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打造棺椁?”远在长安之外的闻思赋看着信鸽传来的密信惊的险些从树上掉了下去,眼睛里也多了一丝质疑,不满的表情一闪而过。
参茶拿过他手中的密信打开来仔细得看也跟着紧皱起了眉头:“寻术士?他要做什么?”
“他是想跟天抢命吧,九王妃病重仅凭医师的药已经无力回天,不寻一些其他办法怕是要不行了。”闻思赋叹了口气从树上跳下去,此时正在深夜,他们二人的一身夜行衣很是融洽的隐入夜色之中。
“参茶,你速回长安去鬼市中寻找一个名为董来的江湖术士把他带到安王府,快去!时间不可耽误,他要什么条件你都要答应,你且就说是我让你去找他到安王府的,快去,快要来不及了。”闻思赋拍了拍参茶的肩膀认真的嘱咐着他。
参茶为难的看着他,一想到他们接下来的任务就不由得担心:“我放心不下你,你一个人要去……”
“我的身手你还不放心吗?快去,不得有误!”闻思赋说完就带上了面罩奔着前面的清河郡下辖的东武城县赶去。
天亮之前他要城门口想办法翻进去,都说那清河崔氏府中森严,如若不早早的打探清楚也不好进去,只怕是个有去无回。
接到闻思赋的命令参茶就动身以最快的速度往长安赶,借着月色从官道跑进小路抄近路回去。
周围的树叶被他的快马所疾驰过得风带的沙沙作响,如果今夜赶不回长安就要明夜,只怕是时间会来不及。
城门看这时辰也快要关闭了,在不快一些真的要来不及了,可是再怎么赶也不可能一夜就回去,加快马力昼夜不停也要两日左右,这还是最快的,期间不排除有些其他因素干扰从而降低速度。
参茶又加快了速度往回长安飞驰着,一面担心着两地之间距离太远,不能在明天晚上之前就赶回去,一面担心着闻思赋的安全,一心多用,已经不知道先担心哪个好了。
李辞坐在苏弃身边用温热的帕子给她轻轻的擦着手掌,轻轻的,轻轻的,柔柔的生怕弄疼了一点。
可是榻上的人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就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胸口来自呼吸的起伏也微弱的几乎看不见。
他神色淡然的重复着给她擦手的动作,仿佛是已经心死,唯一寄托的希望就是闻思赋找来的术士。
整个京城的术士也只有闻思赋才最为了解,这些年他走南闯北了解的东西比他多的多,对于这些东西也是都比他明白的更深。
消息已经传到,可还是要等,要等他把人给带回来,希望会有用吧。
阿让站在李辞身后,眼神里充满了愤恨,紧握着剑柄的手好像随时都可以拔出来砍掉他的头,而他也是真的在隐忍着自己得手控制着自己不要这样去做。
李辞将苏弃的手牵住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嗓子哑的几乎听不清他说什么:“你在怨我对不对?怨我如果在回门那一日如果做好所有防备就不会让她有机可乘,苏苏也不会变成这样。”
“你太自信了。”
“是,我不该如此的,总以为事事都把握在我的手里。”李辞问吻着苏弃冰冷的手心开口道:“你不会杀了我,不是因为我死你逃不出去,而是因为苏苏在意我,你不舍得让她担心。”
“如果她有事,我会送你下去陪她。 ”阿让将手里的剑拔出来抵在他的脖子上,李辞坐在那没有生出来一点畏惧之意。
“届时你不用动手,我自会陪她,她走了我不会独活。”李辞怜惜的把苏弃的手放回被子里,嘴唇苍白,也开始咳嗽了起来。
阿让冷眼看着他的背影,再看向了床榻上依旧昏迷不醒的苏弃终究是没能下得去手,他很害怕她醒了可是李辞已死,那样她眼前的幸福就没了。
剑身回到剑鞘里面,阿让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夜色漆黑入墨,如今就连点点星辰都看不到了,阿让抬着头去看夜色,下颌线棱角分明,苏弃病了这么久,他也跟着着急一直在瘦着,明显的憔悴了不少。
涟若走过来递给他一块糕点,眼睛里红血丝漫步,远远看去整颗眼球都是红的,她张嘴要说着话,一开口嗓子哑的厉害,清了半天才说了出来:“吃点东西吧,这一个多月你又是去寻民间的灵丹妙药又是去找什么天山雪莲,一不察觉竟然瘦了这么多,王妃知道了也会心疼你的,别让她担心。”
果然只要提到王妃什么都好使,本不打算接过糕点的阿让听她这样说还是老老实实的拿过了糕点递进嘴里小口小口吃着。
味觉如蜡,吃不出味道可又不得不吃。
涟若坐在他脚下的台阶上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不知不觉竟然都这么久了,一个多月了,王妃也是怪能睡的,估计这次醒过来好几天都得睡不着呢。”
阿让没有接话,他们心里也都知道以后大概会发生什么,这话说出来也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安慰而已。
榕沁从后