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看到,骆总刚刚亲自出去接人了。”
现在已经到了正常的下班点,公司从来不会强制大家加班,只有没能按时完成今日所规定的工作任务的员工才会自己主动留下来加班,所以眼下所有人基本上都处于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摸鱼时间。
“你们说,他之前在电视节目的采访里说的那些,不会是真的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我不相信,他手上天天戴着的那个婚戒一定是用来挡桃花的烟/雾/弹/而已!!!”
“这个年纪就结婚了算不算英年早婚啊???”
“别傻了,他夫人的微博都被扒得不剩什么底裤了,这还能有假?”
“悄悄告诉你们,我以前去骆总的办公室汇报工作的时候,有悄悄地瞥到他放在桌上的照片。”
七嘴八舌的絮絮讨论声交织汇聚在一起,空气中充满了怎么拂都拂不去的热闹的八卦气息。
“温予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有人顺势把发言的话筒递到了从头到尾都没有加入过这场讨论热潮之中的江温予这里。
江温予十分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翕了翕唇畔,正欲张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面前那些方才还在大肆谈论着有关于他们那位一向高冷禁/欲/的骆总相关八卦的人却在一瞬之间全都十分默契地闭上了嘴,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也登时消散在空气之中,再也无法捕捉到一丝先前热闹的踪迹。
江温予顺着他们一众凝固的视线往身后望去,前一秒钟还处在议论中心的那个人,后一秒就一脸风轻云淡地牵着一个omega走了进来。
“怎么都还不走?”
注意到众人向这边投/射/过来的灼热目光,骆清源淡淡地抬起了头,“都想留下来陪我一起加班?”
“……那倒不是,马上就走!”
骆清源音量不大的一句话却宛如一道惊雷砸到了沉寂的人群里,僵直在原地的员工好像被他的这句话按下了什么的按钮,如梦初醒般地清醒了过来,将手头上停滞的收拾动作重新机械地启动。
“你没什么事的话,也先下班吧。”
骆清源对着一脸了然的江温予轻轻颔了颔首。
“好的,骆总。”
江温予非常识趣地点了点头,她悄悄地对着站在骆清源身后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的陆星砚眨了眨眼,嘴上却十分官方地客套着,就差没把“我就是故意的”这六个字给刻在脸上了,“那我就先走了,您记得也要早点回家休息,不要再像之前一样在公司里通宵了。”
“……”
原先还陆星砚还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藏到骆清源的身后去,在听见江温予状似无意说出的话之后,却陡然一顿。
纵使是在她说出这番指向/性/和暗示/性/极强的话之后,骆清源也没有出现什么太过明显的动摇,向前迈出的步伐仍然是一如既往的不徐不疾,只是小心牵着陆星砚的手,似乎又握得更紧了一些。
不断上升的电梯中,陆星砚兀自地望着外面上下翻飞的深沉夜色,装作没有把刚才江温予的话放在心上一般,小声地开口抱怨道,“你怎么招呼都不跟我打一声呀。”
“他们并不需要加班。”
骆清源思忖了片刻,“这个时间点,我以为他们早就下班回去了。”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感动我国的好老板啊。”
陆星砚掰了掰手指,仿佛非常不经意地列举道,“员工可以准点准时下班,老板主动请缨留下来通宵加班,听得我都要羡慕得流口水了。”
“你们这里还缺人吗?”
他不重不轻地在骆清源的掌心里捏了一下,抬了抬眼眸,“招不招什么都不会只想混吃等死的咸鱼?”
“你愿意的话,当然可以。”
骆清源话音落下的同时,电梯的门也“叮”地一声开了。
“……我又没说是我,”
陆星砚撇了撇嘴,“你干嘛要擅自对号入座。”
骆清源很自然地带过他的手,驻足在办公室的门前将陆星砚的指纹录/入/进/了系统。
“我,我以后又不一定会常来,你把我的指纹也给录/进去/干/什么。”
陆星砚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在办公室的门一并解锁了之后,跟着骆清源走了进去。
相较于家里那些按照着陆星砚的期许和心意花里胡哨的装饰,虽然大是够大,但是他办公室的布置得就要异常朴素,甚至有点空落落的感觉。
骆清源把另一只手上用可爱的帆布包装着的便当盒放到了茶几上,很自然地侧过头询问道,“饿了吗?我们先吃饭吧。”
明明是自己主动来给他送饭的,结果这个人的话却莫名地说出了一种反客为主的味道。
不过倘若将这间办公室算作家的话,自己的确才是那个上门带着礼物的客人,而那个所谓的主人就是他。
“……”
陆星砚乖乖地和骆清源一起去洗水池边洗过了手,烘干机的热风将沿着指尖处滑落的水滴悉数吹干。
“现在,我可以把它打开了吗?”
骆清源的手搭在可爱便当盒的盖子上,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