐江温予。
“我觉得好像都没有什么必要用聊天来帮温予姐转移注意力,只要没有人坐在她旁边的话,她的车就能开得很好。”
他十分熟练地在玄关把鞋子脱了下来,照理用放在柜台上的酒精消了一下毒之后,换上一旁毛绒绒的可爱拖鞋。
“刚刚在餐厅的时候是真的觉得不是很饿,怎么一回家肚子就开始咕咕地叫起来了。”
陆星砚现在就是有些后悔刚刚自己为什么要拒绝骆清源的打包提议,按了按已经在抗议的肚子,他陡然地举起了手,“报告,孩子突然有点饿了,想吃你亲手煮的面,能不能帮忙完成孩子这个简单的心愿呢?”
然而过了半晌,他都没有收到预想之中骆清源的回应。
陆星砚刚刚想转头确认一下从进了屋之后就突然沉默下来的骆清源的状态,却有些猝不及防被正在用视线找寻的那个人从背后紧紧地给拥住。
“怎,怎么了?”
总觉得现在的这幅场面莫名就有些似曾相识。
沉溺在这个被他所给予的温暖怀抱之中,陆星砚感觉到了喷洒在自己颊边的、很轻易地就融化在了空气的那股淡淡的酒气。
他的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怎么了?”
陆星砚尝试重复了一遍自己方才的话。
明明方才不管是在餐厅的门外还是在车里,骆清源都没有展现出什么太过异常的状态,然而一回到家,他明显地就有些不太对劲。
这次的酒味不似那晚的浓烈,只是极浅的一缕而已,在餐厅前回应他的那句“喝了一点”应当不是来哄骗自己的话。
可是刚刚两个人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